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陸昭庭vs江盼盼6
江盼盼開了門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包包放下,她纔將剛纔陸昭庭還給自己的首飾盒打了開來。
上面是一個鳳圖文的玉佩,這是她奶奶當年的嫁妝,是一對龍鳳玉佩,龍給了她哥哥江律,鳳給了她。
江盼盼奶奶是名門閨秀的女兒,一生活得精緻優雅的,可惜晚年的時候得了癌症,沒半年就撒手人寰了。
江盼盼當年去世之前說了,她沒有那個福氣活到江盼盼和江律兩個人結婚的時候,也看不到兩人的伴侶是什麼樣子了,要是將來他們找到了命中的愛人,就將玉佩給對方,那她就知道她的孫媳婦和孫女婿長什麼樣子的了。
這雖然是迷信的說法,可是這一對玉佩,對江家這一雙兒女而言,真真正正就成了定情之物。
江律的那塊玉佩一直都在他的手上,江盼盼從十六歲那一年喜歡上陸昭庭開始,就想方設法將玉佩送給陸昭庭。
可是陸昭庭知道其中的深意,她送了四年了,都沒有送出去。
後來還是江盼盼出國之前,讓江律帶給陸昭庭的。
只是說法並不是送給陸昭庭,只是讓他保管,等她回國之後,她會親自向她要回來的。
她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沒親自開口,陸昭庭就將玉佩給送回來了。
江盼盼只覺得一口氣梗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十分的難受。
想起剛纔陸昭庭看着自己的眼神,跟當年完全沒有任何的不同。
江盼盼將玉佩放好,直接起身就去洗漱了。
真的是要氣死了
因爲玉佩的事情,江盼盼晚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入睡了,結果半夜卻夢到以前的事情。
她從十六歲開始喜歡陸昭庭,爲了他努力讓自己變好,只是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喜歡,不是年少的懵懂。
可是不管怎麼做,他卻始終將她當成好友的妹妹。
想起出國前的那一次生日,自己固執地問他爲什麼,他依然是無奈又寵溺地看着自己:“盼盼,你才二十歲,剛剛成年沒多久,外面都是世界你也沒有看過,不要被一時的迷戀花了自己的眼睛,等你走出去了,你會發現,什麼纔是喜歡。”他說完,還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聽話,盼盼。”一句“聽話,盼盼”,她遠走他鄉四五年,千帆過盡,可她始終是覺得他最好的。
然而最可悲的是,到現在爲止,陸昭庭還是以爲她年少的喜歡只是一時的迷戀。
想到這裏,江盼盼就覺得自己的心頭又酸又澀的。
牀頭上放着的音樂盒是她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年陸昭庭送的,裏面的音樂是他親手弾的一首約定。
那麼多年了,她不管去哪兒,都會將這個音樂盒帶着。
如今看着,她卻覺得十分的礙眼。
江盼盼伸手直接就將那音樂盒拿了起來,想往地上摔,可最後一刻還是沒捨得。
最後她只能夠很沒骨氣地錘了幾下牀,不甘不願地重新睡過去了。
江盼盼的可在十點,跟辦公室裏面的其他老師認識之後,她開始複習教案。
她學了十五年的琵琶,後來又出國進修了四年的鋼琴和薩斯克,當初投a大的時候,她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一投就中了。
“江老師,你看着好年輕,跟在校大學生差不多。”
江盼盼微微囧了囧:“徐老師,我上學比較早,六歲不到就開始上一年級了,後來又跳了兩級,所以年紀不是很大。”
“啊,江老師真是厲害”
江盼盼的履歷十分的出色,雖然才二十四歲的年紀,可是她已經獲得好幾個世界級的獎項了。
不過a大給她安排的是古典樂的教學,江盼盼主要還是教古箏和琵琶。
江盼盼的古箏是後來才學的,只練了五年,自然沒有琵琶出色。
a大雖然不是拔尖的藝術學校,但是也是個985,能考進來的藝術生都是不錯的。
學藝術的學生多是好看的,女生多半是比較心高氣傲。
江盼盼年紀不大,也就是比她們大個兩三年,長相又青春,看起來就跟大一的學生一樣。
剛進教室,正鋼琴合唱的一羣人刷刷就看過來,有個活潑的男生還吹了一下口哨:“小師妹,你是哪個班的”江盼盼看向那男生,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講臺上,拿出花名冊,對了對,直接點名:“齊皓同學,你歡迎老師的方式真是清新脫俗。”
被點名的齊皓眉頭一挑:“你是老師”
江盼盼回頭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慢條斯理地拍着手:“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師妹,而是你們新來的古典樂的老師,江盼盼。”
她話音剛落,臺下一羣人都鬧了起來:“天啊你就是江盼盼老師”
“不是吧這麼年輕,該不是逗我們的吧”
男生的反應大多數都是驚訝,女生就不一樣了:“這老師,該不會是塞進來的吧”
“說不定呢,這麼年輕,也不知道鋼琴多少級,參加過什麼比賽。”
女生說着,撞了一下身旁的女生:“湘雅,你說呢”
秦湘雅笑了笑:“別這麼說,能當我們老師,必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哎呀,湘雅,你怎麼這麼天真”女生恨鐵不成鋼,秦湘雅也只是笑笑。
江盼盼的長相太突出了,就算是在一衆青春靚麗的藝術生面前,她也始終是拔尖的那一個。
她的好看十分的顯眼,跟當下的網紅臉完全不一樣,五官立體又深邃,一眼就讓人記住了,簡直就是上帝親吻過的臉。
這時候,教室的門口突然走進來了一個男生。
男生長相十分精緻,要不是對着江律那張臉久了,江盼盼怕也會走神。
看到站在門口的男生,她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同學們麻煩安靜一下,我初來乍到,好歹讓我先認個人。”
她說話笑眯眯的,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沾着冷意。
這些學生都是富家子弟,態度傲慢,她可沒有跟他們來做朋友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