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身體被攪到那股威壓之氣之內後,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彷彿自己了蠱子裏面的骰子,搖來晃去,不知身在何處。
十幾秒鐘過後,這種旋轉之壓消失,他和童玄易落在地下,擡眼一瞧,發現居然到了那頂花轎的前面,他們倆人就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下。
“大師,咱們不出去會怎麼樣?”馮剛喫力地問,他現在擔心外面的肉身。
“外面的肉身會變成植物人,到醫院靠掛吊瓶接濟營養。”童玄易說道。
“哪現在能出去不?”
“麻煩。”童玄易嘆息一聲。
童玄易再一次過來抓住了馮剛的手,緩緩地爬了起來,但見那四個擡着轎子的物什定定的立在那裏,也沒有回頭,寂靜無聲的立在那裏。
“我們兄弟倆途經此地,不小心打擾了府主,還請府主見諒。”童玄易鎮定了下來,對着那花轎鞠了一躬,開口說話。
“爾等何人?”從轎子裏面傳出一股充滿寒氣的聲音。
“在下姓童,師承清虛觀妙音大師。”童玄易自報家門。
“清虛觀妙音?”轎子裏面的陰煞淡淡地說,沉吟了半晌之後,“爾等清虛觀人?”
“正是。”童玄易答。
“爾等清虛觀虛妄之輩,竟敢到吾等地府來撒野,清虛觀那些臭道士沒有教過爾嗎?自找死路,滅殺!”
陰煞突然間怒了,頭頂那股陰煞之氣直接朝着馮剛、童玄易絞了過來,那強大的力量,直接讓馮剛感覺毫無半點兒反擊之力。
童玄易臉色大駭,拉着馮剛就地一滾,那陰煞在所過之地,地面上出現了幾個大窟窿,這要落到他們的身上,絕對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不要慫,這種時候,就是要膽子大一些,靈魂越強,越有活命的機會,否則我們倆就只能死在這裏了。”童玄易對馮剛說,“他就是一個凡物,讓我師父過來,絕對能夠輕易收拾他,居然連清虛觀的面子都不賣,他也太猖狂了。”
“呼”
陰煞的絞殺之氣再一次襲了過來,童玄易再一次拉着馮剛就地一滾,可是剛剛滾到一邊,那陰煞又到了近前,那股絞殺頓時絞碎馮剛胳膊上的衣服,鮮血瞬間嘩啦啦地淌了下來,半條手臂瞬間眼的功夫就浸滿鮮血。
陰煞沒有想着放過他們,陰煞之氣總是從不同的方向朝着他們絞殺過來,童玄易拉着馮剛左騰右挪,幾次都是險險的避開,可到底是實力太弱,那陰煞實在是太強,突然間從四面方朝着他包裹而至,所過之處,那周圍的一些樹木根鬚都給絞的支離破碎。
籠罩而至的超強煞氣,密不透風,一副要將他的靈魂給絞殺在這裏面。
靈魂一死,外面就只剩一具凡胎,終於也無望再醒過來了。
“麻煩大了。”童玄易說道,“這次咱們倆要栽在這裏了。”
“唉,早就該相信你的。”馮剛嘆息一聲,“要不然就不會跑到這裏來了,如果在外面,我還能畫幾張符紋把他們給鎮住,可是咱們這一進來,身上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帶進來,現在什麼都幹不成。”
童玄易毫無半法,而馮剛也有一種等死的念頭。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馮剛也算是九死一生,在任何困境下地,要麼有人救,要麼自救,都能逢凶化吉,特別是得到鬼符傳承之後,他的身上更是多了一些保命的符紋,任何時候,都能保住一條命。
可是現今滲入地府裏面,接觸的是一些非人的怪物,他現在毫無半點兒招架還手之力。
這可是要絞碎他的靈魂,這種恐懼,前所未有,也讓馮剛前無所有的無力。
太強了!
這什麼鬼地方!
我馮剛風光一世,居然就要死在這裏!
兒子都還沒有出生呢,難道就要讓他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
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我還要照顧我的女人,還有阿麗娜要救,還有公司要做,我居然就死在這裏了?
我不甘啊!
我不甘啊!
我真的真的不甘啊!
馮剛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大吼一聲:“你什麼東西?你想要我的命,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拼個同歸於盡,你來啊,你來啊,絞殺我啊,絞殺我啊哈哈,我馮剛從來沒有懼怕任何人,管你是什麼個東西,我一樣不懼,啊啊啊啊”
馮剛大叫着張開衣服已經破爛的雙臂,其中一條已經鮮血淋漓,可是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就在他剛剛舉起兩個拳頭的時候,那個戴有那個盤龍神祕銀色戒指一瞬間銀光大盛,銀光所過之處,那股絞殺之氣瞬間土崩瓦解,而且就是那陰間地煞還有那幾個紋絲不動的小鬼,全部在這銀光之光給消滅的乾乾淨淨。
什麼黑洞,什麼陰煞,什麼小鬼,什麼地府,在這銀光傾灑之際,全部給滅殺的乾乾淨淨。
“走!”
馮剛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被童玄易給扯着飛了出去,耳邊“呼呼”一聲響,他們逃了出去,元神歸位,兩人同時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劉農生父子莫名其妙地看他們。
“剛子,怎麼樣?”劉承最先問道。
馮剛緩緩地平息一下心情,看了看童玄易,“大師,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童玄易換了幾口氣,“多虧了你,多虧了你啊。”
說話間,他的目光看到馮剛手上戴着的那個銀色的精緻戒指,道:“這是奇物!按理說,我們的元神下去,是不可能帶走身上的任何凡間物品的,就是衣服,也都是虛幻的東西,這東西,更是不應該帶走的,怎麼會跟着你的元神一起下去呢?”
“我也不知道。”馮剛搖了搖頭,“我現在才知道我這戒指有這麼神奇。”
童玄易多看了那戒指幾眼,喃喃自語地說:“奇物!絕對是奇物!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馮剛笑了笑,站了起來。
劉農生問道:“陰煞怎麼樣?需要立碑嗎?”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