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眠問得很心虛。
雖然她也知道厲北擎可能並沒有對葉心諾做過什麼,但是她有些好奇厲北擎在這個時候難道還能忍住不成
葉小眠也就是問問,可厲北擎卻恨不得想把葉小眠這腦袋打開來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厲北擎的臉色黑得如鍋底一般,黑眸裏泛着寒光,問道:“葉小眠,如果是個女人放在我眼前,我就上,那我和動物有什麼區別你是我妻子,我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忠誠,其他女人我連碰都不會碰的”
這話厲北擎幾乎是吼出來的,葉小眠卻被這話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他
葉小眠沒想過厲北擎居然是這樣的回答。
只對你一個人忠誠
葉小眠的眼角噙着淚水,可是嘴角卻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
他的男人是條狼,可是狼是一種代表忠貞的動物,狼一生只有一個伴侶。
“厲北擎”葉小眠的小手緊緊地抱住身邊的男人,又哭又笑。
厲北擎看着葉小眠的小花臉,淺淺地開口道:“我先幫你洗澡,然後我帶你離開這裏”葉小眠本來想說自己洗就可以了,但是她真的累竭了,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只能任由厲北擎將她抱到浴室裏洗澡。浴室裏面,厲北擎將葉小眠洗得乾乾淨淨,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拿了一件葉心諾
的衣服穿在葉小眠的身上。
葉心諾的東西厲北擎有些不屑。
“我幫你脫下來”厲北擎冷冷地說道:“我打電話讓方溏過來給你送新衣服,穿這個女人的衣服拉低你的檔次。”
葉小眠搖了搖頭:“不用特意讓方特助過來送衣服。再說,衣服本身沒什麼檔次,一個人什麼檔次是取決於一個人的自身,和衣服沒關係的我只是穿一下,回家就把它換下來的”
聽葉小眠這麼說,厲北擎纔沒打電話給方溏。
當葉小眠換上葉心諾的衣服之後,厲北擎覺得自家女人說得也沒錯。
哪怕葉小眠穿着葉心諾的衣服,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再怎麼看都是打從心底裏覺得令他舒心。
一切妥當之後,厲北擎打開房間的門,帶着葉小眠欲離開葉家。
下樓,經過客廳的時候。
葉興和沈夢易坐在沙發上,見厲北擎和葉小眠下樓,連忙迎了上來。
這兩人都是一夜未眠,狀態很差,特別是葉興,不過一夜的時間,卻讓他看上去彷彿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小眠”葉興蒼老地說道:“是爸爸一時鬼迷心竅,居然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是爸爸對不起你你一定要原諒爸爸啊”
事到如此,葉興已經管不住任何顏面的事情了。
哪怕葉小眠要讓他此刻跪下來,他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葉興知道,葉小眠在厲北擎面前的一句好話抵得上他向厲北擎苦苦哀求的一百遍,一千遍,所以葉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葉小眠的身上。葉小眠的杏眸裏閃過倔強的光芒,冷絕地說道:“爸爸我以前,你後悔過去的事情,纔對我和媽媽那麼好我以爲,我可以相信你,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親情。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在利用我
千萬不要怪罪爸爸啊”
“你的道歉”葉小眠凝向葉興,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以前像我道歉過,可是現在呢所以,你的道歉在我這裏一分錢都不值”
“小眠,爸爸真的是錯了”葉興就差給葉小眠跪下來。
厲北擎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表情豐富的男人,心生厭惡。
明明他早就知道葉小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一口一個女兒,一口一個爸爸,叫得倒是順溜,令人覺得從骨子裏厭惡。
這種現成便宜真的是令人噁心至極
“眠眠,我們走”厲北擎抓住葉小眠纖細的皓腕就將她往外帶,不想讓葉興這隻老狐狸干擾她的情緒。
他清楚,葉小眠的嘴上可以說得那麼決絕,可是她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每說句話,其實也宛若是在她的心頭上扎刀子。
葉小眠跟着厲北擎離開,身後葉興和沈夢易卻都是愁眉莫展。
“老公,我們該怎麼辦啊“剛纔葉興說話的時候,她沒敢插嘴,現在卻忍不住地問道。
“你畢竟是葉小眠的親生父親,我覺得厲北擎應該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麼說你都是他丈人”
事情失敗,沈夢易卻還想着要往好處着想,想這樣安慰自己,安慰老公。可是,葉興卻搖了搖頭,老眼溼潤渾濁起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費盡心思將心諾送到厲北擎的牀上因爲心諾是我葉興的種,可是那個葉小眠不是啊葉小眠是蔣欣茹那個女人揹着我在外面偷人生的孩
子我哪裏是她什麼親生父親”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也幹不出把小女兒送給厲北擎的缺德事。
就因爲葉小眠不是,自己纔會鋌而走險。葉興的話音一落,沈夢易踉蹌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面:“老公,葉小眠不是你的種啊怎麼可能厲北擎知道嗎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厲北擎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話,我們就玩完了只要他們不知道,
我們就還有機會”“夢易,葉小眠自己不知道”厲北擎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厲北擎卻早就知道,我不是葉小眠的親生父親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們以父女相稱,大概是不想讓葉小眠的親情落空。可,現在我們的計
劃落空,厲北擎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葉興的話,徹底絕了沈夢易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