飄天文學 > 青絲綰 >第二百九十七章大勢已去
    太妃狠狠地抽了兩聲,淚水盈眶,“狗奴才張圓也與你一樣吧”

    李沐象徵性地太妃拱了拱手,“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至於張圓嘛他運氣好,不知道此事。”

    不可能張圓定知道此事門外的暮傾雲肝火上竄,直想衝進去質部李沐張圓爲何不知道謀害先皇一事,可轉念一想,張圓爲人圓滑,定得了伊太傅的保護。那事若是伊太傅遇害,還得留下一人。

    這瞬息間,太妃倒是冷靜下來,“哀家想知道太后知道這事嗎”

    “皇上登基。太后一人獨攬大權。太妃不會連這點事也想不明白吧”

    “哀家懂了”太妃心痛地閉上眼瞼,咬着脣瓣哭泣起來,“姐姐妹妹一直當你是天下最寬容的聖人,你怎麼能這樣做”

    李沐悠悠一嘆,不陰不陽地向太妃又道“太妃一切都過去了。快上路吧”

    太妃知道逃不過一死,慢慢的把那瓷瓶兒湊到了嘴邊。

    “太妃王爺即刻就會打上京城,你不能喝”眼看着太妃要將那毒液倒入嘴裏,早就怒不可遏的暮傾雲挾着一股風一步踏了進來,指尖快速彈出一股隱形的罡風。

    那瓶兒在太妃的面前摔落,發出刺耳的滋滋聲,冒出一股股噁心的青煙。

    李沐再老眼昏花,也認出暮傾雲,他當即臉色大變,驚恐萬狀地向連退了兩步,“你你從何而來怎麼會在皇宮”

    “皇上都沒有這樣做。你竟敢與皇后謀害太妃”暮傾雲冷冷地目光逼視着李沐,突然挽動手掌,向他拍出一股黑色的罡風。

    李沐悶哼一聲倒在地下,全身發黑,痛苦地蜷成一團,沒幾秒就嚥了氣。

    太妃一直呆呆地看着這瞬息間發生的事,張着嘴未發一言。

    如今。皇宮裏除了徐可婉就再沒有人對太妃不利了,暮傾雲當即下了決心,“我替你殺了皇后”

    太妃身子一顫,“別可別”

    暮傾雲思會兒。從腰間出一個瓷瓶兒,倒了些粉末向李沐的屍體,看着那屍體在分秒間化爲了灰燼,這才慢慢直了身子,從腰間拿出幾粒莞香彈塞到太妃手中,又把瓷瓶兒放到了几案上,嘴裏道“這是溜得快與化屍粉。溜得快一扔,敵人不光會被炸傷,也會昏迷。而化屍粉見傷口腐蝕,你只需抖一點放就行。”

    “我不要”太妃打了個寒戰。拒絕似的又塞到她手裏。

    婦人一如既往地懦弱,可這纔是她。

    “我不想他身邊再沒有親人”暮傾雲微微勾了勾脣角,帶着一股冷風轉身就走。可驀然回首,輕輕地問“太妃我想問你如何勸皇上離開御書房的”

    “這事啊”太妃斂了那恐慌,艱難地朝椅子上坐去。黯然神傷地道“我對他。他父皇其實一直非常欣賞他,在我面前誇過他無數次。他懂事,他d天立地,有大丈夫作爲只是,肝火太盛,遇事得靜心,這樣才能把事想得明白。至於逃出宮去的香妃。能回來是命中有,不能回來是命中無。姻緣是天定,能相守在一起就是百年等待的緣份,無須糾結因爲曾有過”

    暮傾雲緊緊地閉上眼,不得不,太妃這番話高深而能打動人。而此話正合此刻她的心情。

    相守就是不可多得的緣份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不強救確實曾經有過,把住美好,留在心裏

    “太妃我懂了你保重”她朝太妃恭敬地抱了抱拳,大步出了門。

    雖不想殺了徐可婉。可也是教訓她一下。暮傾雲腳步不停,就鳳洛宮走去。

    鳳洛宮寢宮裏燈火明亮,默默無聲,也只有侍女豔麗、豔菊侍候在旁,而一身素服的徐可婉正慵懶地躺在軟榻上托腮發呆,應該是在等着李沐回來。

    突然,一道寒刀從從窗戶射入,穩穩地插在了軟榻的支撐方上。

    殿內的三人驚得大眼瞪眼,渾身打着哆嗦。

    徐可婉臉色蒼白,卻顯出三分平靜,不愧心機頗深、膽大妄爲的女子,她眼神示意豔麗去取那入木三分的匕首。

    豔麗戰戰兢兢地使勁拔出匕首,把插在上面的紙張取了下來呈上。

    “再敢動太妃的心思,心人頭不保”

    紙條上寫着一行潦草的字,顯然是匆匆忙忙所寫。

    “娘娘這宮中還有碩和王爺的奸細”

    那紙張在垂頭喪氣的徐可婉手中飄落,她接着重重一嘆,知道大勢已去,而太妃再也不能動了,就軟軟地倒在了榻上,爾後吩咐豔麗,“去看看相爺離京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來時心情迫切,因而t快,可這會兒再無牽掛,步腳也難免就遲滯,暮傾雲竟不知不覺地來到御書房。一瞧殿門緊閉,四周無人,也就動了取走那幅月宮仙子圖的念頭。可當她推開殿門,藉着外面投射進來的白光卻看對面龍案的牆壁上已經空無畫了。

    是皇上取走了嗎她現在很後悔沒往寒山寺夏侯一落住的屋裏瞧上一眼。

    “也罷就讓他帶着吧希望他儘快下旨,遠離京城”

    暮傾雲最後望了眼巍然屹立的御書房,帶着濃郁的遺憾,很快出了皇宮。

    。

    雁中郡,白雪皚皚,滿天飛舞着鵝毛大雪,整個天地一片白茫茫,足有一尺深,因而連日大雪紛飛,雙方都宣佈停戰。

    南疆方面的主帥大營,爐火正旺,雖是帳。蓬,卻也熱氣縈繞,並不寒冷。

    一襲白袍、銀色鎧甲的夏侯子曦在一張几案前,几案上鋪開一張詳細的夏侯國城池圖,他的兩旁圍着十多個武將,還有東方義等人。

    他一邊詳細地給各位將領講解未來各個城池的攻略與守將的背景,那深遠的眸光一邊輕瞟向看起來已經神飛的東方義。

    當手中那指揮棒斷然落到地圖上時,論戰會已經結束。他揮手讓其它人下去,卻留下了東方義。

    想到東方義的妹妹東方蘭是顯赫一世的貴妃娘娘,而且還一直留在京城,他就輕輕地拍了拍東方義的肩頭,後在几案前風輕雲淡地落坐,開着玩笑地道“兄弟今日你可有點不對勁。”

    東方義斂了遙飛的思緒,再不敢隱瞞,趕緊拱手道“王爺今早剛接到前方城池舊日部下的飛鴿傳書”

    夏侯子曦擡眸,饒有興趣地問“莫非”

    “王爺信上皇上與妹已經在寒山寺住了快兩個月了”

    夏侯子曦把茶盅重重地落到几案上,打斷了東方義的話,他臉上現出幾分蘊藏不住的慍怒,“哼他到寒山寺簡直就是侮辱了聖地”

    東方義一張俊臉通紅,只一會兒,抱拳向地下一跪,“王爺若是皇上下旨退位免了攻城略地,還望王爺給他們一條生路”

    “這不可能”夏侯子曦霍地了起來,一雙臥蠶眼危險地微微眯起,“你心軟了”

    “末將不敢”東方義一凜,感到觸及了夏侯子曦心中最隱祕的傷痛,可於他來,夏侯一落t寬容。

    當他直言上諫、觸撞夏侯一落底限時,九五之尊不光讓他老父平安告老還鄉,也沒有因此而殺他,只是把他貶出了京城。扯反旗,不過也是應了青碧那句話,心眼裏瞧着夏侯子曦就應當是一代明君,順應那遺旨反了。於公,東方義理由充足,無怨無悔;可於私,九五之尊終究是他妹夫,唯一的妹妹至愛的男人。

    夏侯子曦閉上眼瞼,好似在揣摩愛將的心思,睜開眼裏,眸光閃亮,語氣堅定,“我一生糾結於這事上,步步退讓。於他的羞辱只當是時的把戲,可他做得太過,無休無止。泥菩薩還有三分泥性,何況王是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讓他活在人世”

    暗思夏侯子曦這話,東方義臉色灰暗,無話可,恰就在這時,帳門外傳來一個親兵的聲音。

    “報李護衛從瓊山回來了”

    他們已到中部,瓊山相隔雁中郡已是不遠,而不經過城池,從連綿的青山就能到達。

    這消息比攻破城池還要讓夏侯子曦振奮,儘管早料想到李豆應該在這兩日出現,可他仍是難以遏制地喜上眉梢,忘了與東方義一番不愉快的談話。

    “宣”

    李豆在他話落後步進帳中,身後跟着也是喜氣盈盈地莫無言。

    李豆跪地從隨手的包袱裏心裏拿出一朵潔白似蓮花的花來呈上,“稟王爺卑職不負王意,從瓊山取回了雪蓮花”

    夏侯子曦瞧着那朵雪蓮花眼冒精光,宛如看到了東方露出的曙光,“太好了連老天都相助”

    那花經過連日脫水,已經略顯枯萎,可香氣不敗,他不敢冒然去接那花,信任的眸光投向莫無言,示意他接下。

    莫無言接過後,不忘問李豆可遇到宮廷侍衛,李豆籲出一口長氣,在下山之際曾遇到過便服的不明人,從飛攀上巖峯的身手與講話的語氣判斷就是皇宮侍衛,但所幸輕功極好,未被發現,但再不敢走官道,盡挑了山間道奔走,又在途中迷了路。

    “無意地打聽到王爺的軍隊離這城池不遠了,爲保萬無一失,卑職也就放慢了迅速,所以這會纔來”關注 ”hongcha8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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