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財閥千金 >第2章 重生
    唐安琪睜開眼,看到四面都是白色的牆,消毒水的氣味濃烈刺鼻,自己的左手還在吊着靜脈輸液,她偷偷嘗試着動了動身體,手腳俱全,除了頭有些發脹,並沒有不妥當的地方。

    這是醫院的單人病房沒錯。

    她記得在ocean十五週年的慶典上,她以一曲李斯特的愛之夢,再一次輕而易舉地破壞了陸青青想要姓唐的美夢,當唐四海改口時,她看到陸雪琴和陸青青這對母女臉上的錯愕和憤怒,覺得暢快極了。

    但很快,她就後悔了。

    這曲子,是母親生前的最愛,她曾發過誓,絕不會再親手彈奏給唐四海聽,在母親屍骨未寒時就讓陸雪琴輕易爬上牀後,這個男人就已經不配再聽這曲愛之夢了。

    因爲這悔意,她迅速地逃離現場,根就沒有聽清楚唐四海後來又了什麼,引起了那麼熱烈的掌聲。

    唐安琪不自覺撇了撇嘴,身爲大財閥唐氏國際的掌權人,唐四海不論什麼,哪怕是指鹿爲馬,都會有人拍手稱好的。

    她有一輛重型機車鈴木隼,那是關明宇打了好幾場黑拳湊錢買的二手車,自然比不上號稱意大利全手工打造帶法拉利引擎的那些豪車金貴,速度也遠沒有道奇的戰斧風馳電掣,但經過改造後,倒也不賴。

    這車子是關明宇生前最心疼的寶貝,也是他留給唐安琪唯一的物件。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會沿着s市新造的那條公路狂飆,那裏一到晚上幾乎就沒什麼車子,她可以酣暢淋漓地在速度與激情之間體驗一把生死時速。

    只有這時候,她纔像是活着的。

    可是那夜的新公路上,卻突然出現了兩輛集裝箱卡車,她原是可以躲避過去的,鬧市區的馬路上都能穿梭自如,何況整條新公路上,不過只是多了兩輛集裝箱卡車而已。

    但是,她錯了。

    這不是普通的集裝箱卡車,而是來要她命的黑白無常。

    她還猶記得倒在血泊中的自己最後的視線,那個矮胖一臉陰戾的卡車司機對着電話點頭哈腰地,“唐夫人,交易完成。”

    她冷笑,這世間還能有幾個唐夫人陸雪琴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要了自己命。

    可是自己竟然沒有死,連傷痕都沒有一處

    彷彿只是做了一場久長的夢。

    但若是夢,怎會如此清晰,重型機車與大卡車相撞的瞬間,那種恐懼絕望和掙扎,那樣深刻地印在唐安琪的腦中,有別於以往她做過的任何一個噩夢,真實到可怕。

    病房的門開了,進來一個長相老成的護士,她看到唐安琪坐着發呆,表情有些驚訝,“呀,這麼快就醒了不過還是躺下來休息一會比較好。”

    唐安琪順着她躺了下去,心翼翼地問,“請問,我是怎麼了”

    護士皺着眉頭望着她,語氣卻嚴厲了起來,“就算是和男朋友鬧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也不該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你知道不知道,若是再晚一些送來你就死了”

    她看唐安琪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只好嘆了口氣,“是酒精中毒。你男朋友已經去交費了,你在這裏好好躺一會,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男朋友酒精中毒”有什麼東西在唐安琪的腦中一閃而過,她茫然地四下張望着,看到牆角掛着一個畫框。

    那畫框並不大,畫的內容是一片金色的沙灘,但若是仔細看,卻會發現那大片大片的沙灘下,隱藏着一張女人的臉,那樣突兀,又那樣詭異,她的嘴角微翹,似嘲諷,又似冷笑。

    唐安琪臉色發白,這幅畫,曾經在她的噩夢中出現過無數次,記憶中某些不願意打開的傷口,像決堤了的水,一發不可收拾,她猛然想起,這幅畫,這個房間,這種處境,她都曾經歷過的。

    難道

    唐安琪急忙坐起,用力地抓住護士的手,“告訴我,這是哪個醫院今天是幾號我是不是從安東尼酒吧被送過來的”

    “呀呀,你怎麼了你先放開我”護士被抓得有些疼,她沒想到唐安琪這樣一個看起來瘦瘦的女孩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

    她來是有些生氣存了心不想,但看到唐安琪急得都快哭了,終於還是心軟了,“你先鬆開手,我再。”

    唐安琪依言鬆開,無處可放的右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大腿,“我鬆開了,請告訴我,這裏哪裏是不是仁心醫院我是不是在安東尼酒吧喝多了才被送過來的今天是幾號”

    護士後退了兩步,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她,“這裏是仁心醫院,你呢也的確是在安東尼酒吧喝多了才被送來的。至於今天”

    她撩起袖管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你被送來的時候是四月五號的晚上十一點半,但現在可已經是四月六號的凌晨兩點了。你男朋友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以後可不要喝那麼多酒,傷身子。”

    護士搖了搖頭,將病房的門帶上就走了。

    唐安琪徹底地想了起來,十七歲那年翹掉一場重要的考試,趕回國參加母親葉淑嫺八週年祭奠,但那樣重要的祭禮上,父親唐四海竟然缺席了,缺席的理由是要去參加繼妻陸雪琴弟弟陸東虎的再婚禮。

    她出離憤怒,跑到陸東虎婚禮現場與唐四海大吵一架,將已經脆弱之極的父女關係,在衆目睽睽之下輕易撕裂,然後再沒有修補的可能。

    舅舅葉承浩前來勸解,反倒被她一陣嗆聲,她歇斯底里地指責舅舅在母親死後,只顧着自己逍遙快活,從來都不曾真正地管過她,不知道她在唐家所受的委屈,更不知道她心裏的孤單和害怕。

    在舅舅的沉默無言裏,唐安琪跑了出去,來到安東尼酒吧狂飲一夜。

    那夜她遇到了一個前來搭訕的男人,名字長相她第二天醒來就忘記了,依稀記得那男人長了雙寶石藍色的眼睛,正是這抹憂鬱的藍讓她願意跟他走。

    約莫來會是有場一夜纏綿的,雖然她當時離十八歲還差四個月。但後來她酒精中毒昏倒在了安東尼酒吧的門口,這段旖旎豔事便就無疾而終。最後還是那個男人送她來的仁心醫院。

    等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枕邊發現了一個信封,上面寫着三個字“慰安費”,裏面裝了五千塊嶄新的大鈔。

    安東尼酒吧只收現金,她爲此還特意去at機上取了一萬塊的大鈔,在酒吧裏花掉了四千五百塊,又收到了這五千塊後,竟然比原來還多出來了五百。

    這對唐安琪來,是一個屈辱。

    那麼現在這境況,是之前做了一場格外真實的夢,還是死後復生重新回到了十七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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