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邪皇 >一九五章 彌勒神教
    嬴衝這次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將這位右副都御史,徹底從都察院裏踩下不可。

    這人能力雖是平庸,腦子也略有些不清楚,可位置卻極其關鍵。有此人盤踞在右都察院,就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這次如不能趁機將此人扳倒,日後必定還有無數的麻煩。一旦遇到什麼不好的時候,此人甚至可能會成爲他致命的威脅。

    嬴衝都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一個月後,李哲春那悔不當初的表情。

    “再使人暗照李哲春與河道總督勾結的證據,尤其是賄銀。察不到的話,想辦法捏造也可,此事可向王猛魏徵問問主意,能將他與河道總督扯上關係就成。”

    此人身上太髒,爲官二十載積累近二百萬金的家財。這次只需能夠有藉口將李哲春下獄問審,那麼他就有足夠的把握,將之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哪怕此人未曾與河道總督百里長息勾結,他也可逼出其他的罪證。

    見嬴福凜然應命,嬴衝又滿意的問:“除此之外,這兩日朝中可還有其他的變故”

    “這幾日各部都在忙新年積壓之事,所以朝中還算平靜。各家都還同前幾日一樣,極其謹慎,除了這位李副憲之外,其他世閥並未有參合之意。要說什麼變故,就只有一日前大皇子嬴不尤,已經全力舉薦原固原軍左路鎮守使謝長春,欲與三皇子及王籍爭奪左金吾衛大將軍”

    嬴衝毫不意外,左金吾衛大將軍這個位置,因負責戎衛咸陽九門之故,極其關鍵,也頗爲搶手。

    之前這位置被武陽嬴氏盯上,旁人又資歷不夠,無力與嬴世繼爭奪,所以無人去動。可如今嬴世繼已經轉任破虜軍節度使,這個坑位已經空了出來。而襄陽公王籍,又未能一舉將這位置拿下,其他人看到了機會,豈能不試着爭一爭

    尤其是幾位皇子,必定會爲這左金吾衛,爭個頭破血流不可。

    不過嬴衝還是看好王籍,這位真要出手的話,哪怕是幾位皇子,也鬥不過襄國公。

    當日他舉薦嬴守國,倒非是爲心中不爽,而是想要爲王籍尋些麻煩,讓此人無瑕顧及他與武陽嬴氏間的爭鬥而已。

    “再還有,就是襄陽公王籍了。”

    當嬴福說到這位時,眼中卻現出了奇怪的色澤:“近日襄陽王氏都無動作,那襄國公不但未全力支持王北辰,反而有閒暇關注起了北面,就在兩天前,那邊還從戶部工部那邊,抽取了大量關於冀,元,寧,宛,以及陽江河道的文檔。據說還去了一趟司天監”

    聞得此言,嬴衝頓時微一揚眉。心想那位,多半是已經明白了,果然不愧是他的師兄。可惜的是,這位先機已失,嬴完我調任左屯衛軍大將軍的旨意,早已明文發下。哪怕王籍已醒悟過來,也一樣不足爲患。

    不過對於他這位師兄,仍需小心

    王籍此人他再怎麼小心都不爲過。沒人比嬴衝,更清楚這位的可怕。

    這兩次朝爭,王籍看似是被他鬥到潰不成軍。可第一次他是出其不意,而這次他則是因煉神壺中的石碑預知,得以佔盡先機。

    嬴衝自問,真若在公平的情形下與之爭鬥,他最多也只有七成的勝算。並無萬全的把握,能夠一定戰而勝之。

    且即便他最後勝出,這過程也必定極其的慘烈,難免兩敗俱傷之局。

    “近日可多關注王籍,有什麼動靜,可速速傳信於我。”

    鎮重其事的向嬴福交代完這句,嬴衝才踏上了馬車。

    車外嬴福再次躬身應命,之後就這麼定定的看着這行車隊,緩緩駛出了安國公府。

    其實以他之意,更願意隨行在嬴衝身邊,而非是留守咸陽。只是他卻更清楚,這次的元機丹之戰,只會是天位強者間的爭鬥。

    只有天位以上,也能有資格參與。而他與嬴德嬴如等人雖已至八階,實力在同齡人中堪稱翹楚,可在這些可掌控天地元靈的存在面前,依然是彈指可殺。

    接下來國公大人的對手,只會越來越強。那時也只有天位境的強者,才能夠成爲國公府內真正支柱。他與嬴德嬴如幾人,若還只是小小的八階武君,就只能成爲國公大人的累贅。

    嬴福一聲嘆息,然後當他轉過頭時,果不其然的望見嬴德臉上,同樣是滿含着不甘之色。

    “贏意,我聽說殿下已命楊麟,爲我四人量身制定了四具神甲”

    “是有此事”

    旁邊的嬴意微微頷首,他因負責照顧楊麟,所以對此事知之甚深:“幾日前楊工已開始着手製作,預計最多六個月後就可完成。煉成之時是人元階位,不過楊工還透過口風,現在是因錢不夠,所以只能是人元階。可之後只需材料齊全,那麼再有三月,他就可將四具神甲,都提升到地元階。似乎是國公大人他早有吩咐”

    不過他卻不解,嬴衝到底哪來的這麼多錢光是四具人元階的神甲,就已是四十萬金,據說國公大人已經是砸鍋賣鐵,才勉強湊了出來。

    而若要再把四具甲,提升到地元階,那就至少是百萬金以上。需知以前嬴衝一年的歲入,哪怕加上咸陽城內那部分見不得光的部分,也不過才二十萬金不到。

    嬴德卻沒去計較這錢到底哪來,只握了握拳頭:“我嬴德,必不負殿下厚望一年之內,我嬴德必可踏入天位。”

    說完這句,這位就轉過了身,徑自往偏院行去。

    嬴福則手握了握袖中的瓷瓶,眼中亦現出一絲期冀之色。

    那是由少主賜下的一種靈液,每半月服用一滴,就可抵得三月修行之功。

    一年之內踏足天位麼以他們的資質,聽起來似有些天方夜譚。可若有這種靈液輔助,還有國公大人承諾的武魂石,他們未必就不能辦到。

    他心意已定,一年之後,此身無論如何都要進入到這一境界不可。不能在類似的情形發生時,再成爲國公府的累贅看客。

    安國府積累太淺,如今嬴衝身邊可信之人,也就只有他們與張義了。

    那些請來的供奉,遇到真正生死存亡之際,又哪裏能真正信得過

    幾乎同一時間,在咸陽城北襄國府內,王籍猛然將一個茶盞,狠狠摔在了地上。

    而此刻這座正廳之內,氣氛已是僵凝已極。旁邊的幾個僕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出。

    旁邊兵部侍郎王煥章與前左屯衛軍大將軍王北辰,則都是神情呆楞的看着這一幕,似含不解。

    王籍面色潮紅,連續深深幾個呼吸,也未壓抑住怒火。最後乾脆不再去勉強壓制,雙眼圓睜,怒目瞪着王北辰:“給本公再說說,當初到底是受了誰的挑動,讓你起意要到我這裏求這左金吾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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