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了晚飯已經快七點了,車子在高峯路斷的時候塞了十分鐘,停在宴會的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七點二十分了。
今天這麼大的場面,酒店的外面基本上都是記者。
車子進場還要排隊,裏面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豪車。
趙穆欣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連忙問一旁的陸昭然:“沈三少應該不會參加這樣的宴會吧”
聽到她的話,陸昭然眉頭挑了挑:“你問他幹什麼”
“我就問問。”
他掃了她一下:“他沒這麼無聊。”
沈時遠向來就不喜歡參加宴會,更別說這種無聊的宴會了。
趙穆欣鬆了口氣,她倒不是怕碰到寧歡,只是怕自己跟着陸昭然一起來的,碰到寧歡有點不好解釋。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酒店門口。
門童幫忙開了門,趙穆欣跟着陸昭然下了車。
兩個人剛上二樓,入口處就看到今天的主辦方了。
這樣的聚會,陸昭然就算是刷臉也能夠進去了,請柬變得毫無用處。
門口的簽到處有主辦方的人,他們看到陸昭然,只是開口打了個招呼,也不敢開口問陸昭然要請柬。
趙穆欣往裏面看了一眼,今天的現場是真的多明星,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華娛佔據了國內娛樂圈的半邊天,今天來的明星咖位都不小,甚至連一些老泰山都請出動了。
趙穆欣當了這麼久的娛記,一看到大咖下意識就想拍照。
可是她手剛擡起來就想起自己今天主要目的不是來拍照的,她是要來確認韓懷到底有沒有問題的一旁的陸昭然嗤了一聲,她回過神來,偏頭看了他一眼:“職業病。”
他沒說話,從侍者的托盤上面拿了一杯香檳。
趙穆欣自己拿了一杯果汁,跟着他往裏面走。
“陸總”“陸總”
一路上,向陸昭然打招呼的人不少。
有些是趙穆欣認識的,有些趙穆欣完全不認識。
不過今天這麼大的場面,到場的人又不僅僅只有a市的上流人物,她不認識也正常。
遠遠的,趙穆欣就看到今天穿着大開背的文箏了。
她想起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下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陸昭然。
對方突然之間停了下來,不等她反應過來,她身側的手就被他扣着了。
趙穆欣怔了怔:“你幹嘛”
這裏人這麼多,他怎麼突然之間就動手動腳了“做戲做全套。”
他說着,牽着她就到一個男人跟前停了下來。
“陸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吳總。”
陸昭然舉了舉手上的香檳示意,男人看了一眼趙穆欣:“這位是”
“我女朋友。”
那吳總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我原本以爲你是爲了拒絕沅沅才這麼說的,沒想到真的是有女朋友”
那吳總說着,視線落到趙穆欣的身上:“很漂亮。”
“謝謝。”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謙虛,別人誇獎,面不改色就應下來了。
趙穆欣偏頭看了他一眼,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不過幸好這吳總沒待多久就走了,趙穆欣甩了甩手:“可以鬆開了吧”
他將手上的香檳放到一旁,偏頭看了她一眼。
趙穆欣無言以對,手動了動,卻被他扣得更緊。
這樣親密的十指相扣讓她十分的不習慣,她咬了咬牙,實在是沒忍住:“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牽我”
“那要怎麼牽”
他說着,鬆了手,低頭看着她,將自己的手攤在她的跟前。
趙穆欣看了一眼他的手,不知道爲什麼覺得臉有些燙,她擡手牽着他:“這樣就好了,不用十指緊扣。”
他們又不是真的情侶。
會場的人來的差不多了,陸昭然認識的人太多了,趙穆欣在他的身邊,機會每一個打招呼的人都會打量她幾眼。
她知道那不都是人的好奇心,可是這樣被人看着,她總覺得自己像個猴子一樣。
宴會還有華娛旗下的天后歌星演唱,七點半一到,舞臺上面就十分的熱鬧。
趙穆欣找了一圈沒找到韓懷,旁邊又有好幾個女星都盯着陸昭然跟她。
一晚上她都被陸昭然牽着,被人看着都快成了篩子了。
她剛想找個理由讓陸昭然自己一個人去面對一下那些赤裸的目光,陸昭然突然之間動了一下:“看前面。”
“怎麼了”
她愣了愣,但還是下意識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看到臺上的人的時候,趙穆欣愣了愣。
韓懷在臺上。
太遠了,而且他還穿着西裝,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檢查。
她抿了抿脣,“我去趟洗手間”
陸昭然沒鬆手:“你是去洗手間還是去後臺”
趙穆欣被拆穿,也不惱:“你明知道還問我”
說着,她直接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陸昭然看着她,黑眸微微動了動。
趙穆欣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
給她帶衣服的人弄了套加小碼的衣服,她勉強能夠穿下,只是那襯衫勒得她的胸口發緊,釦子似乎隨時都會崩開一樣。
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只好吸氣將衣服穿好,然後去了後臺。
她剛到後臺,韓懷就已經下來了。
他在跟王熙婷聊天,趙穆欣在一旁等着,好不容易等到他擡腿出來了,她頂着托盤的手幾乎僵硬了。
趙穆欣連忙擡腿跑了上去,她跑得快,韓懷只喊了一句“小心”她整個人就撞上去了。
托盤上的酒水全部都灑在了韓懷的衣服上,趙穆欣擡頭緊張地看着他:“韓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
“沒關係,你沒事吧”
韓懷笑了一下,伸手扶了她一下,臉上沒有半分的怒意。
不得不說,韓懷的性格確實是溫和得討喜。
趙穆欣搖着頭,視線落在他全都是酒水的西裝上:“韓先生,您這樣,我帶您到更衣室換一套衣服吧”
宴會爲了以防意外,主辦方備了兩間更衣室。
韓懷低頭看了一眼,葡萄酒白襯衫一下子就染紫了,還有香檳澆得整件衣服都緊貼着,確實很失禮人。
他點了點頭:“更衣室在哪兒”
“我帶您去吧,韓先生。”
趙穆欣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走的時候還不忘拿上了自己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