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子彈打中了變異喪屍的心口,瞬間汽化,消失得一乾二淨。
夏侯歡兒吁了一口氣,這把汽化槍果真好使。
東方邢遠遠地向她點了點頭,這時,各位高層和各分隊的隊長向他彙報喪屍兵團的傷亡和毀損情況。
他在那裏就算一聲不吭,都依然能讓人感受到他強烈的存在感和霸氣。
不怒而威,不言而嚴,的就是他這種人。
夏侯歡兒就在那裏,沒有走過去打擾他,等他聽完大夥的彙報,指揮善後工作,她才慢慢地走過去。
“別靠近我。”他突然皺眉伸出手臂,沉聲。
夏侯歡兒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幹嘛”她都已經特麼懂事地等他處理完事兒纔過來了。
他淡淡地“我身上很髒。”
夏侯歡兒聞言,俏臉一皺,“你會嫌我髒嗎”
東方邢立即搖頭。
“你五行欠打,典型欠抽,居然以爲宮會嫌棄你髒。”夏侯歡兒着,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就往他的身邊兒靠着,還嫌不夠似地磨蹭,把他身上未乾的血跡沾染在自己的衣服上。
東方邢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冷睨着她,指尖戳在她的額頭上,挑眉“腦抽了你丫有多餘的衣服換”
夏侯歡兒愣了兩秒鐘,隨即哀嚎“啊我的衣服”緊抱着他的雙手迅速撤離,立即跳開三步遠,低首看着那軍裝上沾染了一片噁心的血跡,臉色當場垮了下來,欲哭無淚,“嗚我的衣服,完蛋了。”
叫她別衝過來,她非得橫着來,現在膈應了吧。
是的,她膈應啊,後悔得捶胸頓足。
“走吧。”看到她那憋屈的神情,在暗淡的火光中,邢爺的脣角微微上揚。
不過很可惜,夏侯歡兒正死死盯着那衣服上的血跡,並沒有發現邢爺脣角上的淺淡笑意。
她癟着嘴,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你丫的沒洗澡之前別碰我。”
邢爺默了。
回去的路上,就沉默的邢爺,似乎更加沉默了。
夏侯歡兒跟在他的後面,看着他峻峭筆挺的背,心裏有種不出來的膈應。
沉默,難受,自責,愧疚。
他現在的心情應該是這樣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亮出了燦爛的笑容,快步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身板兒往他的身上親熱地蹭了蹭,那個熱情的勁兒,讓一路沉默的邢爺挑起了眼眉“不怕髒了”
夏侯歡兒聳肩笑着“都已經髒了,再髒點沒所謂。”
邢爺擡起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頂,然後手掌落在她的腰上,用力、很用力地摟着。
夏侯歡兒幾乎貼在他的身上了,受不得這沉重的氣氛,她逗笑地“邢爺,我個笑話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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