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血沿着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怵目驚心,但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緊握着手裏的刀,直直朝韓筠烈走了過去。

    那一刀,毫不遲疑的捅進了韓筠烈的左腹上。

    韓筠烈不敢相信的踉蹌了幾步,捂着正往外噴涌出鮮血的傷口,眼前這個行兇的女人雙眼狠戾,面目平靜。

    “你,你”

    溫婉情雙眼一片緋紅,再次舉起了手裏的刀,一步步逼近韓筠烈,“都是你的錯,全都是你的錯”

    “婉情,不要”傅瑾錚用盡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將再將舉刀的溫婉情撲倒在地。

    溫婉情手裏的刀被摔了出去,因失血過多,再加上身體虛弱,意識漸漸渙散。

    “你受傷了,我給你先包好傷口,別怕,婉情別怕”傅瑾錚瞪大着雙眼,淚水不知覺的從緋紅的眼眶滾落。

    溫婉情眨了眨眼睛,衝他淺笑,擡手輕撫過他的臉,“誰也不能傷你,誰也不能”

    她呢吶着下一秒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另一端,韓筠烈沿着牆滑坐在地上,也漸漸沒了動靜。

    傅瑾錚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給聿柏倫打了一個電話。

    好在聿柏倫總是接電話那麼及時,“傅少”

    “柏倫”傅瑾錚一開始,才覺聲音啞得不像話,像是在糙紙上磨過般,他調整了下,纔好了些繼續說道:“知道韓筠烈碧水天城這邊的公寓嗎”

    聿柏倫:“嗯,是知道,不過具體在哪棟哪間不清楚。”

    “我定位給你,帶兩個口風緊的手下過來一趟,這邊出事了。”

    聿柏倫聽着他的聲音便覺着不太對勁兒:“出什麼事了”

    “你先別問,馬上過來。”傅瑾錚快速掛斷了電話,抱起溫婉情將她放到了牀上,蓋上被子,又以最快的速度去書房翻找到了醫藥箱,一邊給尋逸琛打了電話。

    尋逸琛接到電話時,正做完一個手術,準備換班交接工作。

    “尋醫生,你此刻是在醫院嗎”

    聽到傅瑾錚的聲音,尋逸琛雖然沒有保存他的號碼,但是印象是十分深刻的。

    “傅少”尋逸琛笑笑,“是你被砍了,還是你砍別人了”

    傅瑾錚提着醫藥箱又去浴室拿了塊乾淨的毛巾,用酒精稀釋消了毒後,說道:“幫我個忙,我這有兩個人受傷了,二十分鐘左右,我送到醫院進行輸血搶救。”

    尋逸琛轉動着手中的鋼筆,拿過記事籤:“血型”

    與尋逸琛做完初步溝通後,他利落掛斷電話拿了乾淨的毛巾,給將韓筠烈的傷口捂住,此時韓筠烈還有些意識。

    “筠烈韓筠烈”傅瑾錚拍了拍他的臉,“清醒點,你可別給我死了摁住傷口,這樣血流得慢些。”

    韓筠烈的意志力很強大,十幾歲的時候曾在拉斯維加斯參隊玩過野外逃生的競選比賽,取得過十分可觀的成績。

    所以他的生存本能讓他很快放鬆了身體,血壓降下後,血液流動的速度變慢,他用力的捂過傷口上的毛巾,那血很快白色的毛巾染成了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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