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又過了十分鐘的事情了。
她只感覺鼻子斷骨般的疼痛,但是疼痛的地方,一直有冰冷冷的感覺。
睜開眼睛,薄懿的面容落入自己的眼球,蘇瓊迷茫的眨了眨眼,“我這是在哪”
她記得她在會議室外的,糟了,被發現了
意識到這個嚴重問題的蘇瓊,也顧不得等薄懿的回答了,一下子坐起身來,“”
“想起來了”薄懿問她,“你來集團做什麼”
“我,我”她結結巴巴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在。
掏出口袋裏的藥,“那個,我擔心你的傷口疼,所以給你送了止疼藥。”
“”
薄懿接過止疼藥,念出了藥品的名字和功效,“益母草顆粒,主治因爲月經引起的痛經,失調,等症狀。”
“”
啥,啥益母草顆粒,她買的不是止疼片嗎
“我看看。”
從薄懿的手中接過藥盒,看到上面的字之後,整個人連腦袋帶臉皮一起埋到了雙手中。
沒臉見人了
“瓊兒你覺得,我因爲受傷,所以可能會來例假”薄懿用最一本正經的疑問句,說出了這句笑點十足的話。
“”
無言在面對江東父老的蘇瓊,現在只想找個千年地縫,鑽進去就再也不出來。
薄懿將蘇瓊的手拿掉,擡手輕掠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對着自己,“告訴我,你來做什麼”
“咳咳”蘇瓊一臉正色道,“我真的是來送止疼片的,可能一着急拿錯了,拿錯了”
“眼神飄忽,手腳不自然。”薄懿變身福爾摩斯,眼睛落在蘇瓊不斷比等的手臂動作,“你在撒謊。”
“”
薄懿繼續說道,“不如你告訴我,送藥爲何要帶口罩和鴨舌帽。”
“”
蘇瓊哀嚎,她忘記薄懿是個測謊機器了。
從小到大,在他面前說謊,能圓過去的不被發現的機率,爲零
“我,那個我”
蘇瓊正打算坦白,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美女,前凸後翹,長着鷹鉤鼻,還有紅嘴脣。
那位美女一進入,便朝着薄懿笑,“我忙完了,過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有大問題嗎”
“沒有。”薄懿鬆開蘇瓊,“所有的事宜都簽訂好了”
美女笑的更開心,“是啊,薄氏集團的辦事效率就是快,我雖然在你手底下工作,但到我自己身上,我還是驚訝於薄氏集團的速度。”
在他手底下工作
“”
蘇瓊眼神幽怨的望着薄懿,心裏鄙視他,居然搞辦公室戀情,利用上司的特權,脅迫女下屬。
會議室,薄懿和這個女人的擁抱,貼面,一下子涌入腦海。
看看這個美女,衣衫整齊,妝容得體,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職場女性的成熟魅力,性感,完美
越待越覺得自慚形穢,她起身,打斷了薄懿和美女的談話,“那個,我先走了,你們聊。不打擾你們了。”
她剛要走,手臂卻被人抓住,“你這個樣子,怎麼走,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你還是談工作吧。”
扭了扭手腕,卻發現薄懿握的很緊,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覺得自己,待在這裏就是多餘。
“你受傷了,我送你。”薄懿起身,很自然地將蘇瓊攬在懷中,“玉兒,我先送她回去,你先和工作人員,熟悉一下環境。”
“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回家的路上
蘇瓊一直扭頭看着窗外,一句話也不說,可是眼圈,卻是紅了一陣又一陣。
不僅僅是爲那個女人的完美,更是爲她自己的狼狽。
玉兒
多寵溺的稱呼啊。
“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去集團做什麼了吧”薄懿再次開口。
蘇瓊搖頭,“我真的是去給你送藥了。”
“別撒謊。”薄懿扭頭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你情緒不對,丫頭,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和我說。”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蘇瓊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澀,“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來給你送止疼藥,卻錯拿了益母草顆粒,什麼都做不成。”
她連止疼藥都買不對,撒謊都撒不好。
她這樣說了,薄懿也就信了,他從來都不善於猜測女孩子的心思。
將蘇瓊送回了家,薄懿叫來了管家,將醫生開的藥交給管家,“這兩隻藥,每三個小時一次,外敷。”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薄懿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劃過蘇瓊的傷痛處,“我今日有些很重要的事情,不能陪你,你自己堅強一些,這傷明天還不能消腫的話,再去找醫生。”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她點了點頭,指了指樓上,“我有些累了,先上樓了, 就不送你了。”
薄懿吩咐管家,“看着她的傷,有什麼不對立刻聯繫我。我這幾日會有些忙,回家的時間很少。”
“好的,先生。”
吩咐完了一切事情,薄懿又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集團,聽說攝影棚已經開始在策劃明天的事情了,他也就趕到了攝影棚。
當他趕到的時候,這邊的所有工作都已經接洽完。
名叫玉兒的女人,看到薄懿,笑着上前,“怎麼來了,不在家陪着她我看她挺不開心的。”
“沒事,她很堅強。你這邊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談完了,我終於可以喫你帶來的酸菜魚了,你真好,我走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忘記我最喜歡喫什麼。”薄懿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不能忘記了。今天晚上我還安排了很多你愛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