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沒有了依靠,穆萱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無助,拿出冰箱裏的飯菜大喫一頓,體力恢復了八成,腦袋也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梁東成是個不差錢的主,買的房子地段也十分的好,正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帶,所以穆萱才能這麼快的看到異端的發生。穆萱這兩天一直在驚慌之中等待梁東成的出現,對外界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也不清楚這三天外界到底是還沒來得及救援還是在她迷茫中錯過了。樓層裏還是很安靜的,沒有聽到人走路的聲音。畢竟出事那天的時間太特殊了,呆在家裏的人有十之一二就不錯了。

    不是沒有想過開車逃出去,可是異端初起,穆萱還不敢對他們動手。一是害怕,一見到這些人腿就先軟了;二是不知道被攻擊的時候,傷害了他們要負擔什麼責任。畢竟沒有哪次傳染病大爆發的時候殺人就成了不犯法的行爲。好在她居住的地方安保做的真不錯,平時出入大門都要刷卡,一樓的玻璃都是防彈的。這些失去了意識只懂得橫衝直撞的感染者,無論撞擊的多麼慘烈也無濟於事。

    他們這棟樓裏的人都是高技術人才、白領什麼的,平時鍛鍊很少,就算被傳染了威脅也比其他人要許多。

    災難發生第三天,家裏的水電全都正常,可絡、電話、電視,所有能得知外界信息的渠道全都癱瘓了。穆萱作爲通信中斷的直接受害人,自然對癱瘓的時間清楚的不得了。異變發生後都沒超過十分鐘,a市的信息就完全和外界隔絕開了如果這時穆萱還察覺不出a市出了大問題,那她的腦袋就不用長了。

    而且對策出臺的這麼快,應對的這麼有條不紊,很難讓人相信當局提前是完全不知情的。從電話中瞭解的消息來看,爸媽居住的c市並沒有,或者是還沒有發生人喫人的現象。在穆萱分析來看,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也就是異變很可能並不是在全國範圍內一起爆發的,c市要麼是第一個發生的城市,要麼就是那些城市和c市一樣也被隔離了。

    如果是後一種情況,穆萱覺得被救的希望很大,畢竟前面算是有了經驗。可如果是前一種,那她就得擔心了。未知令人恐懼人喫人可比任何一種瘟疫都來得可怕,雖然現在是文明時代,可如果一座死城能換來一個國家甚至全球的安全,絕對會有大批的人贊同。

    以最的傷害換取最大的安全,穆萱覺得連她自己都很難捨棄這個誘惑,當然前提是她不在這被犧牲的部分裏。可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相信國家不會放棄他們。

    無論什麼時候等待都是最難熬的,更何況是生死一線之時。明明只過了一天可穆萱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這期間她不只一次輕手輕腳的在陽臺上漏出雙眼觀看外面的情況。她的家在二十層視野很好,每觀察一次心就沉下去一分。那些感染者實在太多了,一眼都望不見邊際,道路完全被封鎖了。之前想的開車突破,根沒有可行性。如果沒有正規的救援,她一出去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塊能移動的鮮肉。

    一大早穆萱如往常一樣觀察它們的行動。遠處的感染者突然焦躁起來,穆萱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整顆心情不自禁的期待起來。顯然有這種期待的並不至於她一個,附近的住宅樓都開始發出窸窸窣窣的充滿壓抑的歡呼聲,稀少卻清晰無比。這是穆萱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看到除了梁東成以外的人,和她一樣健康的人。

    眼見裝甲車快要到樓下,大批的倖存者顧不得危險飛奔而下,穆萱也趕緊行動起來。車隊只有那些,去晚了沒有位置可怎麼辦

    幾百輛裝甲車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無情的碾壓在攔截去路的感染者身上。它們卻似乎根感覺不到疼痛,依舊無畏的爬上去,撕咬着,即便牙齒已經崩裂,身體被攔腰斬斷,只剩下殘肢。刺耳的警報聲,車輛碰撞後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濃重的黑煙籠罩在正整個城市上空,只是已經沒有人會去救援了。到處都是血液、斷肢、殘垣。在絕對安全的地方觀察一回事,近距離的觀看又是另一回事,穆萱完全被眼前的血腥嚇傻了。剛接觸到陽光的雙腳不受控制的倒退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跑出樓的勇氣像是被針紮了的氣球一樣乾癟了下去,再也鼓不起來。

    那,那可是人啊他們怎麼能這麼做,這些軍隊到底是不是來救援的不會是來屠城的吧穆萱沉浸在恐懼中,連裝甲車隊停在面前也沒有注意,倖存者們爭先搶後的向軍隊撲去,有些人甚至要踩踏在她的身上。穆萱能的收回四肢,將自己縮成一團,奇蹟的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是顧北見到穆萱的第一印象,不僅人蠢膽子還的可以,真是連柳絮的腳指甲都趕不上。

    儘管百般不願,還是走上前去,兩腳踹飛欲踩着穆萱通過的倖存者,拽起穆萱的胳膊,語氣不善的催促道“我是顧北,梁東成託付我來照顧你,快點跟上”。

    他實在看不上這個女人,什麼能力都沒有怎麼配得上樑冬成。現在蔣昱死了,柳絮、梁冬成這對官配終於在一起了。這個女人就該乖乖的消失,真不知道梁冬成在這個時候還管這個無用的女人幹什麼。

    穆萱心裏對他的態度很反感,卻強行制止了想要聚集在一起的眉毛。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穆萱儘量讓自己面無表情,好像沒聽見他的諷刺,擡步跟上。

    “嗤”倒挺懂得審時度勢。

    裝甲車裏面很寬闊,除了穆萱其他的都是身穿迷彩服的軍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充滿着力量。可能是因爲剛剛屠殺過,眼神肅穆充滿殺意。看着穆萱的的眼神並不算敵意,卻透着審視。像是x光線一樣,把她的內臟都瞭解的一清二楚。穆萱能的靠近顧北,抱緊揹包,縮自己的存在。揹包裏是一套換洗衣服、一個醫藥包、一箱士力架、還有5瓶礦泉水、一把梁冬成臨走時悄悄放在沙發上的匕首,是她現在僅有的財產。她的體力不行,在不清楚外界環境的時候,帶太多東西就是累贅。士力架很抗餓,5瓶礦泉水省省至少能用一個星期。

    裝甲車內部是封閉的,周圍都是凶神惡煞的陌生人,穆萱一眼都不敢亂看,只感覺道路崎嶇的不得了,她得狠狠的摳住扶手纔不至於被顛飛。而阻擋通行的是什麼,所有人都清楚。穆萱不受控制的把前行的畫面補腦,在加上顛簸,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全都不安分了,費勁了力氣纔沒有讓它們跳出來。

    不知道忍耐了多久,裝甲車隊終於停了下來。穆萱鬆了口氣,終於到了。

    “嘟嘟嘟嘟”急促的警報聲讓所有人緊張起來,“前方出現二級喪屍,全體隊員迎戰”

    二級喪屍那是什麼車上所有人都面色肅穆。穆萱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下車”顧北煩燥的扯着穆萱,道。

    “什麼”穆萱簡直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廣播裏的話明顯是現在很危險,根不是到底安全地帶,這時顧北竟然要下車外面的感染者,不對,是喪屍遍地都是,出去了還能有好

    “媽的,晦氣”顧北瞪了穆萱一眼,咒罵道。

    拎起穆萱的領子,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扔了下去。美女 ”xinwu”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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