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肖洪那天親手爲他戴上了,可是他總覺得這是別人的物件,他只適合保管,所以回來後,就立即取了下來。
握着那塊玉佩沉思了半晌後,他起身站到了窗前。
夜色暗沉濃郁,遠處的樹木和景觀造型,在黯淡的路燈下,投射出一大片模糊不清的陰影。
幽暗的角落,彷彿有面目猙獰的怪獸蟄伏,隨時都會突然躍起,露出喫人的血盆大口
緊抿了下薄脣後,他目光陰鷙的盯着窗外的黑暗,緩緩勾脣
線條硬朗的五官,在寂靜的午夜,於倨傲中透出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
就算是獵物再狡猾,也絕逃不過獵人的子彈
他答應過爺爺的事,即便是再難再險,也一定要做到
至於自己的事,他也一定會報仇雪恨
終有一日,他會查明所有的真相,讓那些無情掠奪別人幸福的儈子手,嚐盡百倍千倍的痛苦
時間,就像是拂過眉梢的一縷清風,剛眨巴下睫毛,一天就飄過去了
不經意的一轉眼,程慧茹同學的小女僕生涯,已經進行到第二個週末了。
爲了把肖boss伺候的心情舒暢一點,爭取早點拿到福利院的資助金,第一個週末時,她主動發揚高尚的社會主義奉獻精神,心甘情願的犧牲小我,忍痛放棄了自己的休假權
在這段日子裏,肖某人自那晚因周辰風而引起的烏龍事件後,很守信用的對程慧茹同學沒再“過度”侵犯。
之所以說是沒“過度”,是因爲,某混蛋從來沒就忘記,時不時的來個即興的強吻,或者有預謀的,朝她小咪咪伸個鹹豬手什麼的
可憐的程慧茹同學,雖然已經全面進入防火防盜防色狼模式,可結果還是悲催的沒能倖免
肖某人平時雖然依舊是難改冰山臉,但是私下裏對程慧茹同學的態度,可比一開始要升溫了好幾個檔次
不僅下班回來能主動點頭打招呼,興致高昂時,還能進廚房,隨手遞個盤子什麼的了。
對程慧茹同學來說,這也算是可喜可賀的大好事了。
在這期間,周辰風又來過兩次,柳溪因爲快到學末考試了,在家複習就沒跟過來。
程慧茹本來很想熱情的跟他侃天說地,企圖找點都教授式的暖意,來調劑下清冷生活什麼的。
可是肖某人的眼神就跟鬼子炮樓上的探照燈一般,時不時的一陣掃射過來
爲了避免再次被丟進泳池洗澡,她只得隨意的應付幾句,然後做賊心虛的趕緊找個藉口,萬般不捨的踮着貓步溜上樓去。
周辰風對她的異常反應雖然很是不解,卻也無可奈何
礙於禮貌,他也不好攔住她,或者跟去樓上。
只得硬着頭皮,陪着對他態度不鹹不淡的肖鵬,喝幾杯小酒,再挖點國內外大事討論討論。
一瓶威士忌見底後,他實在坐不住了,頗有些失落的起身告辭。
這周辰風前腳一走,肖某人後腳就上了樓。
讓程慧茹哭笑不得是,他的目的是特地上來表揚她
這丫的不僅在言詞上對她大加褒揚,還強行送上激情四射的熱吻
對他這種明擺着是喫豆腐佔便宜的奇葩獎勵,程慧茹同學只能一個接一個的翻白眼抗議
程慧茹同學不得不出賣節操君,捂着眼睛昧着良心表示,以後若有類似情況發生,一定會再接再厲,爭取表現更佳
肖某人心情大好,隨即賞了她幾張紅色大鈔,叮囑她去多買幾罐蜂蜜甜甜嘴
多買幾罐蜂蜜甜甜嘴
媽蛋他明擺着就是知道她在虛僞的拍馬屁
雖然心知肚明,但是程慧茹同學依然只能繼續裝傻下去。
只不過,她表面如領了皇恩浩蕩般的受寵若驚,內心早就極度鄙視的怒罵了他10086遍大混蛋
順帶着把他祖宗十八代,連同旁系也挨個問候了遍
除卻以上這些影響食慾的不快之外,在其他方面兩人倒是玩耍的挺愉快。
茶餘飯後,要麼是都坐在客廳,一人一本雜誌,邊翻邊東扯葫蘆西拉瓢。
要麼是他在書房看書,程慧茹屁顛屁顛的跟上去,端茶倒水過後,順理成章的霸佔電腦玩遊戲
兩人之間聊的話題漸漸也多了起來,大到全球經濟概況研究,小到哪種棒棒糖的口味比較清新,基本都能找到點共同話題了。
肖鵬這廝偶爾還能逆天的來個莞爾一笑,把程慧茹同學迷得那叫一個七暈八素
兩人能如此輕鬆愉快的相處,程慧茹其實真的很意外
這傢伙雖然表面高冷,可內心的火熱程度,一點也亞於廚房的燃氣竈
咳咳先就不嘮叨已經過去的事了,還是回到當下來。
這天是她當女僕的第二個週五。
歐陽諾天一早送了食材過來後,直接就去冰箱找他的慕斯蛋糕。
他的口味跟肖鵬大不相同,對於甜點,他跟程慧茹一樣,是極度熱愛
自從那天嘗過了,程慧茹招待周辰風兄妹剩下的戚風蛋糕後,他乾脆把做西式甜點的所有材料,都準備齊全了。
程慧茹做完家務正好閒着沒事,就樂的圍着烤箱轉,順帶着每天都會爲歐陽諾天準備一份甜點。
歐陽諾天取出了蛋糕後,轉身又去拿蛋糕勺,隨口提醒道:“小茹茹,你今天不用準備鵬哥的晚餐,鵬哥今晚會去老爺子那邊”
程慧茹正在收拾鮮魚,聞言連忙扭頭問道:“你的意思是,他要去yps別墅那邊,陪肖爺爺喫飯對吧”
這段時間兩人相處和睦,程慧茹對肖家的一些情況已經有所瞭解,也知道了肖洪最寵的人的確是肖鵬,而不是自己的嫡孫肖凱瑞。
歐陽諾天端着蛋糕,一邊享受美味,一邊點頭應道:“是啊以前鵬哥經常回去陪老爺子共進晚餐,一週怎麼說也至少有兩次吧”
說話間,又塞了一勺進嘴,隨意的繼續說道:“可是這段時間你在這裏,他就改變規律了,好像就中午回去過兩次。”
聽了歐陽諾天的解釋後,程慧茹翻了個白眼,低聲咕噥道:“其實,他根本不用這樣,我可以一個人在這裏啊”
他這到底是怕她一個人在這寂寞,還是不肯放過喫她豆腐的機會
鬱悶的皺眉嘀咕間,手上已經麻利的將鮮魚覆上了保鮮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