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很快送來了一套女裝,是一件焦糖色的連衣長裙,還有一件米黃色風衣,蘇瓊穿上之後,添了幾分知性優雅的美。
晚餐依舊是按照施瓦汀的吩咐,做成了對他們兩個人身體很好的五穀百味,每一碟都十分的精緻。
很久,都沒有被薄懿陪着喫完飯了。
她給他夾了菜,剛要放到碗裏,卻突然想起薄懿不能喫亂七八糟的,又要收回手來。
手剛收到一半,她的手突然被握在半空,“施瓦汀說,我可以喫這些菜了。”
“真的嗎”蘇瓊問施瓦汀。
“是的蘇小姐,因爲先生體內餘毒清除的差不多,所以沒有那麼多忌口,除了一些特別辛辣刺激的東西不能喫,其他的都可以吃了,而且先生也不用喫豬血了,他的飲食,從今天開始和正常人一樣。”
蘇瓊一下自己動起來,她的眼睛閃着亮晶晶的光,“那這麼說,以後我做什麼你就可以喫什麼了”
薄懿笑着點頭,眸中衍滿了愛意,“你做什麼我喫什麼,你想喫什麼我陪你去喫什麼。”
“真的太好了。”蘇瓊笑嘻嘻的把手中的菜放在薄懿的碗中,“從今以後我就可以爲你洗手作羹湯了。”
第一次,爲能給薄懿做飯,這麼高興。
能給自己心愛的人做飯,就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爲了他,蘇瓊更願意去學習更加複雜的菜式,只爲滿足他的胃。
薄懿牽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這樣,真好。”
其他無關人等早已經退出了餐廳,給薄懿和蘇瓊,溫馨而浪漫的二人世界。
蘇瓊突然很想聽一首歌,“薄懿,我放歌給你聽。”
她拿出手機來,在搜索設備中搜出孫子涵的烹愛:
知道嗎我想要大大的廚房,遇到你我就有了家;
等着孩子添副碗碟塊多一雙,那就是我全部奢望。
你說的滿堂盛宴不如我面強,日子不用浮誇賣相;
守住寂寞油鹽醬醋各有主張,那就是我所有信仰。
她跟着旋律輕哼起來:
請告訴我如果愛情像道菜一樣,盼需多少念該放幾兩;
什麼時候在加緊真心的煎熬,才能甘甜久長,有沒有配方
我執祈願我的愛情像道菜一樣,粗茶淡飯也都會很香,
任由平淡也不要再多的惆悵,再多燜燉都要新鮮綻放
“這首歌不錯,可你知道我最喜歡哪一句歌詞麼”薄懿執着她的手,雙眸盛滿了深情,溫柔的凝視的她。
“哪句”
“等着孩子添副碗碟塊多一雙,瓊兒,你不覺得這餐桌上若是能多一副小小的兒童碗筷,就更完美了嗎”
他起身,從她的對面走到他的身旁,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這一次,爲我生個孩子,好嗎”
“”
生個孩子
蘇瓊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爲薄懿在自己的身體中,孕育一個他們兩個人愛的結晶,愛的延續。
“可是我的避孕藥”藥效還沒過。
她喫的是半年的,當初也是很不容易纔在黑市找到的,那個時候她只惦記着離開薄懿,所以絕對不可能讓孩子成爲她的牽絆,所以
不就是六個月麼,算算他們在一起也有五個多月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藥效失效,按照他的體格,讓蘇瓊懷孕,還不是手拿把鑽的事情。
章澤把他們兩個人的談話都聽見了,可是他並沒有半分的傷心,反而很是釋然。
蘇瓊和薄懿在一起,比和他在一起,要幸福。
那麼他就放手,或許,他早該放手,就不會有蘇瓊中情毒的事情了。
他猶豫着,走上前,敲了敲餐廳的門,“那個,我可以和小瓊說幾句話嗎”
薄懿看着站在餐廳門口的章澤,眸中的溫柔一下子消失了,眼神睿智而冷沉,“想說什麼”
“我想單獨和她說會兒話。”做一個認認真真的道別。
很有可能,他這一離開,就是永別了。
薄懿冷道,“別得寸進尺。”
蘇瓊拉了拉薄懿的袖子,小聲地說道,“天香靈芝就是章澤帶回來的。”
他的眸劃過一抹淡淡的驚詫。
他是極不願意讓蘇瓊和章澤單獨見面的,蘇瓊中了情毒,只對章澤情有獨鍾,就算知道是迫不得已,他的心裏還是堵得慌。
若不是最後幾天他扮作章澤的模樣守在蘇瓊身旁,或許早就發生不可想象的事情了。
“薄懿~~”她晃了晃他的袖子,“你我的感情,你還擔心什麼呢,還不如大方一些,又能怎樣”
擔心哼他纔不會擔心。
他就是單純的不舒服
但是看到蘇瓊那一雙水光盈盈的眸,他還是妥協了,但是,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一個男人接近她的,
“不許讓他接近你兩米以內,不許讓他碰你,一根頭髮絲都不許,你們兩個談話的時間,不許超過五分鐘。”五分鐘,已經是他的極限 。
蘇瓊汗顏,“好,我答應你。”
薄懿在狠狠的瞪了章澤一眼之後,懷着心中的不願意離開了餐廳。
“先生,關於天香靈芝的事情,我可以可逆詳細說一下嗎”施瓦汀問。
“客廳說。”
他不屑於偷聽他們的談話,但是他必須讓蘇瓊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蘇瓊目光岑冷的看着章澤,對於他所做的事情,感到十分的生氣,和薄懿訂婚那晚的事情仍舊曆歷在目,她忘不了天台之上的羞辱。
“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對不起,小瓊,是我對不起你。”
這三個字,讓蘇瓊有些炸毛,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他知不知道,因爲他的一個舉動,她和薄懿兩個人都差點死去啊。
她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和黑帝斯合作,但是阿澤,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黑帝斯不是一個好人,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能離他遠一些,就遠一些吧。”孫紅珍就是最好的下場,她被當做引誘薄懿離開會場的誘餌,給了章澤給她下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