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看着那個蹲在那裏給自己包紮傷口的薄懿,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話氣的,還是怎麼了,斂着眸,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給蘇瓊處理好了傷口,薄懿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蹲麻了。

    而蘇瓊,不知何時已經淺淺睡去,微攏的兩彎秀眉,蹙成一些讓人心疼的弧度。眼角和臉上未乾的淚痕,更是讓薄懿多了幾分憐惜。

    拿了一塊手工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不要”

    睡夢中的蘇瓊,囈語出聲,帶着無助還有失措。像是一隻身處在老虎身旁的兔子,隨時都有被一口喫掉的危險。

    薄懿擔心蘇瓊是假睡,他一走神會再次傷害自己。他一晚上都沒去洗澡,忍着身上粘嗒嗒的不舒服,守着她。

    窗外,太陽漸漸升起,金色明媚的陽光,照亮了雲海翻騰,如煙似霧。

    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側目看着這一夜都睡得不安穩的蘇瓊,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髮絲拂去。

    “瓊兒”

    這兩字出口,薄懿的眼神中滑過一絲懊惱,這兩字喊出來,真彆扭。

    原來,有些字,有些名字,有些感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纔可以在心中喊出來。

    不然,即使那人睡着,根本聽不到,還是會做賊心虛。

    從機場到迷迭園的路,是薄懿抱着她走完的,蘇瓊腳不沾地,被他抱到了二樓的臥室。

    迷迭園內,醫生早已經等在那裏,蘇瓊一回來,醫生便給她檢查傷口,“先生,蘇小姐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傷口也不深,不會留疤的。這段時間多喫些補血的食物,注意傷口不要沾水,就好了。”

    管家走了過來,和醫生說道,“請隨我來。”

    醫生和管家離開之後,薄懿坐在牀邊,拿出蘇瓊的手來,隔着紗布細細摩挲着。

    明明是隔着紗布,可是蘇瓊還是感覺到一絲疼痛,她蹙眉,喊了一聲,“疼。”

    “現在知道疼,割的時候做什麼去了”薄懿的手,落在她細嫩的臉頰之上,眼神在她身上流連一圈,

    “你要記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就是掉根汗毛,我都不開心。我不開心的後果,你知道的”

    蘇瓊悶聲悶氣的回答,“知道。”

    他會斷了章澤的藥,讓他死,然後找個道士做法,將他打的魂飛魄散

    連人死了都不放過,變態

    “聽話就好。”薄懿本想親吻她一下,可是看到她手腕上的傷口,和抗拒的眼神,作罷了,他說,“好好休息,我去集團處理事情。”

    “嗯。”

    薄懿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裏,離開了臥室。冷靜下來的薄懿,有他的高傲,最起碼,他還不屑於強迫一個女人

    下了樓,他吩咐管家,“吩咐廚房熬一些補血的粥,做一些補血的食物。另外,她喜歡喫辣,去找幾個川菜師傅來。”

    管家前幾天都答應了,可是這最後一條,“可是,先生您”

    “炊具置成兩套,不會有什麼問題。”薄懿想了想,也就這些了。

    管家頷首稱是,“我會安排下去的。先生您這就要去集團了,不休息一下嗎”

    “不了。”薄懿的目光,落在二樓,“照看好她。若是她身上多了一絲傷口,你們難逃干係。”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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