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纔看到蘇瓊握槍的手,虎口處正在流着鮮血,鮮血順着手指匯聚到之間,一滴一滴落在黃土之上。

    在這炎炎午後的黃土飛塵中,抿着脣的蘇瓊,就像一株陽光下的薄荷,即使被太陽的炙熱曬得失了水分,可依舊竭力的將自己那抹翠綠展現出來。

    她將手藏到身後,搖頭說道,“我沒事。”

    幾滴鮮血已經融入塵土,變得有些乾涸。

    薄懿走到蘇瓊身後,從她身後動作粗魯的抓起她的手,“你這幅樣子,是故意裝可憐給我看”

    那一雙纖細的手掌通紅,纖細的手指,被手槍強大的後坐力震得已經不能自主動作,指尖顫抖,虎口處也有被震列的傷口,總之這一隻手,有些慘不忍睹。

    蘇瓊的聲音有些無力,“我沒有。”

    “那你有什麼”薄懿握着她的手腕,盛怒下的他,忘記了蘇瓊手腕上的傷口,“我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你的身體是我的,不許傷了她,你忘了嗎”

    他吼她,他的怒意,像是這炎炎夏日的一波波熱浪,朝着她撲面而來。

    蘇瓊頭昏腦漲,卻又不得不忍着這一切,她已經很難受了,可是還要忍着,因爲她不能讓薄懿生氣。

    “我10年沒有碰過槍了,自然不如以前。少爺,你不要生氣,你想看我打槍,我好好練就是了。”

    她的眼神,真誠而柔和,像是一汪清透的山泉,透着一絲清涼。

    薄懿的手指,有些粘嗒嗒的,是蘇瓊虎口的鮮血流到了他的指縫中間,他看着蘇瓊,一言不發。

    午後的熱浪,在兩人之間一波接着一波。

    良久,他鬆開了她,轉身離開,經過管家身邊的時候,沉聲吩咐道,“叫醫生來,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他離開這裏的時候,颳起一陣熱風,飛在空中的黃土,模糊了他的背影。

    薄氏集團

    一人灰頭土臉,雙腿哆哆嗦嗦的站在薄氏總部前,看着陽光下那金光閃閃,氣勢恢宏的薄氏集團四個大字,揚天長嘯,

    “我終於回來了”

    二十天了,他以爲自己會死在綠皮火車上。

    門口的保鏢以爲是來鬧事的,舉着警棍來驅趕,可是走到近前,才發現這個灰頭土臉的人,竟然是總裁助理,方林。

    “方先生,您這是怎麼了”保鏢攙扶着方林。

    方林揚着手擺了擺,良久,意味深長的突出四個字,“一言難盡”

    進入高層專用梯,方林自顧自的盤算着,“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醒來再去找總裁。誒,希望他和蘇小姐誒的矛盾解決了,不然,我很容易被誤傷啊”

    剛出電梯,正巧碰到了薄懿的祕書,行色匆匆,“方先生,您回來了。”

    “你這是急匆匆的幹什麼去”方林問。

    祕書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方先生您可回來了,總裁這幾日不知怎麼了,通知武器研究中心的人,要他們一個星期研究出一種沒有後座力的手槍。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他們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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