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老媽對他管教的極是嚴厲,但還是極爲的心疼,心怕兒子苦着了、累着了,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所以,馮剛挑過水,挑過草頭,鋤過地,流過汗,也流過血,但下廚做飯,卻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情。
今天本想親手爲葉苗苗做一頓麪條的,畢竟這下面條也不是什麼難事,平時看老媽燒了點水,把麪條下進鍋裏,然後嘩嘩嘩的加了一些調味料什麼的,一碗香噴噴的麪條都出來了,喫在嘴巴里,滑溜可口,爽口之極。
想不到自己還真是把做飯這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
葉苗苗拿起旁邊的一個溫水杯,喝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口,走過洗手間把嘴巴里的那麻澀的味道全部清理乾淨,這才走了出來,看着馮剛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又是緊張,又是尷尬,不由“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嗔道:“這就是你的手藝?你不會做你給我吱個聲兒唄,我來做就是啊。”
馮剛臉皮厚如城牆,儘管有些尷尬,但很快還是恢復了自然,兀自嘻嘻一笑:“苗苗姐,我想親手給你做一頓早飯,沒想到弄砸了,早知道剛來的時候,就要街上給你買早餐回來的,不好意思啊。”
葉苗苗無奈嘆息一聲,道:“你知道你是什麼放多了嗎?”
馮剛搖了搖頭,看到餐桌上的那碗麪條,當即端了起來,喝了一口,只感到一股麻澀的味道在嘴巴里迅速瀰漫開去,起先還好受一些,但是到了後面,那股澀味直接涌到了鼻孔,馮剛的表情同樣變的極其精彩,抿着嘴巴,連呼吸都屏住,然後飛快的奔向廁所,將嘴巴里的麪條吐了出來。
好半晌,他才紅着眼眶走了出來,問道:“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那麼刺鼻?好難受!”
“芥茉。”
葉苗苗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只是一種味道調養,放一點點就行了的,你是不是給我倒了半瓶?”
說着葉苗苗進了廚房,看到只剩下半瓶的芥茉,只欲仰天長嘯,天吶,我昨天剛買的一杯呢。
“這就是芥茉啊,味道真的很難受,我還以爲是什麼五香粉呢,想不到唉,苗苗姐,真是對不起啊,這味道我也很受不了。好吧,你張開嘴巴,我幫你把芥茉舔出來,行不?”
葉苗苗橫了他一眼:“無恥!”
馮剛迎了上去,摟着她的纖腰:“走吧,我們到街上去喫,別人還是專業一些。”
“我還是在家裏做吧。”
“麪條被我全部倒進鍋裏了,沒有了。”
葉苗苗又是一陣無奈嘆息,只得點頭應喏。
二人下了樓,葉苗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奧迪6,道:“上車吧!”
馮剛眼睛一亮:“這你買的車嗎?”
“我哪裏買的起這麼高檔的車?這是我們總經理的,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把他把送回家,時間有些晚,我就直接把車開過來了。”
“這車值多少錢?”
馮剛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買車,而且在鄉下,也基本上見不到什麼好車,所以他對車這方面,完全的不瞭解。
現在想着買車了,也對車開始關注了,看着那輛黑色的奧迪6很大檔,很顯檔次,不由有些臆動,便開始詢問起價錢來。
說話間,葉苗苗拉開車間,坐了進去。
馮剛把這車打量了幾圈,這才拉開副駕駛的門鑽了進去。
“苗苗姐,你說我買車,買哪一款比較好?”
“你想買什麼價位的?”
“反正不超過五十萬吧。”
“你這麼有錢?土豪啊!”
馮剛笑了笑:“其實我沒錢,我就是一個窮**絲,哪有什麼錢?這錢也是找朋友借的。”
的確,馮剛手裏也有幾百萬,這都是徐嬋娟當初投資到他這裏來的,說無論馮剛賺多少錢,每年都要給徐嬋娟一定的分紅,如果虧了,這錢也不要了。
她這也算是豪賭一把。
再說了,反正她這錢也都是何東方中彩票來的錢,這是天上掉下來的財運,留在手裏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花了再說。
“朋友借?你哪個朋友這麼豪爽,竟然借給你五十萬?”
想到徐嬋娟和何東方,也不曉得他們現在在哪裏?他們在一起過的怎麼樣?何東方、徐嬋娟、秦芳她們三個人的孽緣恩怨究竟有沒有結束?
“一個算不得鐵的朋友。”
見馮剛說話的時候有所隱瞞,葉苗苗也沒有再追問,轉移話題說道:“五十萬已經能買檔次不錯的車了,具體的哪一款性價比高,我現在也不能下定論,你先學車吧,保證在一個月之內拿到駕照,我這個月也幫你問一問同事,然後在上看一看,到時候我再給你推薦吧。”
“謝謝你啊,苗苗姐。”
馮剛點了點頭,一臉感激。
“跟我還這麼客氣?”
葉苗苗熟練的扭過一下方向盤,超過前面的一輛摩托車,微笑着說道。
車子在一條公路邊停了下來,葉苗苗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早餐鋪,道:“這裏的麪條好喫,就在這裏喫吧。”
“好,你說在哪裏喫就在哪裏喫。”
馮剛推開讓,跳下車,環視四周。
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早餐鋪的門前也沒什麼客人,不過還是有人在這裏買包子饅頭。
屋裏屋外都擺着桌子,桌子上面有着一層油膩,環境看起來並不顯得多麼的乾淨。
馮剛倒不避忌這些,扭過頭問道:“苗苗姐,你給我也點一碗,我早上喫的有些早,現在又餓了。”
葉苗苗笑着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給老闆說要兩碗牛肉麪,便撿了外面的一處位置坐了下來。
今天陽光明媚,陽光傾灑在葉苗苗的身上,使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美豔。
馮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嬌豔美人,心裏甜滋滋的,情不自禁的從桌子底下伸手過去抓住了她的玉腕,緊緊的捏住,葉苗苗平靜的轉過目光,看着她的眼睛,盡是似水柔情。
今天週末,做爲工業大鎮的長平鎮街道上人影幢幢,特別是那條主杆道上,街邊都擺着小攤,而且來來回回的車輛極多,以致於這條街顯得極是擁堵。
夏誠駕着車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盡關的人頭和車輛,不由嘆息一聲,方向盤猛地一轉:“這隻怕要堵到中午去,我知道一條小路,我們從小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