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副媚眼如絲,嬌喘連連的模樣,讓薄懿好不容易滅下的火,又蹭的一下子升騰起來,而且比剛纔更加濃烈。
難道,這就是天意
連天,都讓他趁此機會,拿下這女人的身和心嗎
“薄懿,薄懿,你在哪唔”
那呢喃自語的脣,倏而被封住。
這一次,她卻不再抗拒,而是拼命迎合,如同瘋了一般
三天之後
薄氏醫院
蘇瓊站在重症監護室前,看着玻璃後面那一個房間,中間病牀上躺着的男人,渾身都插滿了各種管子,而他的手腕上,還纏着滲着血的紗布。
這一幕,讓蘇瓊的眼睛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她用一天一夜的身體,換來了章澤解藥的繼續,還有薄氏醫療的醫治。
“我讓你來,沒讓你哭。”薄懿冰冷不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着警告,“收回去。”
蘇瓊卻彷彿沒聽見,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都是因爲她,章澤纔會受這麼大的傷。
這一次,因爲章母而讓她分手的理直氣壯,也消散不見了。她在章澤面前,只有愧疚了。
“別哭了。”
薄懿直接伸手將蘇瓊的身體轉過來,拿了手帕給她擦眼淚,“我說了,別在我面前流眼淚”
“呵”
蘇瓊一聲輕笑,略帶嘲諷。
薄懿給她擦眼淚的動作停下,第二次說道,“我說了,不是我。”
“不是你,是我”蘇瓊還保持着那副輕笑的模樣,語氣譏諷,“是我給我自己吃了藥,是嗎”
是她給自己下了藥,那一夜風流之後,她恢復了三日才能下牀行走。,是她不要命了
“是方林。”
薄懿到現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都還在咬牙切齒的。
他陰溝裏翻船,竟沒有看到方林挖坑給他跳
“少爺,你是個男人,做了事情請擔當好嗎,不要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
蘇瓊氣極了的一句話,卻準準的猜到了薄懿的痛腳,摸到了他的逆鱗。
“我推卸責任”薄懿的雙眸一下子變得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我頂天立地,從不推卸責任。倒是你,明明是我的女人,爲什麼不信我說的話”
蘇瓊依舊是那個笑容,“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難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女人的嗎”
“你給你的女人,下藥”
她不是什麼他的女人,還是薄懿以前說得對,她只是一個chuang伴而已
chuang伴還不夠,還有花樣。
“你藥都給我下了,接下來要做什麼,sa”
這一次,薄懿做的太過分了,他真的非要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嗎
“煢”
薄懿一聲爆喝,怒了起來,他之前對蘇瓊懷着愧疚之心,一忍再忍,這三日無論她是嘲諷看着他,還是愛理不理,他都忍了。就連她說要來看章澤,他都帶着她來了
她還一副不依不饒的做什麼
口口聲聲的說他推卸責任,她怎麼不問問自己,爲什麼不相信他說的話
爲什麼,她寧願相信方林,都不相信他
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都不信他
“我說的話你不信,信一個臭男人的話你覺得我過分,好,我還有更過分的”
“你放滾”
他瘋了,瘋了。
這塊玻璃,不管是從裏面還是外面,都能清楚地看到的。
“我滾該滾的,是躺在裏面的那個”薄懿劈手一指,一隻手握着她的脖頸,殘忍地說道,“三天前的晚上,是誰求着我,要了她的,嗯”
蘇瓊臉色煞白,眼睛驚慌,
他要在這裏,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你住嘴”
薄懿冷笑,“彆着急,還有呢。是誰吻着我的脣,說是我的女人是誰纏着我一天一夜,說一輩子都不離開”
比起殺心,薄懿當仁不讓的第一
他就是要讓蘇瓊在心中在乎的男人面前,想起自己三天前那個夜晚的嬌媚模樣。
蘇瓊痛苦的搖頭,彷彿孫悟空聽到了緊箍咒,痛不欲生,
“你別說了,別說了,你閉嘴,薄懿你閉嘴”
爲什麼要說這些,這些話都不是她自願的。
“怎麼,怕他聽到放心,他且醒不過來呢。我們還有時間,再演一出好戲”
話音將落,薄懿再次吻上了她的脣。
這一次不管蘇瓊怎麼反抗,他都死死不肯放開。
啪嚓
東西掉落的聲音,陡然在寧靜的走廊中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強行分開了熱吻的兩個人。目光,齊齊的落在聲音發出的地方。
章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蘇瓊,嘴巴張得老大。片刻,她的臉上全然都是怒色,也不管是在醫院,破口大罵,
“狐狸精,狐狸精,你這個狐狸精。你在牀上和男人亂搞不夠,竟然在醫院和別的男人親嘴兒你這個賤女人,你不要臉,這個房間裏躺着是阿澤,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在這裏和別的那人亂搞”
蘇瓊此刻,心裏真的快要崩潰了
她整個人呆立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離開了薄家的蘇瓊,不是一隻不會被任何人欺負的刺蝟嗎她的刺呢,她的武器呢
爲什麼現在這麼多人都在欺負她,她卻不能反抗了
蘇瓊快要崩潰了,但是還有一人,正清醒着呢。
“你找死”薄懿出語,便是萬里冰封之勢。
章母正在氣頭上,哪裏還管得了蘇瓊身邊的男人是誰,她撿起地上的盆,一下子就朝着蘇瓊扔了過去。
距離太近,薄懿揮手阻擋,卻和盆擦肩而過。
塑料的盆砸在蘇瓊的臉上,立刻就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滲着血珠的傷痕。
火辣辣的疼痛,還有章母恨不得喫人的眼神,都讓蘇瓊的腦海中,不斷地縈繞着一句話:
有的人在做事情的事情,不考慮自己的感受,只成全別人,到頭來還怪別人不理解自己,讓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好。
是她想得太多,才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伸手,摸了摸傷口,“我是狐狸精是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天煞孤星,讓我離開阿澤。前段時間,又是你在酒店,拿着支票逼我和阿澤當面說分手。”
她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不是她。不是她害的章澤成爲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