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她將孫紅珍帶過來的東西收拾好,擺在她面前,“這些東西阿姨還是帶回去吧,我不需要。”
“蘇氏集團我還是會用心守護,因爲它有我母親的心血在裏面。但是我絕對不會讓蘇氏集團,落入外人的手中。”
這一次她既然得到了這些權利,那麼她就會死死的握在手中,不會再讓別人奪走。
孫紅珍臉色白的像是窗外的雪一樣,她的指甲都快要折進肉中,她點頭,“好,我知道了,多謝小瓊一番話,讓我恍然大悟,原來我和你父親,在你的心中一直是外人。”
到這個時候,還在給她扣屎盆子
蘇瓊冷冷一笑,毫不在乎,
“孫阿姨,請吧。”
孫紅珍受了一肚子氣離開。
在餐廳觀看了蘇瓊整場對決的阮阿姨和趙叔叔,對於蘇瓊的表現,都驚歎不俗。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話對於小瓊來說,沒什麼用啊。”
阮阿姨點頭稱道,“是啊,看看小瓊剛纔,雖然表情沒有那麼狠,語氣也很平淡,但就是那輕描淡寫的眼神,真是讓我佩服。”
趙叔叔說,“那是,也不看人家整天和誰呆在一起”
“哎,這都過去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樣了。”
阮阿姨擔憂的望了一眼窗外,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會讓狼給吃了吧”
“你說什麼呢”
阮阿姨不滿的拍了趙叔叔的肩膀一下。
走廊上,呂立峯叫了一聲正在發呆的蘇瓊,“小瓊,和我來書房一趟。”
“哦。”
進入書房內,呂立峯讓蘇瓊坐下,滄桑的雙眼望着面前的小姑娘,不免多了幾分傷感的回憶。
剛纔蘇瓊對孫紅珍那幾句話,真真像極了安然。
那眉眼,動作,仿若一片平淡的湖水,看起來平淡無奇,波瀾不驚,可只要有一小塊石頭投擲進去,便是一湖水的波瀾萬千。
他渾厚的聲音響起,“你不該那麼直接的對孫紅珍。”
“她害的媽媽含恨而終,我實在忍不下去。”
她一想到呂安然抱着自己的那張照片中的眼神,她的心就像是自己被人揹叛了一樣。
母女連心,她想她懂的母親當時的痛苦。
越是懂得,就越是忍不下去。
“孫紅珍這個女人不簡單,當初她把蘇國強迷得團團轉,嫁給他之後,又將蘇氏集團擴展了一個新的階梯,這女人的手段很厲害,你還年輕,正面對抗不是她的對手。”
更何況,孫紅珍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當初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他就去查了,她的背後有一股神祕的力量在支持着她,只是他一直沒有查到他背後的力量,究竟是誰。
“我會提防着她的,姥爺您放心,我會守護好有媽媽心血的蘇氏集團,也會保護好有媽媽血液的自己。”
蘇瓊堅定的神色,讓呂立峯只能無奈的搖頭,
“你的性子,果真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都是眼裏揉不得沙子,自有一副清高在心間。
事已至此,蘇瓊孫紅珍的話也說出去了,再說這些也沒用。
這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得清楚的,希望薄懿在事情發生的事情,還能護得住蘇瓊。
“小瓊啊,你是不是決定和薄懿在一起了”
突然提到薄懿,蘇瓊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很糾結。”
呂立峯問,“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姥爺您知道嗎,見一個人受苦多了,就希望自己能夠替他承受所有的苦難。可是薄懿太優秀,願意替他承受苦難的人也比比皆是,站在他身邊,是需要資格的。”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
她的一切都是薄懿給的,就包括蘇家的一切,也都是薄懿幫她得來的。
“你怕自己配不上他”
“”
她不點頭,也不搖頭。
呂立峯失笑,爲蘇瓊的擔憂感到無奈,“感情世界,沒有物質上的配與不配,只有心靈上的相通與否。”
蘇瓊說,“我和他一點都不心靈相通。”
薄懿需要的,是一份超越忠誠,偏執的感情,要心中眼中都只有他一個人。
可是蘇瓊希望自己除了愛情之外,還有朋友,表面喜靜的她,內心深處其實十分希望可以朋友成羣,熱熱鬧鬧的。
她最羨慕的,是有閨蜜出去逛街,而當她們走成一排的時候,幾乎佔據了半條馬路。
“姥爺您知道嗎,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他了。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我就越覺得他像是一團迷霧,我在迷霧之中,卻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
不瞭解一個人的時候,你會覺得,他這一秒在你身邊,下一秒就會離開,讓你怎麼都找不到。
這種毫無安全感的相處,不是蘇瓊想要的相處模式。
呂立峯問一臉憂思的蘇瓊,“你有用心觀察過他嗎”
她挫敗的嘆了口氣,
“他的心,就是世界上最嚴密的城牆,我沒有這金剛鑽,就不去攬這瓷器活。”
她不想用盡畢生心裏,卻一直在他的心外徘徊。
“他讓我的眼裏心裏只有他一個人,爲什麼他就不可以站在我的角度着想,讓我也擁有自己的朋友呢”
她已經讓了薄懿十二年七個月了,爲什麼總是她在讓。從進入薄家的第一天,就是她在討好他,哄他開心,爲了讓他胃病好一些,學了那哈巴狗,他說他們之間走路要保持十米遠;他說喫飯只能他先喫,他喫完了她纔可以喫;他說你只能叫我少爺,不許
叫其他,他說
他說得太多了,蘇瓊都記不住了。
十二年七個月,她有十二年的時間都是在哄薄懿,七個月的時間,受他的氣。
呂立峯哈哈一笑,“等薄懿這次回來,你用心去看。會發現,其實薄懿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差。”
看到呂立峯這麼爲薄懿說話,蘇瓊有些不開心了,“姥爺,您這麼爲薄懿說話啊”
“因爲我認識的薄懿,是一個值得依託終生的男人。”
他一句話,薄懿就可以去山上替蘇瓊取了那雪狼的心臟,沒有一絲猶豫。“哎,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