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文宇的話,趙穆欣終於鬆了口氣。
她識趣地跟着王叔走了,回到自己的小窩裏面,趙穆欣一邊踢着腳上的高跟鞋,一邊罵着陸昭然這個卑鄙小人。
她明明都給他打眼色打到快眼抽經了,他還故意跟趙文宇透露兩個人認識。
一想到這裏,趙穆欣就氣打一處來。
昨天晚上的照片很快就登上a市的財經日報了,那張照片她站在陸昭然的身旁,許多人都在猜測她跟陸昭然的信息。
趙穆欣看了一眼報紙之後就將報紙給撕了,實在是看不下去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正打算出去查查韓懷的事情。
趙穆欣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是溫蘭來電。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從抽屜裏面拿了一支錄音筆,然後才往外走:“溫小姐”
“趙記者,我想跟你聊聊那天的事情。”
“成,約個時間吧。”
“我在影視城,剛拍完一場戲,現在就有空,不知道趙記者”
趙穆欣也沒有猶豫:“那行,我們待會兒名景路那兒見吧。”
“好的。”
掛了電話,趙穆欣剛好碰到回來的林樂,對方臉上一片笑意,顯然是碰上好事情了。
她笑了一下,擡手拍了一下林樂肩膀:“碰上什麼大事情了”
“就前幾天跟你說的那個劉綺娜的事情,我總算是蹲到了”
趙穆欣挑了一下眉:“恭喜”
“不說了,我得去整理照片,回頭請你喫飯”
“行啊,我等着”
揮了揮手,兩個人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趙穆欣上了計程車,說了名景路那邊的一傢俬房菜之後就開始低頭檢查錄音筆。
她以前其實也沒有帶錄音筆的習慣的,更何況如今溫蘭和她是合作關係,她帶錄音筆不是很好。
可是剛入行的時候,趙穆欣就在這事情上面喫過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如今寧願帶着錄音筆以防萬一,也不想繼續去相信人性這個東西了。
溫蘭之前明明還不想追究的,昨天晚上突然之間主動找上她說要和她聯手,趙穆欣還是留了個心眼的。
從計程車下來的時候,溫蘭已經到了。
六月的a市已經像火爐一樣了,溫蘭穿了一件長風衣,裏面是簡單的短褲短t恤,臉上的妝容卸了,素顏,她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還有些認不出人來。
溫蘭妝前妝後,還是有點差別的。
不夠她勝在年輕,身材又好,妝後臉又上相,這倒沒什麼。
“趙記者。”
溫蘭看到她,馬上就迎了上來。
趙穆欣點了點頭:“我們到地方再詳細說。”“好。”
溫蘭倒是爽快,提着偌大的包包就跟她往巷子裏面走。
趙穆欣以前
是個喫貨,她又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這a是的大街小巷,哪裏有好喫的,她都一清二楚。
溫蘭是外來上大學的學生,如今快二十了,已經大三了,一心想要踩進娛樂圈,對a市就只瞭解商圈。
趙穆欣跟服務員說了兩句話之後,纔回頭看着她迴應:“我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以前喜歡喫喫喝喝,大街小巷都走過了。”
這傢俬房菜開了有十個年頭了,趙穆欣算是這裏的常客了。
她拿的是趙文宇的卡,畢竟這店不簡單,招待的客人也是很有檔次的。
趙穆欣拿了一個小包廂,然後跟着服務員領着溫蘭進去。
“看看要喫點什麼。”
溫蘭接過菜單,看到標價的時候愣了一下,她雖然是小康之家,但是家裏面爲了培養她當明星,花了不少錢。
這一頓飯就得喫個上千塊,對她而言還是有點喫力的。
趙穆欣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擔心什麼,“別客氣,我請你。”
“啊,這多不好意思啊,趙記者。”
“沒什麼,你還是學生,我已經工作了,應該的。”
溫蘭抿了一下脣,看了一眼趙穆欣,最後點了兩道菜。
趙穆欣又加了一道菜和一個湯,然後趁着溫蘭不注意開了錄音筆:“那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到底是不好的回憶,聽到她的話,溫蘭臉色微微白了一下,捉着包包的手也不斷地收緊:“趙記者,我先說說之前的事情吧”
趙穆欣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可以,你說。”
溫蘭抿了一下脣:“我跟夏婉琪其實不算很熟,就是有一次我當一個露臉的路演的時候,剛好碰上她了,她跟導演說了兩句提攜我的話,然後我本來只有兩分鐘鏡頭的,後來活多了兩集。那之後,她偶爾會在微信上問我近況,我也沒多想。上週她有一場戲,說需要一個丫鬟的角色,出境率還是很高的,然後我過去試鏡了,但後來沒選上我。夏婉琪還安慰了我挺久的,那一天她說有個劇本選一個很重要的配角,約我出去想提前幫我對對戲,我那時候又感激又高興,就去希爾頓見她了。”
趙穆欣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給她倒了杯溫水:“不急,你緩緩。”
溫蘭伸手接過:“謝謝。”
“客氣。”
溫蘭低頭抿了一口溫水,然後才擡頭看向她繼續開口:“那天她確實帶了個劇本來,跟我講了很多她的心得理解,我們聊了也挺久的,後來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她說她在希爾頓有房間,可以讓我去休息一下,然後跟我對戲,我就跟她上去了。”
這些趙穆欣都知道,她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事情:“那她跟着你進房間的,最後怎麼會剩你一個人出事了”
她話音剛落,溫蘭的臉色直接就白了下來。
那確實不是一段好的回憶,溫蘭抿了一下脣:“我剛進酒店頭暈就越來越嚴重了,摔在沙發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她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沒多疑就喝了,然後她說接個電話,我覺得迷迷糊糊的,她剛走了沒多久,那個男人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