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對於溫母去逝的事情只是簡單的報了一下,後面被幾個大佬壓着,也沒敢多報道什麼。

    下葬的那天,溫父沒有到。

    依舊是陰雨綿綿,如同此時溫婉情陰霾壓抑的心情。

    她舉着母親的黑白照片,聽着牧師最後的禱告,默然地看着參加葬禮的人來了又去。

    自母親的葬禮後,溫婉情總是一個人抱着母親的遺照坐在沙發裏,一坐便是一整天。

    林嬸很擔心她,可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勸她纔會好。

    “婉情姐,喫點東西吧,我做了平時你最愛喫的蛋羹,你”

    “林姨。”溫婉情輕撫着照片,也未擡眸輕輕叫了她一聲。

    “啊”

    “我媽媽這輩子,心裏想的唸的都是溫家,甚至連她的女兒,也只是給溫家帶來榮耀的工具,她不應該沉寂在這裏,我要送她回去,送她回到她想去的地方。”

    林嬸無奈的嘆息了聲,她知道,想要送太太回溫家,現在有多難

    “婉情姐,還是看淡些吧,人生在世,總有許多無可奈何,如果你一直這樣鬱結在心,只是跟自己過不去。”

    溫婉情也不知聽沒聽,默默站起身,抱着遺像回了房間。

    她洗了澡,換上及足踝的白裙,面容雖憔悴,卻也難抵她秀麗的姿容。

    她剪了朵白菊,別在了胸口,抱着母親的遺像便出了門。

    林嬸正在廚房忙碌,聽到關門聲,心頭一跳,便覺不好。

    待林嬸追出去時,溫婉情已經不見了身影。

    林嬸趕緊披了一件薄外套追了出去。

    溫婉情從郊區趕,那邊的路不像市中心這麼堵,所以很快趕到了溫家大院門外。

    按了好久的門鈴,這纔有人來開門。

    是個陌生的面孔,看樣子是新請的家政。

    中年女人不識得溫婉情,看她穿着素衣,手裏捧着遺像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你,你找誰呀”

    溫婉情眸光沉了沉,“我是溫家大姐,帶我媽媽回家了,開門。”

    “這”保姆並未及時開門,不安的頻頻回頭瞧了瞧屋裏,輕輕說了句:“我得過問一下太太。”

    “那就快去。”溫婉情眸光一片清冷,畢竟是溫家大姐,也見過不少風浪,相較於一般人,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氣質是渾然天成的。

    “好,好的。”保姆不敢多打量她,慌忙進了屋。

    此時,屋內,纔剛搬進溫家主宅的田心蘭,正與女兒在挑着桌上讓人送來的初春時裝新款。

    “太太,珍珍姐,那個溫家,溫家以前的大姐捧着遺像回來了。”

    溫珍珍眸光一沉,眼裏的厭惡與憎恨一瞬間迸發。

    “不準放這個賤人進來她已經被爸爸趕出去了,也不再是溫家大姐。”

    田心蘭想了想,制止了女兒,對保姆吩咐了聲,“讓她進來吧。”

    “媽”溫珍珍一臉委屈,受不了的說:“我真的討厭死她了”

    “你以爲媽媽不討厭她”田心蘭溺愛的輕撫着女兒的臉,“彆氣,你現在是溫家正正式式的大姐,要有氣度,萬萬不能讓人說閒話。”

    “可是這樣活着多憋屈這對賤人母女已經壓着我們多年了,現在難不成還要讓着她們,騎在我們頭上撒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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