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邪皇 >二三五章 玄鳥赤元
    <>當嬴衝入城之時,那嬴鼎天就已自發的隨在了他的身後。此人雖是一身白衣,與嬴衝身邊那嬴雙城郭嘉等人一身甲冑齊全的模樣差異分明,卻是神色坦然,行動再自然不過。就好似他本身,本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此時這位的眉心,已經多出了一點彷彿硃砂痣般的紅痕,這正是神傀化心丹已經發揮藥效的徵兆。

    按照九月的說法,神傀化心丹確爲上古奇丹,不過說此物能控人心神,卻有些誇張了。

    首先此物,只能對小天位及小天位以下之人起到功效。其次則是服用此丹之人,必須自己願意纔可這嬴鼎天必須有爲他效力的意願之後,這神傀化心丹才能起到作用。

    否則服丹之人,但凡有半點抗拒的心思,這丹藥之力就會與服丹之人的自身意念發生衝突,最終失效。

    可又如何辨明這丹藥,是否起了效果這就需看嬴鼎天眉心的這點痕跡變化了。

    神傀化心丹的藥效,需要三日時間,才能完全被人體吸收。而那時這道紅痕,也會繼續拉長,直至兩寸左右,彷彿刀刻。

    而此丹優於其他類似煉傀之法的地方,就在於那丹藥的效果,既不損傷人的身體,也不會影響靈智,甚至還能大幅度的提高服丹之人的元神強度,助其晉階。乃是中古時代,一些高明仙修,專爲自家道童與奴僕煉出的丹藥。

    那時代的玄門修士,哪怕靈仙天仙,亦壽達一兩千載歲月。不過爲了長壽,練氣士動不動就需閉關修煉,沉眠修養。許多時候動彈不能,自身的安全,全靠自家的道童奴僕。所以忠誠方面,尤其緊要。

    按說此丹的好處諸多,真正的用處,其實只是爲人辨明忠堅,讓人保持忠誠,而非是真將活人煉爲傀儡。可嬴衝一樣不爽,在他看來,這種能操縱人心意念的丹丸,是徹頭徹尾的邪丹,

    嬴公勝確實瞭解他,先讓自家弟子服用了再說,完全不給他拒絕的餘地。

    正常的情形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正常人使用這樣的邪丹。哪怕是他的夜狐,暫時還尋不到合適的接替者。

    可如今木已成舟,他就只能看三日之後,這嬴鼎天是否能夠真正在眉心中化出兩寸紅痕,成爲只聽命於他的神傀,再做決斷。

    這丹最不人道的地方就在於此,那時他如若棄此人不用,那麼嬴鼎天的人生將毫無意義,等同廢人。

    而此刻在嬴衝後方,郭嘉則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一幕,尤其那嬴公勝,讓他注目了許久。

    方纔他竟從這老人眼中,看出了幾分欣慰之意。

    直到耳旁,傳來了他在安國府結交的好友雲真子的笑聲:“這個嬴公勝,可真是位狠人。”

    “確實是位能人。”

    郭嘉微微頷首:“他如真心助嬴棄疾,武陽嬴氏未必會慘敗至此。”

    不得不說,那位玄雀首領的手段雖狠毒,可也是對症下藥,最簡單有效不過。

    原本那所謂的玄雀,他那主君是無論如何都要除去不可的。

    此時嬴氏雖滅,可這個歷代嬴氏族人經營出的暗探網絡卻還存在,不但毫髮無損,甚至還能自給自足。

    故而只需這玄雀還存世一日,就等如是武陽嬴氏的無形幽魂一般,爲嬴氏維持一線生機。且如落在有心之人的手裏,必定會麻煩無數,使人難以安枕。

    可有絕對忠誠的嬴鼎天在,安國府卻可以吸收玄雀的成員,嘗試接受這股勢力,填充重創後的夜狐。

    玄雀中何人可用,何人可棄,盡得嬴公勝衣鉢的嬴鼎天,應當最清楚不過。

    在郭嘉看來,嬴衝對武陽嬴氏的怨恨其實毫無必要。而嬴定嬴雙城的堅持,也很白癡。

    武陽嬴氏與安國嬴,難道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換了一個名號,一塊牌子而已。本就是一樣的人,也是一樣的根基。不同的只是安國嬴甩脫了包袱,將污穢剷除後,使這顆大樹更顯年輕健康,朝氣蓬勃。

    甚至嬴衝本身,就是嬴氏長房的嫡孫。錯非嬴定將族長之位拱手讓人,嬴衝就本當是這一族的繼承人。

    真不知這些人,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而他眼前這個嬴公勝,說不定也是如此感想

    這位雖不贊同嬴衝屠戮嬴氏嫡支的所作所爲,可多半也是認識到了,武陽嬴氏必須有變化不可,也確需清掃嬴元度與嬴棄疾二人之餘毒。否則日後的武陽嬴,終難在頂尖世閥中,站穩腳跟,

    否則以這位今日展露出的手段,很難想象嬴氏會敗到如此之慘。

    且那嬴鼎天,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他爲嬴衝培養之人也說不定。想想就可知,一個普通的嬴氏旁支,要這麼高的能力何用以他的旁支身份,終其一生,都難執掌住玄雀權柄。

    可惜主公他一葉障目,看不到此點,也不會信任嬴公勝。

    嬴衝果然是全無所覺,他入城之後,先是檢查了府庫。然後就騎着高頭大馬,帶着一羣衣甲鮮明的近衛,在城東嬴氏一族的聚居地,耀武揚威。

    其中後者,纔是最主要的目的,不然他早就回煉神壺內去煉含象甲了。

    所謂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而嬴衝的執念之一,就是有一日風風光光的回到族中,屠絕五年前的那些仇人,再使其餘那些涼薄之人後悔一生,

    如今他卻做到了更多,不但徹底毀掉了武陽嬴,更將所有嬴氏嫡支都踩在了腳下,令其顫慄發抖,生死由心。

    而此刻街道兩旁,沿途都是些或敬畏或驚懼,或不甘或憤恨的視線。而無論血脈高貴與否,都不得不跪在他的馬前。此情此景,也確實讓他異常的滿足。

    如今偏偏是他這個衆人口中的紈絝子,聲勢如日中天,又是是他這個作惡多端,註定要敗家的惡少,不但毀了武陽嬴氏,更使安國府蒸蒸日上,問鼎大秦一等世閥。

    而滿足歸滿足,可他卻並無手下留情之意。該除去的人還是得除去,尤其在獲得嬴公勝的賬本之後,他又少了許多顧忌。

    最後到了祖祠門口,嬴衝本欲吐上一口唾沫。可想想之後,還是老老實實的下馬,往祠堂之內遙遙一拜。

    畢竟這裏面敬的一些祖宗,在安國府內也同樣有着牌位。

    可當嬴衝起身之後,就聽郭嘉在後面不陰不陽的笑着:“結果,還是得敬同樣的先祖呢”

    嬴衝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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