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邪皇 >第一百章 陛下召見(求推薦求收...
    嬴衝簡直不敢相信,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敢於襲擊一座法陣森嚴,護衛成羣的國公府邸那些人又到底是何圖謀

    可如今但凡石碑中預言之事,都無一例外的全數應驗,嬴衝已是不能不防。

    且從這預言的結果看,當夜的戰況可謂慘烈

    祖父贏定重傷,福德如意戰死四人,只餘贏德一位;而府中的侍衛,更戰死大半這幾乎就是被人屠滅了滿門

    此案必定轟動京城,天聖帝也必會雷霆震怒,命繡衣衛傾盡所有力量追查此案,將兇手懲之以法。

    可在這之前,嬴衝卻需先保護自己的性命再說安王能活到三十年後,那夜必然是有驚無險的,可要是有什麼意外呢

    且這一戰他自己雖是沒事,可福德如意四人,卻是沒了三位,這對於嬴衝而言,無疑是一記重創。

    四人武道天資雖不及張義,可也不弱,且從小陪伴着嬴衝長大,由父親贏神通延請明師教導他們武藝戰策。不但忠心耿耿,能力也是不俗。

    這樣的心腹,哪怕只損失一位,嬴衝都會心痛不已。就更何況經歷十年相伴,他早將這四人,看得如親人一般。所以哪怕只有一線可能,嬴衝也會想盡辦法,挽回他們的性命。

    可他如今人脈淺薄,財力低弱,現在唯一能有可能借力的,就是這康繼元了。

    且這人在宮中藏身數十年,身具玄天位修爲卻至今都未有人察覺。那身收氣斂息的法門,也確讓人眼饞。

    “私窺文淵閣典籍真沒想到,這文淵閣內的奴婢,還有這樣的上進心思”

    童貫先是一聲冷笑,接着卻又皺起了眉頭:“有些重了,杖刑懲前毖後即可,用得着下這樣的狠手”

    周圍那些太監面面相覷,都啞然無言。而此時那位文淵閣監令,也已發現童貫與嬴衝身影,連忙走下臺階,迎了過來:“少監您是不知,這馬三寶乃是慣犯,今日已經是第六次被人逮住,卻仍屢教不改。不施以重懲,如何能夠服衆”

    童貫聞言,這才面色稍霽。這刑罰是重,可既然是慣犯,那麼這位文淵閣監令的所爲,就沒什麼可指摘之處。

    嬴衝則是遠遠看着那康繼元,只見此人已是牙關緊咬,額角處青筋暴起,分明已是忍耐不住。

    馬三寶與他應該關係不淺,否則這位文淵閣監丞不至於如此在意,甚至要爲這小太監,鬧到反出皇宮的地步。

    可惜嬴衝手底的夜狐太過沒用,只查出康繼元對馬三寶極其觀照,卻不能查到具體的緣由。

    果然下一刻,那康繼元就已斷然喝到:“住手”

    那兩位執杖的繡衣衛卻未立時停下,而是目含詢問的看向了文淵閣監令。後者則是冷笑,腳下依然是內八字形狀站着。這兩位繡衣衛立時會意,不但未曾停住,下手反而更重了幾分。僅僅再兩杖下去,那馬三寶就已經完全昏迷,口鼻間也是出氣多進氣少兩位了。

    “我說了給我住手”

    康繼元怒不可遏,猛一揮袖,頓時一道氣勁拂出。使那位兩位繡衣衛身形騰空飛起,拋落到了數丈開外。

    而這番變故,不但使得這文淵閣前的衆人爲之一寂,童貫與那文淵閣監令的神情,也是變了顏色。

    那康繼元分明也知道後果,面色蒼白的走上前來,朝着童貫深深一禮:“馬三寶雖有過錯,卻罪不至死。還請少監大人與黃監令看來老奴的面上,開恩饒他一命”

    那姓黃的文淵閣監令卻眯起了眼,面現出意味不明的笑:“張監令會武可我記得你,並非是內書堂出身”

    童貫亦是臉色陰沉,正想說什麼,旁邊嬴衝忽然笑着開口;“有趣得很童少監,這二人我想要了。”

    童貫頓時愣住,疑惑的回望嬴衝:“世子這是何意什麼有趣”

    “這兩個太監,一個私習武學,一個私窺文淵閣典籍。雖是傷殘之人,卻都能立志圖強,豈非有趣可憐,按宮律這二人一個要被打死,一個要被廢去修爲,打入繡衣衛打牢處置,事後多半也要沒命,未免些可惜了。”

    嬴衝笑着道:“本世子依稀記得,我安國公府當有內侍三十六人,可敬事堂那邊,至今都未將安國公府的內侍配齊。今日剛好撞見,想着這兩個與其折在宮中,不如就歸我了就不知童少監,肯否賣我嬴衝一個顏面”

    “這個”

    童貫遲疑之餘,又覺奇怪。這位世子說的道理倒是不錯的,他也有些同情這兩人。只因他自身就是底層出身,幼時好學,卻無門路,若非機緣巧合,又有貴人看重。如今的處境,只怕也同那馬三寶一般。

    還有那康繼元的修爲,也是不俗。能夠內元外放,多半已到了九階武尊境。

    可他同情歸同情,按規矩就該如此處置。

    且童貫記得一日之後,就是摘星神甲擇主之期。那安國公府的內侍,也確實不曾配齊,可這位世子失爵在即,把這兩人要去又能有什麼用

    搖了搖頭,童貫苦笑着拒絕:“不是童貫不給世子顏面,可這與律不合。換在一個時辰前,內臣只需一句話,就可將這二人調撥給安國公府,可如今此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展露武學,就必須得入繡衣衛過審,查明究竟不可。內臣初任御用少監,不敢妄爲,實在抱歉”

    嬴衝聽出了童貫的推託之意,卻也不覺惱。這其實是理所當然,他一個即將失爵,未來無權無勢的紈絝子弟,這童貫能看得入眼纔怪

    此人看在聖上與米朝天的面上,對他親近有加,可在其心內,對他又能有幾分敬重

    “何需致歉是本世子強人所難了。”

    大度的一笑,嬴衝徑自往那文淵閣內行去:“只是這兩人,我要定了。你既然做不了主,那就去問米公公如何我就在這閣內敬候佳音。”

    童貫一陣發愣,定定的看着嬴衝的身影,知道後者走入到那閣門之內。接着他在原地深思了片刻,就又吩咐那位文淵閣監令;“這二人暫時看押,不得行刑。”

    道完這句,童貫便轉身就走,直往那宮中司禮監的方向行去。他雖有些看不上這嬴衝,可不知爲何,他那義父米公公,對嬴衝卻是另眼相看,待他與衆不同。

    童貫不看好嬴衝未來的前程,可卻又清楚知道,此子他可以不去巴結,卻也不必得罪。

    那黃監令只能躬身應身,此事從頭至尾,都再無說話的餘地。而那康繼元則是疑惑不已,也同樣眼神複雜的,看着那嬴衝的背影。即不解這位世子,爲何要出面藉助他們二人,又心生感激。

    嬴衝都未理會,走入文淵閣之後,就開始專心查閱起了典籍,他這可非是裝模作樣,而是真有許多問題,想要在文淵閣內尋找答案。

    比如邪櫻槍,比如公輸般,還有那玄宙天珠等等

    不過他才忙了半個時辰不到,那童貫就又匆匆趕了回來。而這位帶來的消息,讓他頗爲意外。

    “陛下召見這是爲何我不是隻讓你去米公公那裏問上一句”

    童貫也同樣不解,不過他的言語神色,卻是更顯熱情:“內臣這裏也是一頭霧水呢方纔司禮監去見米公公,然後沒過多久,就有旨意說陛下要召見世子。”

    由此可知,他眼前這位安國世子,確實聖眷未衰。

    嬴衝挑了挑眉,凝思片刻,還是合上了書本,整了整衣冠,準備去那御花園陛見,又不容置疑道:“讓那康繼元也跟過來”

    既然要見天聖帝,那就順便把這位的事情,也一併解決了,免得日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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