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適。
可是寧歡覺得他這個時候突然之間這樣子更加的不合適。
但她根本就不敢亂動,一動,身上的男人的變化更加的明顯。
寧歡擡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試圖將人推開,可是顯然,她這做法徒然無功。
沈三少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密不透風的一張網,她整個人都被罩住,怎麼都逃不掉。
他的氣息不斷地打過來,帶着滾燙,寧歡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直被放在鍋裏面煮着的蝦子一樣,隨時都會熟掉。
“寶寶。”
他又開口叫了她一下,臉蹭着她的臉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撒嬌。
寧歡臉本來就燙,被他這麼一叫,臉更是越來越紅。
她想偏開頭,卻被他擡手輕輕摁住了下巴。
那桃花眼就這麼直直地看着她,寧歡被看得面紅耳赤的,可她又躲不開,只能夠細聲地開口:“三少,我要睡覺了。”
“乖,不急,還早。”
他說着,低頭開始親她。
“可”
寧歡還想說些什麼,但全都被他的吻堵住了。
很快,房間裏面就傳起了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細細的嬌哼,在安靜的房間裏面十分的突兀明顯。
寧歡這些天都累得很,被沈時遠這麼纏了一個多小時,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人剛被抱到牀上,她自己一側身,閉着眼睛就忍不住睡過去了。
沈時遠看着牀上的人,擡手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起來蓋到她的身上,擡手將她臉上凌亂的頭髮撥好,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
房間裏面安靜得很,寧歡睡得很沉,沈時遠低頭親了她一下,轉身下了牀,拿了手機走到外面的陽臺。
寧歡說得沒錯,沈紹源出了事情,沈鈞宇一定會把這事情都賴到他的頭上的。
可他會給他機會
寧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她昨天被沈時遠纏了一個多小時,整個人累得不行,倒牀就睡,結果這會兒醒過來,都已經八點多了。
她連忙從牀上起來,結果下牀的時候沒站好,人直直就往着地上摔。
沈時遠剛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都淺了,連忙跑過去將人接住。
幸好他的動作快,要是再這麼慢一點兒的話,寧歡人直接就往地上摔下去了。
他收緊了手,扣着細腰往自己的懷裏面一拉:“寶寶,你大早上的,就這麼刺激的嗎”
寧歡擡頭看了他一眼,臉燙了一下:“我沒站穩。”
他挑着眉,眉眼一揚,直接就笑了:“那你現在站得穩嗎還是我抱你進去洗漱”
聽到他的話,寧歡連忙搖頭:“我自己可以了”
她說着,連忙推開了他。
沈時遠本來也就是打算逗逗她而已,她一推,人就從他的懷裏面掙出來了。
她看都沒敢看他,擡腿直接就跑向了浴室。
八月就快要過完了,寧歡比賽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梁希桐最近也不怎麼打擾她了,舞團專門給她配了一個練習室,誰都不能去打擾她。
他被沈時遠關了一個多月,身體狀態很差,現在天天都在醫院裏面。
沈鈞宇一天都沒去過,爲了這件事情,陳亞梅還跟沈鈞宇鬧過。
沈鈞宇本來就火大,直接就對陳亞梅說實在受不了就離婚。
陳亞梅知道沈鈞宇不是開玩笑的,前些日子她就發現沈鈞宇對自己越來越不好了。
她想到外面的狐狸精有個兒子傍身,可是沈紹霆卻下落不明,所以都不怎麼敢跟沈鈞宇硬來的。
如今沈紹霆回來了,她的底氣也回來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其中的隱情,沈鈞宇不過是咬碎了牙往下嚥而已。
比起沈紹霆,沈鈞宇顯然更加喜歡沈紹源。
大概是年紀大了,沈紹源跟他比較親近,不想沈紹霆,完全就被陳亞梅給養歪了。
陳亞梅鬧了一場之後,他更加不想待在沈家裏面了。
沈紹源的生母楊飄從沈紹源出事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偶爾一兩個小時醒過來也是哭,哭着哭着又暈過去了。
比起一天的到晚只會逛喫逛喫的陳亞梅,年輕又漂亮的楊飄顯然更得他的心。
男人都是這樣的,喜歡憐惜弱者。
從別墅出來之後,他就直接去看楊飄了。
楊飄從二十歲開始跟他,到現在已經十年了。
十年來,楊飄一直都沒開口要過什麼,爲他生個兒子,也沒想過要點什麼。
如今沈紹源出事了,她也沒有說過一句責怪他的話。
沈鈞宇到底還是有些愧疚的,可他到別墅的時候,保姆說楊飄剛睡着了。
他也沒有吵醒她,吩咐人好好看着她,就回去東成了。
而這個時候,落地窗前的角落,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站在那兒看着沈鈞宇的車一點點地開遠。
她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視頻,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地陰冷下來。
突然之間,她用力將窗簾一拽,對着手機就笑了。
她從二十歲那一年被沈鈞宇看中,爲了救重病的母親跟了他,十年來,她毫無怨言。
儘管有了沈紹源,她也不敢要求他給自己一個名分。
她始終是覺得自己欠了陳亞梅的,可是現在卻告訴她,陳亞梅的兒子殺了她的兒子
而更加諷刺的是,這些事情,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沈鈞宇全都一清二楚。
但是沈鈞宇卻爲了自己後繼有人,所以就將事情隱瞞了下來
她這一輩子,什麼都毀了,二十歲的那一年是她自己選擇的。
沈紹源是她的命,如今沈紹源卻被沈紹霆給殺了,她怎麼會讓他們如願
楊飄越笑越猙獰,保姆推開門進來,看到她站在落地窗前,笑得陰冷恐怖,不禁嚇了一跳:“太太,你怎麼了”
楊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擡腿自己走到牀上。保姆看了她一眼,只覺得楊飄神經兮兮的,知道她死了兒子,知道是她受了刺激傻了,將湯水放到一旁,也沒有再叫她了,關了門連忙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