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的張狂可不知道那位尊貴的黑風山使者已經跑了。
此時,張狂正一臉兇悍的盯着面前的一頭重約兩百公斤,黑底白花的大肥豬,琢磨着怎麼下手呢
張狂前世沒殺過人,這輩子也沒殺過人。但是通過這兩天和山寨裏的人接觸,他發現,這個世界看似一片小清新,實則卻是一個冷血的鐵血世界想要當好好先生度過餘生,估計也就沒什麼餘生可談了張狂知道,第一次殺人的人多少都會有些恐懼和難受,爲了儘量降低這種難受,他決定先從牲口下手,然後一步步走向他的屠夫之路,雖然這條路看起來有點難嗯好像不是一般的難至少在面對
着面前這頭大肥豬可憐巴巴求饒的眼神時,張狂竟然有點下不去手的感覺
“大當家的幹什麼”一些小弟見張狂遲遲不動手,竊竊私語。
“應該是在想,在哪下刀吧”另一人說道。
“大當家的不會沒殺過豬吧”
“切你個沒見識的東西,大當家的殺豬,那不就是隨手一拍的事嗎”
“也是,大當家的那力量,真不是吹的。”
衆人議論紛紛,張狂卻心中有苦自己知,他還真沒殺過豬
算了張狂嘆了口氣,反正也不是職業殺豬匠,管他怎麼下刀呢,弄死就行了
想到這,張狂一咬牙,直接一刀捅進了豬脖子裏,然後橫向一轉咽喉被切斷,鮮血汩汩噴出
不過大肥豬卻發瘋了似的不停掙扎,遲遲不肯死去,張狂也急了,殺豬刀不要了,抽出羊舌天的新刀,掄起來就是一頓狂砍,刀道入肉,帶起一片片鮮血飛舞,看的一衆小弟傻眼了全都不說話了。
足足砍了半個小時,大肥豬不動彈了,張狂氣喘吁吁的從大肥豬的屍體上拔出長刀,擦都不擦直接插回刀鞘當中,撇撇嘴道:“這就死了真不過癮”
說完,張狂轉身就走了。
一衆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於有人說話了:“我勒個去,大當家的太猛了吧,殺頭豬而已,我怎麼感覺好像上了戰場似的”
“殺氣太重”
“不愧是大當家的,就是生猛啊”
“不對啊,以大當家的力量,估計一刀就能將豬劈成兩半吧”有人提出了質疑。
立刻有人白了他一眼:“你傻啊還沒看出來嗎大當家的在虐豬呢虐殺懂麼白癡,就這眼力見,還想混銀子”
對方立刻閉嘴,回想起張狂走的時候,意猶未盡的樣子,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而此刻的張狂已經回到了聚義廳當中,偷偷聽着外面小弟的議論聲,在聽到後面的話後,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雖然被封了個“虐殺狂魔”的稱號,但是總比穿幫強。
如今聚義廳只有他和雲中鶴能進來,雲中鶴又是他的死忠手下,張狂也不用繼續裝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大椅子上,動都懶得動了,第一次發現,活在這世界上,沒個好身體,真的是不行啊。
能靠那些行腳商,口口相傳了。
事實上,現在的蘊寬縣的確傳開了,四處都在議論官道上新出現的收費站。
“聽說了嗎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官道上竟然出現一夥強人,強行立了個攔路杆子,索要過路費。而且聲稱,只要交了過路費,一路安全到開平府”酒館裏一名酒徒低聲詢問道。“這還用你說大早上的,老王就跟我說這事了。你們也知道,老王就是個行腳商,沒啥錢,所有的錢幾乎都投進那點貨裏去了,賣了就有錢,被搶了就直接喝西北風。聽老王說,這夥強人還挺講究的,說話好生好勸的,不打人,不罵人,也沒有那麼多土話黑話。只要按照他們的說的,交了費,領了繳費單,就可以過了。最主要的是,他們根據不同的人要不同的價,要的價格不高,剛好是大家能承受的範
圍。”另一名酒徒道。
“哎你說這事靠譜不他們這麼做,就不怕黑風山”
“噓,別亂說話,喝酒。那夥人最好不要提,不過,這兩夥強人遲早要有一拼。”
隨後衆人悄聲議論起了黑風山和大青山兩個山寨打仗的事。
與此同時,蘊寬縣,縣衙,後宅。
“老爺,這太不像話了一夥強人,竟然膽敢霸佔管道,這不是給您上眼藥嗎這事咱可不能不管。”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不斷拉扯着一名肥胖的如同地主老財似的中年男子,膩聲膩氣的說道。中年胖子揮揮手,推開女子,白了女人一眼道:“行啦,行啦,別搖了,都快散架了。你一個婦道人家,管這些事幹什麼是不是又收了誰家的銀子了我告訴你,收了誰家的銀子,趁早還回去,這事我們
得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這都踩到咱們家臉上來了,還從長計議”女人不幹了,乾脆撒潑。
“閉嘴你個婦道人家知道個屁趕緊把你手裏的芝麻扔了哼哼,我們準備去撿西瓜”縣令笑眯眯的說道。
女子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馬上湊上來道:“撿西瓜老爺,難道說那關卡是您設的”“放屁不懂別亂說,否則被扣個私通賊人的罪名,咱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記住,不該問的別問,總之銀子不會少了,至於官道上的事,咱就當不知道,明白嗎”縣令罵了一句後,躺在牀上,笑眯眯的
說道:“咱們呢,就好好享清福吧。”女子一聽,頓時樂了,爬上牀,兩人翻翻股滾,好一番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