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肋骨上撕扯開的傷,因爲一直沒有機會止血,他現在感覺到很疲憊,可即使他感覺到背上的重量在加重,他也會咬緊牙關走下去。
哪怕與她一起摔倒在濘泥的路上,也不願彼此丟開。
溫婉情嘟噥着:“老公,我困了。”
傅瑾錚:“睡吧,等你一覺醒來,說不定已經回家了。”
聽到傅瑾錚的話,溫婉情強撐着的最後一點意識,很快沉入了夢鄉里與周公有約了。
傅瑾錚又走了半個時,他纔看到遠處的光,滲透過無垠的黑暗。
“傅少他們在那裏”喬爾諾的聲音驟然而激動的響起,隨後一羣人快步的迎了上去。
聿柏倫率先扶住了傅瑾錚正要說什麼,誰知傅瑾錚將修長的食指比在脣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別吵,婉情睡着了。”
韓筠烈盯着他,又看了看背後睡得正香的溫婉情,眸光不由得沉了幾分。
溫婉情也不知道是夢到什麼好喫的了,咂吧了兩下嘴,嘴角彎彎的笑容甜美,哈喇子都打溼了傅瑾錚的後背。
韓筠烈上前動作很輕的去接住溫婉情,傅瑾錚下意識護了下,僵持了兩秒,最終還是將溫婉情心翼翼的移交給了韓筠烈。
因爲他也差不多堅持到這裏了,下一秒傅瑾錚直接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世,這時喬爾諾驚呼了聲:“他受傷了還流了好多血”
聿柏倫擰着眉上前查看,輕輕撩起他的恤下襬,那劃傷的六公分長血口子,皮肉外翻着,非利器所傷,而是被斷枝尖頭狠狠劃過,傷口參差不齊看着十分可怖。
好在傅瑾錚身體素質奇好,輸了些血,次日清晨又生龍活虎了,除了臉色過於蒼白,基本沒有大礙。
傷口已經處理縫合了,看着縫起了六公分長的傷口,傅瑾錚想着給他縫合的醫生手藝不錯,線腳收得特別好,又工正又美觀
“婉情”想到韓筠烈那個禽獸正在虎視耽耽,傅瑾錚就躺不住了,刷的一起要起身
同時,病房的門不輕不重的被人推開,年輕帥氣的醫生穿着白大褂,手裏還拿着病歷表,醫生和病患向來沒在同一個立場。
倆人大眼瞪眼,僵持了幾秒,帥氣的醫生嚴峻的喝道:“你幹什麼”
傅瑾錚抽了口氣:“你兇什麼我只是去洗手間放個水。”
“你這還在打着點滴,傷口剛縫合,這牀底下不是給你準備了個壺嗎先將就將就不成你還想讓我給你縫第二次痛上癮了是吧”
嘿,這醫生嘴怎麼比他還毒
“壺我這對着那玩意兒我尿不出來”傅瑾錚總歸是有點心虛的,“我女人還傷着,我得去看看她。”
年輕的醫生睨了他一眼,一邊填着病歷表,一邊隨口問了句:“扭傷腳的那個”
“對,她傷得重不重”
“她養幾天就能好全,倒是你有點兒麻煩,你這傷口至少得一個月不能沾水,自個兒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