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氣憤的看着霸佔了自己牀的薄懿,牙差點咬崩
不就是不出這個房間嗎她往沙發上睡就行。
氣憤的剜了薄懿一眼,她坐在沙發上,腦袋磕在扶手上,睡覺。
薄懿蓋着被子,鼻尖全是蘇瓊的味道。她還挺香,睡了沒幾天,被子上都是她的味道。
沙發上睡得很不舒服,蘇瓊費了老大的勁才睡着,可是剛剛睡着沒多久,她就感覺有人踢了自己一腳。
“嗯怎麼了”
薄懿站在她面前,一臉怒意的指着她,“你睡覺打呼嚕,吵死了。”
蘇瓊一臉的睡意朦朧,半天才反應過來,無辜的眨了眨眼,順帶撇嘴,
“不可能,我從不打呼嚕。”蘇瓊打了個哈欠,“我真的很困了,少爺,快睡吧。”
薄懿又踢了她一腳,“不行,你給我上牀。”
“”
牀上有你,我怎麼睡啊
“誒誒,做什麼”蘇瓊的不作爲惹怒了薄懿,薄懿這個行動派直接伸手,提着她睡衣的脖領子就把她提溜到了牀上。
蘇瓊要下去,薄懿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威脅,“解藥要沒了。”
“你”
蘇瓊憤憤不平的瞪着他,卻無能爲力。
只好帶着一肚子氣躺下,望着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哈”
她打了個哈欠,真的很困了,可是不敢睡。
薄懿也睡不着,他只是閉眼假寐而已。從今以後他就可以和蘇瓊給正大光明的同牀了,不用擔心讓她繼續喫安眠藥會對身體不好,心情,有一丟丟的小激動。
一個人睡不着,就數羊,數水餃,兩眼呆望天花板。兩個人睡不着,誰還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兩個人都睡不着的正確打開方式聊天。
“討厭,我的睡意都被你嚇跑了。”薄懿滿語都是不滿。
蘇瓊還一肚子委屈沒地方訴,說得好像她的睡意沒被嚇跑一樣。睡意跑了,沒關係,膽嚇破了,膽汁多了。
“不是說補償我嗎”薄懿提起晚宴上的承諾,“我問你答,要實話。”
蘇瓊無奈,“嗯。”
“這五年,做什麼去了”
“讀書。”
“薄市也能讀。”
蘇瓊苦笑,“可惜,我的高考准考證,曾經被人偷了。”
“因爲這個才離開的薄家”
她點頭,“算是吧。”
准考證被偷,只是一個爆發點而已。
薄懿沒再往下問,而是通過餘光觀察着身邊的蘇瓊,五年後再次提起准考證被偷,她已經不像五年前那麼激動了,很平靜,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他的喉嚨,似乎有些話在頂着要往出蹦。
他卻努力壓抑住了,因爲不能說,說了也沒用,說了就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蘇家,對你很不好”
蘇瓊想了想,回答,“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纔回到蘇家3年,和他們沒有什麼感情。嫋嫋和繼母不喜歡我,她們擔心我會以蘇家長女的身份,分走她們的家產。”
所以從進入蘇家的第一天,她就是蘇嫋嫋和孫紅珍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個叫什麼嫋嫋的,說你喜歡我。”
蘇瓊又是一笑,只是這個笑容,弧度大了一些,“她在給我潑髒水。”
黑暗中的薄懿雙眉隆起不悅的弧度,“你的意思,我是髒水”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就是想讓整個宴會的人知道我喜歡你,妹妹喜歡哥哥,我肯定會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他的語氣,冷了幾分,“你不是我妹妹,你只是”
“薄家的養女。”蘇瓊替他說出了接下來的話,“早點睡吧少爺,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聊着聊着,她的睏意回來了。
房間安靜了下來。
蘇瓊真的困了,很快就有了睡意,不久便響起了她輕輕小小的均勻的呼吸聲。
身旁的呼吸聲還有從被子上縈繞在鼻尖的香味,使得薄懿的脣角,有些僵硬的勾起一抹笑意,他很久很久很久都沒有笑過了。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
六歲以前嗎
時間太久,久到他已經忘記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蘇瓊翻了個身,突然手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一睜眼,她都快被自己嚇傻了。
她咋在薄懿的懷裏嘞
他胸前睡衣的那一塊溼溼的是什麼,蘇瓊一摸嘴角,頓時想去死什麼時候她睡覺流口水了
還流了薄懿一身
雙手捂着臉,她簡直沒臉見人了。
“你的睡相,差到可以申請吉尼斯。”薄懿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蘇瓊的手把臉捂得更緊,都不要說話,她就想靜靜。
牀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薄懿坐了起來,硬把蘇瓊的手扯下來,另一隻手解着睡衣的口子,一顆兩顆,很快他精壯的胸膛就暴露在外面。
蘇瓊的臉,着了魔的紅。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她一個勁的往後縮。
“你腦子裏的東西,真不健康。”將睡衣一脫,扔在了蘇瓊臉上,“給我洗乾淨。”
一股清冷的迷迭香味道,鑽入蘇瓊的鼻尖,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大大吸了一口。
一把將臉上的睡衣扯下來,她悶聲說道,“知道了。”
末了,他補了一句,“用手。”
“去準備早餐,按照那次在醫院的菜譜準備。”薄懿從牀上起來,吩咐着蘇瓊。
那次在醫院,可真給她留下陰影了。
“我做的早餐不好喫,而且這個時候,管家應該把早餐準備好了。”
薄懿不耐煩的說,“廢話那麼多,你就說做不做”
“做。”從牀上起來,她挑了挑眉,頗爲無奈,“少爺喜歡喫我的早餐,是我的榮幸。”
這還差不多。
薄懿去自己的房間換衣服,路過沙發的時候,他的目光在盛着半杯水的水杯中微作停留,眉梢微挑。
蘇瓊下樓去做早餐,參照薄懿上次提的意見,油少放,醋少放。大概四十分鐘的時間,粥就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