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扛着葉苗苗上了樓,從她的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把葉苗苗丟在寬大的牀榻之上。
看着牀塌上可餐的秀色以及傲人的身段,那人不屑地吐出兩個字:“賤貨!”
馮剛坐在出租車上心急如焚,不斷的催促着司機快些,再快些。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摸出一看,又是何祥威打過來的。
“剛子,你直接去鎮中心醫院吧,現在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救護車已人帶着她們往鎮上去了。”
何祥威喘息地說道。
“她們怎麼樣?沒事吧?”
“曾醫生說情況很不樂觀,唉,現在你爸麻煩了,把何東南的老媽給打出大問題出來了。”
何祥威嘆息一聲,頗有幾分無奈地說道。
“怎麼個大問題?”
何祥威道:“你爸要打何東南,何東南的老媽過來阻攔,被你爸一把推開,結果把那老婆子給摔成了骨折,現在還昏迷來醒,何家都過來找你爸的麻煩,整個村子裏都是一團糟。”
馮剛眉頭一皺:“我這纔出來了一天,怎麼村子裏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在搞些什麼飛機?”
何祥威苦着個臉:“你以爲我想嗎?我哪裏想得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何東南這一家子還真不好纏啊,你趕快回來救火吧,我快要撐不住了。”
“叫派出所沒有?”
“叫了,正在往這邊趕,我是準備把何東南交給派出所來處理的,現在看到你爸也要跟着一起到派出所報到去了。”
“見鬼!”
馮剛罵了一句,“我先去鎮中心醫院看看,你想辦法穩住村裏,隨時把那邊的情況給我彙報。”
“行行行。我看到派出所的車來了,不跟你說了,你儘快回來吧,現在村子一團糟,簡直弄的我焦頭爛額的。”
掛了電話,何祥威便迎向了停在前面的警車。
馮剛重重地一甩手,顯得極其的鬱悶,面色陰雲密佈。
自己出來真的才僅僅一天時間,村子裏竟然都起火成這樣了。
狗日的何東南,老子回去不整死你!
這時,手機又響了,摸起一看,竟然是葉苗苗打過來的。
“喂,苗苗姐,有什麼事?”
接通電話,馮剛直接問道。
對面是一片寂靜。
“苗苗姐,苗苗姐!”
馮剛着急地叫了兩聲。
這時那邊傳出一個陰惻惻的笑聲:“馮剛”
馮剛目光一凝,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你是誰?”
“我是誰難道你聽不出來嗎?”
對方陰陽怪調地說道,“馮剛啊馮剛,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手裏,如果你不想讓她受折磨的話,你就乖乖的回來吧!”
“王八蛋!”
馮剛痛罵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對方陰陽怪調的聲音讓馮剛一時之間確實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貌似自己接觸過的人中間並沒有遇到過這個娘娘腔啊?
對方得瑟地笑着,聲音極其的張狂,依稀間,似乎捕捉到了一點什麼,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對方是誰:“祁浩宇!”
“你總算想起我是誰來啦?”
祁浩宇得意地笑道,扭過頭,看着牀榻上的玉人兒,“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你的女人出了什麼問題,可別怪我啊。”
祁浩宇直接掛了電話,扭過頭,目光宛如毒蛇一般盯着葉苗苗。
“師傅,停車!”
馮剛當即叫道。
出租車司機一腳踩住剎車,停到了路邊:“咱了?”
“掉頭,回去!”
“小夥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先別問那麼多,給我調頭回去。”
馮剛大聲說道,兩邊都有火,等着他去急救,思索一番,覺得當前還是回去救苗苗姐最爲重要。
絕對不能讓苗苗姐遭受到祁浩宇的毒手!
這王八羔子,上次被自己海扁了一頓,現在一定正是惱怒之際,他肯定會把會怒火全部撒在苗苗姐的身上!
出租車師傅見馮剛狀況不對,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調了車頭,折返回去。
一路上,馮剛回到葉苗苗所住的小區,付了錢,飛快的跳下了車,朝着樓上奔去。
到了門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咯嚓”一聲,開了,沒有看到裏面的身影,馮剛深吸一口氣,推開門,緩緩的走了進去。
房屋裏一片敞亮,客廳裏的擺設十分自然,馮剛神識一掃,當即發現屋子裏除了葉苗苗之外,就只有祁浩宇一人。
此時他們二人正在葉苗苗的臥室裏。
馮剛信步而入,反手關上了門,輕輕的朝着臥室的方向走了過來,卻看到祁浩宇手裏拿着一柄鋒利的長刀,刀口正對着葉苗苗的脖頸,葉苗苗雙手雙腳都被縛綁着,嘴巴也被堵的嚴嚴實實,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淌落,睜大眼睛看着馮剛,眸中沒有恐懼,只有無盡的怒火和憤恨。
“嘿嘿馮剛,你晚到了一分鐘!”
刀鋒一揚,在葉苗苗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劃了一刀,鮮血頓時從她白晳的胳膊上淌落出來,葉苗苗嘴巴里“唔唔”痛哭的叫了一聲。
“畜生!”
馮剛冷冷的吐了兩個字,聲音就像寒冬臘月裏的北風。
祁浩宇陰聲道:“馮剛,看看你的女人,現在就像一條狗一樣睡在這裏,我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信不信?”
“祁浩宇,你瘋了!”
馮剛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違法?”
祁浩宇不屑地一笑,“你以爲我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嗎?我呸,什麼狗屁的法律,法律只是用來對付那些老實人的。”
“祁浩宇,你對我有恨,你儘管衝着我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苗苗姐,你他媽的算不算個男人?”
聞着房間裏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酒味,馮剛心中頓時明白,敢情是這傢伙喝醉酒了,所以纔出做這樣的事情。
鋒利的刀刃抵在葉苗苗白皙的胳膊上面,一旦祁浩宇情緒激動,這一刀下去,苗苗姐肯定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