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就這樣被壓住,寧歡眨了眨眼睛,想要側開頭,可是他卻擡手捏住她的下巴。
薄脣微微撤開,男人一邊笑着一邊看着她:“嗯,怎麼辦”
他一開口,氣息全都打在她的臉上。
寧歡受不了他這樣,想要側開頭,可是下巴卻被他捏着,不得不直直地和他對視着。
他的脣沒有親下來,可是就停在她雙脣上面不到兩公分的位置,一開口,彷彿像是在親她。
那聲音就好像是羽毛鑽進耳朵裏面,酥酥癢癢的,寧歡忍不住動了動,想要讓自己好受一點兒。
她看着那雙黑眸,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起來,到了最後,寧歡有些受不了,忍不住開口叫了他一聲:“三少”
“我教你,好不好”
他沒有動,彷彿沒有聽到她的哀求一樣,眼底笑着就好像是夜空中的羣星一樣,看着她的時候,一大片的璀璨。
寧歡手動了一下,推着他的腰,試圖想要將人推開,可還是徒勞。
“寶寶像昨晚那樣親我,好不好”
聽到他的話,寧歡只覺得“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有些僵硬。昨晚
又是昨晚
昨天晚上沈三少故意撩撥她,情到深處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去親他,撫摸他。
那是下意識的動作,根本就不是故意的。
可是自己做了什麼,寧歡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更何況沈三少現在這麼明確地提起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從腦海裏面掠過,寧歡整個人都是燙的。
見她這個樣子,桃花眼裏面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沈時遠沒有再說話,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輕輕一鬆,劃過她的頸線伸到腦後,託着她的後腦勺低頭直接親了下去。
這一次他是真的親,寧歡整個人被他困在牆壁了胸膛之間,根本就動彈不得。
寧歡不過微微掙扎了幾下,很快就被他帶進狀態裏面了。
房間裏面沒有開空調,但是身後她身後的那堵牆涼得很。
前面的胸膛就像是火一樣,身後的牆卻又像冰一樣。
這樣的冰火兩重天讓寧歡的意識越發的模糊,滿心滿眼裏面只有沈時遠的脣舌和氣息。
“三少,太太,午飯已經做好了。”
門外突然之間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寧歡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推了一下沈時遠。
她力氣不夠,沒把人推開。
沈時遠微微鬆了鬆,低頭看着她,那桃花眼的眼底幽幽的一片。
寧歡只看了一眼,就轉開視線了。
儘管管家只是在門外提醒他們可以喫午飯,並沒有看到他們在房間裏面到底在幹什麼,可是寧歡還是囧得不行。
臉微微一暖,沈三少正低頭用指腹碰着她的臉頰。
她的臉燙得很,他的指腹落在她的臉上,倒是顯得有些涼。
“三少,喫午飯了。”
沈時遠低頭看着她輕笑了一下:“喫完飯繼續”
聽到他的話,寧歡擡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這一次,她倒是把人推開了。
說完,她轉頭逃似的出了房間。
沈時遠看着沒兩秒就消失了的背影,薄脣一勾,輕嘖了一聲:“跑得倒是快。”
說完,他自己輕笑了一下,擡腿跟在寧歡的身後下了樓。
與此同時。
包廂的門剛被推開,不等沈紹霆走進來,林敏娜就起身走了上去。
“是寧歡,我敢肯定,那個人就是寧歡”
沈紹霆穿着灰色的商務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剛從重要場合趕過來的。
他視線往林敏娜的臉上掃了掃,推開了她抱過來的兩隻手的一隻,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纔開口:“別慌,她看到了又怎麼樣,沈時遠對東成沒有興趣。我們只要不得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對沈紹霆的話,林敏娜顯然是不贊成:“你不要太小看沈時遠,他當年能把時遠做起來,就證明他不簡單。說不定這一次只是他的障眼法,我們的事情始終是個炸彈,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我和你都吃不了
兜着走。”
沈東成對沈時遠不好,但是對那個意外智障的沈欽同卻好得很。
大概是覺得沈欽同已經傻了,傻子沒有什麼心思,對東成不會有什麼企圖,所以在同輩中,別人不知道,但是沈家人都知道,沈欽同纔是沈東成最寵的一個孫子。
沈紹霆冷笑了一下:“你怕什麼,沈欽同是個傻子,老爺子纔不會管這些事情。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一天沒有被大張旗鼓地公開出去,他就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聽到他的話,林敏娜緊皺着的眉頭才微微舒長了一點。
她順着沈紹霆手上的力氣坐在了他的身上:“藥我已經喂得差不多了,但是沈欽同現在還沒有什麼異樣,你的藥,到底管不管用”
沈紹霆難得皺了一下眉:“再等等。”
“希望你的藥查不出來,不然到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活不過第二天。”
沈紹霆擡頭看着她,沒有說話。
別墅裏。
房間裏,兩個男人正在進行圍棋博弈。
兩個男人不是誰,正式沈鈞明和他的兒子沈欽同,而沈欽同,正是沈家那個傻了的大少爺。
“爸,我這步棋一下,這黑子,可就無路可走了。”
沈欽同一語雙關,沈鈞明拍了一下大腿,直接就笑了起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五月中旬一過,a市就開始燥熱起來了。
寧歡午覺睡得並不是很好,外面的陽光明媚得很,她沒開空調,直接就被熱醒了。
她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上面出了一層薄汗。
門突然被敲了兩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管家的聲音就傳來了:“太太,方小姐過來找你。”
寧歡一開始還沒有想到是哪個方小姐,直到手機抖了抖,有信息進來,她才突然之間想起,是方清雨。
自從春節方清雨被沈時遠教訓之後,她這段時間一直很安分,今天突然找上門,寧歡不禁皺起了眉。沈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