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本來是想着睡到三點起來練舞的,沒想到沈三少居然回來了,回來拖着她就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她在牀上等沈時遠的時候,沒忍住,又睡過去了。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晚上七點多,寧歡一睜開眼,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動了一下,手被扣緊,反應過來沈時遠也在牀上。
寧歡驚了驚,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轉過頭想要好好地看看他,可是這房間一點兒光線都沒有,黑漆漆的,她什麼都看不到。
沈時遠這幾個月以來都累得很,今天早上他明明還有一場會議的,結果下午兩點多就回來了,想來是趕着回來的。
他的行程表林祕書每個星期都會發給她,寧歡對他的行程一清二楚。
想到他是爲了趕回來見自己才這麼奔波的,她既心疼又甜蜜。
寧歡手微微動了動,想要碰碰他的臉,結果剛動了一下,手就被人捉住了。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伴着那溫熱的氣息傳來:“寶寶。”
大概是因爲剛睡醒,他的話音中帶了幾分喑啞,落在寧歡的心頭上,就好像是那磨砂紙,擦得她癢癢的。
被窩裏面暖得很,沈時遠整個人更像是一個火爐一樣,寧歡被他抱得都有些熱了。
她忍不住動了動,開口叫了他一下:“三少”
“讓我抱抱你,嗯”
他一邊哼着,一邊用下巴在她的臉上蹭了蹭。
寧歡被他蹭的心頭都是軟的,沒有再動,就任由他這樣抱着。
房間裏面安靜得很,兩個人的呼吸十分的清晰。
寧歡聽着,忍不住收緊了自己的雙手。
她的手剛收緊,頭頂上就傳來了沈三少的笑聲。
寧歡本來人就被薰得有些熱,他這麼一笑,她的臉更加的熱了。
這時候,房門突然之間被敲了一下。
寧歡愣了一下,管家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了:“三少,太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沈時遠擡手將燈打開,懶洋洋地坐起來靠在牀頭上,“知道了。”
寧歡擡手擋了一下燈光,等眼睛適應了光線才坐起來。
房間裏面有些冷,這一入夜,氣溫就刷刷地往下降。
她剛從被窩裏面出來,人頓時就被涼得顫了顫,整個人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她看了一眼靠在牀上的沈時遠,擡手推了他一下:“三少,喫飯了。”
他伸手拉住她,歪頭看着她,笑得有些無賴:“我想喫寶寶。”
寧歡有些囧,擡手拉開他的手:“不要鬧了,三少。”
“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脣瓣。
寧歡看進那一雙桃花眼裏面,裏面的笑意讓她有些承受不來。
她微微偏了偏頭,伸手將外套套上,然後到衣櫃幫他拿了衣服放到牀上:“三少,快起來吧。”
“你不是說想我嗎沈太太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他跟她計較下午說過的話,寧歡有些無奈。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寧歡妥協了,她俯身在他的脣上輕輕地碰了一下,“好了。”
沈時遠擡手揉了她一下:“好乖。”
她拿了衣服到衣帽間去換,出來的時候,沈三少已經換好衣服了。
兩個人剛下樓,管家就讓人開始佈菜了。
管家也知道沈時遠和寧歡這段時間都忙,所以看到沈時遠回來了,馬上就吩咐廚房裏的人燉了湯給他們補補。
下午被沈三少拉着消耗了那麼多的體能,寧歡這會兒正餓着,飯比平時還喫多了半碗。
喫完晚飯之後不過是八點多,沈時遠帶着她到花園去消食。
週末,別墅周圍的人家都熱鬧,不遠處就有小孩子的吵鬧聲。
寧歡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第一次這麼渴望想要有一個自己和沈時遠的孩子。
兩個人在樓下走了一圈,風太大了,沈時遠怕她冷,所以就回去了。
剛進房間,沈三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了。
寧歡以爲是公事,鬆開了手自己拿着書走到一旁,不干擾他。
沈時遠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擡頭看向寧歡:“寶寶,你猜猜是誰的電話”
寧歡愣了一下:“誰的電話”
他眨了一下眼睛,讓她猜,自己按了接聽鍵。
電話是秦峯打過來的,很明顯是爲了趙佳寧的事情。
沈時遠應得漫不經心的,秦峯掛了電話,愣是沒聽出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至於飯局,沈時遠來還是不來,他也沒說。
不得不說,沈時遠看着散漫隨性,可真的計較起來,誰在他的手下都討不到好處。
秦立見秦峯臉色不好,他也難得擔憂起來:“怎麼了,沈時遠怎麼說”
“他沒怎麼說,說寧歡這段時間忙,能不能來,不好說。”
秦立臉色頓時就不好了:“他這是故意的。”
秦峯見起立變了臉色,冷笑了一下:“爸,阿寧做了那樣的事情,三少就算是故意的,我們又能怎麼樣”
秦立被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好嘆了口氣:“你明天一定要看着阿寧,別讓她再鬧出什麼事情來。”
“我知道了。”
秦峯能坐上這個位置,心裏面的城府自然不淺。
如果明天他還能讓趙佳寧鬧出點什麼事情來,那他真的就是傻的了。
趙佳寧這幾天被關禁閉了,她一向愛往外面跑,現在整天被關在別墅裏面,人都頹了。
秦峯進來警告她,她也不敢再反駁什麼了。
她現在只想趕緊解了這個禁閉,好出去浪。
而另外一邊。
沈時遠剛接電話,寧歡就猜到是誰了。
聽他的口氣,她更加篤定了。
見他掛了電話,她笑了笑,放下手上的書,“秦局怎麼說”
沈三少拿着手機走到她的跟前,低頭趁着她不注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他說明天請我們喫個飯賠罪,我說我家寶寶可是個大忙人。”
沈三少倒是會推,這件事情,最直接的受害者是寧歡,他拿寧歡出來當推辭的藉口,秦家人一個字都不敢說。
寧歡笑了笑:“那我明天可是很忙的。”
“調皮。”他掐了一下她的鼻子,“沈太太放心,這口氣,我會幫你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