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身份啊,既然已經知道薄懿的身邊,有另外一個女人對他如此重要,她就該有自知之明,做一個什麼都不過問的女人。
畢竟,寵物怎麼會因爲主人養了另外一隻寵物,而咬主人呢
“我讓你擡起頭來。”薄懿說話的時候,已經將她低垂着的腦袋,伸手扶了起來,“你在喫醋”
蘇瓊淡淡一笑,“你知道的,我胃不好,酸的喫多了,會燒心。”
燒心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那你昨日來集團跟蹤我,今日又趴在我辦公室門口聽我的談話,是怎麼一回事”
蘇瓊很無辜,“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我可以從來都沒有承認。”
“哦,你不服氣好辦,薄氏集團什麼都不多,就是監控多,調出來看一看就是。”
說着,他拿過手機準備打電話。
“無聊”
蘇瓊憤憤然說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薄懿先喝止住她的腳步,才從身後抱住了她,放柔了一些聲音,“我昨日只是送她到住的酒店,才把手機落在那裏了。”
“”
“她是我很好的一位朋友,所以我們的關係熟絡了一些。瓊兒,這個世上,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好嗎”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好嗎
蘇瓊眨了眨眼,將淚逼回去,微張着脣吸了口氣,“那次在病房,我聽到你叫她傻丫頭。你說她是你的朋友,薄懿你知道嗎,我是不會叫我的異性朋友,傻小子的。”
傻丫頭,傻小子
現代社會,已經默認成爲長輩對晚輩的暱稱,情侶之間的暱稱了,朋友之間,怎麼會這麼叫呢
“那只是一句普通的稱呼。”
這確實是薄懿對薄玉的稱呼,是因爲薄玉是他的妹妹。可是他不想讓蘇瓊知道這件事情,就只能改了。
“你和你的朋友,都這麼熟絡嗎昨天在會議室,你抱了她,還和她行了貼面禮。”
朋友之間可以做這些事情,可是對於薄懿是個冷漠,無趣,呆板,活化石一般的存在。
連最親愛的爺爺,他們都未曾有擁抱這樣的舉動。
所以蘇瓊一直認爲薄懿是一個很冷漠的男子,或許他以後,連對自己的妻子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或許他和他的妻子以後發生關係,也只是草草了事那麼簡單。
“她一直在國外成長,是中亞地區的副總裁,所以性格可能活潑,利落了一些,少了一些女人的嬌矜,多了幾分男子的魄力。我把她,當成妹妹。”
“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薄懿這一番解釋,對他自己來說,可能是和薄玉劃清情人界限最好的方式,可對於蘇瓊來說,一個男人得與一個女人相處多久,才能將她的性格概括的這麼準確
他頓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一個表面溫柔,實則內心充滿了野性的姑娘。”
這丫頭想用這個來考驗自己,可是他若是不知道這丫頭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能夠給她想要的一切呢。
他讓她在他的世界胡作非爲,讓她想做什麼做什麼,就是爲了讓她釋放自己內心的野性。
“”
她何時死撐了她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不藏着掖着,不像薄懿,把自己的所有都藏起來。
將她的身體扳過來,薄懿側目望她,語氣凝淡,“你明就是喫醋了,還不肯說,非要找藉口。這幾日你急壞了吧,止疼藥都能那成益母草”
他開玩笑,“我昨日接到你那盒藥,以爲你暗示我去做個變性手術”
“噗”
笑點低的蘇瓊,被薄懿一句話都笑。
只不過稍稍笑笑就守住笑容,一臉嚴肅的看着他,“我爲什麼要被你三言兩語就給逗笑”
顯得自己很沒有原則,很好哄的樣子。
薄懿纔不管蘇瓊爲什麼要被她三言兩語逗笑,他只知道,這丫頭變相承認自己喫醋的樣子,讓他的心癢癢的。
俯身,吻上了她的脣,脣角勾勒起淡然的笑,笑容雖輕,卻如同暖陽,正在融化着自己內心的冰涼。
他的笑,少之又少。
這一次,蘇瓊只顧着在心裏檢討自己簡直太好哄,被薄懿三言兩語就哄得不生氣了,她爲了這件事情,昨夜可是失眠了一晚上呢。
卻沒有捕捉到,他的笑。
饜足的鬆開她的脣瓣,薄懿面上的笑容已盡消失,又是平日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你爲我喫醋,我很開心,回答我瓊兒,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砰砰砰
蘇瓊的心倏而開始猛然跳動,臉色騰然變紅,眼神飄忽不自然,“”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一遍遍給自己心理暗示,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什麼都沒聽到,薄懿剛纔只是放了個屁,嗯,臭死了
她纔不要承認,她已經愛上他了呢。
額頭,又被吻了一下,“哦,我給忘記了。前幾日還有人心裏愛的人是我來着。”
“那只是我瞎說的,你別當真。”
蘇瓊結結巴巴的解釋,說出的話,可信度爲零。
“真沒有”
她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愛上你呢又變態,又霸道,拿人不當人,而且還自戀,我纔不會愛上你這樣的人呢,不愛,我纔不愛你”
其實她的真心話是這樣的:你又帥,又有型,身材好到讓人看一眼就噴鼻血,又會撩妹,又是大總裁,雖然有些自戀,但又不得不承認是事實。
不愛不愛,她就是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那看來,是我會錯意了。”輕輕彈了一下蘇瓊紅腫的鼻尖,她疼的立刻皺了皺眉,“幹嘛,疼死了”
他鬆開她,拿過放在一旁的早餐,“喫早飯。”
愛與不愛的詢問總算是告一段落,薄懿胸有成竹,這丫頭定是對自己動了心,只不過礙於女孩子的臉面,遲遲不肯承認,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用兩個多月的時間,將二人的關係從仇敵變成心動,他有把握,用更短的時間,讓這丫頭對她表露心跡。而蘇瓊,就好像是一葉漂泊在大海中的小舟,之所以還沒翻船,也只是仗着海浪的慣性,再晃悠最後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