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以爲,這樣的事情,也就是沈時遠可以做得出來的,沒想到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陸市長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臉上的紅暈直接就往下蔓延了開來,整個脖子全都是紅彤彤的一片,耳垂更是紅得不行。
沈時遠抱着她沉沉地笑了起來,“嗯,不錯,陸市長這禮物送得深得我心,寶寶覺得怎麼樣”
寧歡擡手推了推他,避開了他的問題:“三少,還有陸總和江律師的禮物沒有拆。”
她的話剛說完,沈三少就嫌棄地撇了撇嘴角:“不用想了,他們兩個人送的禮物,沒有什麼驚喜的。”
“可是我想看。”
寧歡現在也學乖了,跟沈三少硬碰硬是不行的,有些時候,要學會拐個彎來,不然喫虧的只會是自己。
果然,她的話剛說完,沈三少就鬆了手。
她連忙從他的身上起來,坐到一旁,拿起陸昭然的禮物,小心翼翼地拆着。
沈時遠也沒有打擾她,雙手枕在身後,就這麼偏頭看着她。
寧歡拆禮物不像沈時遠,直接就把紙給撕了,她沿着邊線一點點地拆開來,然後又完好無缺地把那層包禮物盒的紙拆出來放好,纔將盒子打開。
不得不說,沈時遠說的很多,陸總送的禮物確實是簡單粗暴得很。
裏面就是一張支票,寫着九十九萬,長長久久。
寧歡看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把江懷安的禮物也拆了,江律師送的禮物也是十分的直接,也是支票。
寧歡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沈三少,“這個支票,要放起來嗎”
寧歡第一次收禮物收得這麼直接的,像陸昭庭的禮物,她就知道怎麼處理,可是這陸昭然和江懷安的禮物,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好。
“寶寶收着,給你的零花錢。”
寧歡聽到他這話,臉直接就紅了起來:“我有很多錢了。”
她是真的有很多錢了,之前在f市,沈時遠跟他們滑雪的時候贏下來的錢也是給了她,還有之前那條裙子的錢,之前她自己賣房子的錢。
她也不怎麼喜歡買買買,錢一直都沒動,非但沒動,還越來越多。
寧歡拿着那麼多錢,心裏面有點慌,一點兒都不習慣。
“沒事,放你的小金庫裏面。”
他坐起身,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伸手將牀上的東西拿走放到一旁:“不早了,你再不睡,明天醒不來,我就不叫你了。”
寧歡放假放到後天,可是她這段時間都沒有練過舞,她打算明天早起起來練習一下。
而且出國交流的事情也已經確定下來了,她再過半個月左右就要走了。
想到這一點,她下意識地看向沈時遠,“三少。”
“嗯”
他將被子翻起來,拉着她進去。
寧歡沒躺下,抿了抿脣:“我三月初要出國交流。”
“我知道。”
他說着,直接就將她摁着讓她躺了下去。
她眉頭皺了皺,轉過身過去看着他:“可是我們纔剛結婚”
他輕哼了一聲,突然之間低頭在她的脣瓣上咬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們纔剛結婚”
“對不起。”
她低下頭,聲音小得很。
聽到她的話,沈時遠笑了一下,擡手一邊撫着她的頭髮一邊說着:“寶寶永遠都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她微微怔了一下,擡頭直直地看着他。
“因爲你沒有這個機會的。”
寧歡本來還有些愧疚和難受的,現在聽到他這話,突然有點想笑。
“好了,不早了寶寶,要睡了。”
他說着,微微鬆了鬆手。
寧歡沒有馬上轉身,她抿了抿脣,遲疑了半晌之後,然後擡手抱緊了他:“我愛你,沈時遠。”
她的聲音很小,可是房間裏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聲音再小,沈時遠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寧歡。”
寧歡本來就慫,說完話之後她覺得自己整張臉都是燙的,連動都不敢動了。
現在被沈時遠這麼一叫,寧歡整個人都是緊繃着的。
而且他不叫她寶寶,而是叫她寧歡。
她的名字。
他剛說完,突然之間翻身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寧歡僵了一下,擡起頭直直撞進他的眼眸裏面:“三,三少”
“你撩我,寶寶。”
他的聲音沉了下去,比平日多了幾分喑啞。
寧歡聽着,整個人都有些燥熱。
她想要將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可是沈三少這麼重的一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都像是被他扣住了一樣,根本就推不開來。
“三少”
她的臉越來越燙,他就在她的上方,呼出來的氣息全都打在了她的臉上。
溼熱溼熱的,她的心頭都跟着熱了起來。
沈時遠低頭看着她,房間裏面燈光已經被關了,裏面一片黑暗,可是靠得這麼近,她能夠清晰地看到他黑眸裏面的深邃。
那黑眸就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海,她只一眼,就將自己扔進去了。
“寶寶,我們領證了。”
他說着,手擡起來,大拇指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然後撫着她的脖子往下。
“我”
她張着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完整,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他們領證了,就在今天下午。
只要一想到這裏,寧歡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好像是在火堆上面烤着一樣,腦子是熱烘烘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思考。
她試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後卻發現,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沈時遠突然動了動,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涼薄的脣瓣沿着她的鼻樑一直往下,那溼熱的氣息讓她的呼吸一點點地跟着急促起來。
“寶寶”
他又開口叫了她一下,話音剛落,還不等寧歡開口說些什麼,他低頭直接就攫取了她的雙脣。
凌厲又強硬的吻,就好像是突然之間的狂風暴雨一樣,一下子,噼裏啪啦的全都往她襲過來,她根本就招架不住。寧歡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條脫水的魚,她想要跳回海里面去,可是沈時遠就拽着她一直在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