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文弱小相公 >第一四六章 交易
    一邊彈琵琶的蕭玥,知道劉文軒是真的要把天香樓賣給那位秦公子,心裏沒來由的慌亂起來,爲了不再彈錯音節,無形之中她把曲調彈的慢而悠長,聽起來好像是微雨灑落下來,溫柔而舒適。

    蕭玥擡頭看了一下劉文軒,又看了一眼秦公子,雖然只見過兩次,可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以後會不會讓她去接客呢?

    薛銘宇想了一會兒,纔想起秦王說的如煙是哪個,見他們兩個談的差不多了,才插話道:“你說的那個叫如煙的花魁,就在他的家裏,現在不叫如煙叫靜姝了。”

    端木睿珩笑了一下,說道:“你這可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呵呵……”

    幾個女子也掩嘴偷笑,眼睛瞟着劉文軒。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來金陵的時候,薛兄就送了一個美女給我,薛兄這樣的人我怎敢得罪,我就給她改了名字,換成民籍當妹妹養在家裏,等着找一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

    劉文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想知道秦王對靜姝有多在意,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出要納靜姝的話來。

    “你倒是憐香惜玉啊!”端木睿珩笑的意味深長,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幾個女子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們聽到的,這位爺居然給如煙姑娘一個民籍,這是多大的恩德呀!

    “爺這樣好,把奴家也收了吧?”

    “還有我還有我。”

    “那我呢?不如侯爺把奴家收了吧。”一個女子抱上薛銘宇的手臂,搖晃着。

    薛銘宇擡起手,伸出手去夾遠處的蘆筍雞絲,不着痕跡的,甩掉了那一雙粉嫩白皙的柔胰,也沒去理會她的話。

    那女子訕訕的收回手,她都沒真的想薛銘宇會收了她,只是這樣明晃晃的被人無視,終歸有些尷尬的。

    “把如煙姑……噢不是,是靜姝姑娘請來喫酒,可行?”薛銘宇笑呵呵的說道。

    “好啊!我們也好久沒見……靜姝了。”一個女子說道。

    “這裏不合適。”劉文軒拒絕。

    引得幾個人都笑起來,笑聲裏夾雜着意味不明的含義。

    端木睿珩淡淡的笑着,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你這是奇貨可居,待價而沽啊!”秦王說道。

    劉文軒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現在說什麼都是在掩飾着什麼,他不去看薛銘宇那略帶曖昧的眼神,他端起酒杯和秦王遙遙相碰了一下,一口喝了。

    薛銘宇想起劉文軒以前說過的話:“我把她養上幾年,然後再送給你表兄。”想到這裏,薛銘宇忍不住笑起來了。

    這還真是預備着,要送給他“表兄”的!

    薛銘宇意味深長的看了劉文軒一眼,難怪總覺得他有些古怪呢!原來他早就知道秦王是什麼人了。

    想着劉文軒說在夢裏見過秦王,那他是否也夢見過自己呢?他到底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呢?!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秦王的一個侍衛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站起來拱拱手,說道:“有一點事情,先告辭了。”

    薛銘宇看着端木睿珩出去了,纔對劉文軒說道:“你不是說過,要把她送給我表兄的嗎?怎麼不趁熱打鐵呢?”

    “現在還不行,……”劉文軒沒有把話說完,他想找一個時機,等他們兩個見面後相互喜歡了,那時不用他把人送出去,秦王就會來求娶靜姝了。

    端木睿珩出了天香樓,外面早有一輛馬車等在那裏,嵇敏先上去看了看,才請秦王坐進裏面去,他就在馬伕邊上坐了。

    馬車慢慢的轉了幾條街,在朱雀大街上的一品居酒樓前停下來,端木睿珩和嵇敏從馬車上下來。

    “頭前帶路。”端木睿珩用摺扇指了一下樓門。

    一個侍衛躬身急步走上石階,在前三步遠的地方不疾不徐的走着。

    來到二樓雅間,屋裏等着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國字臉,濃眉,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他看端木睿珩和嵇敏進來,忙躬身行禮,“下官江寧知府呂嚴,拜見秦王殿下。”

    “呂師傅不必如此,您請坐。”

    端木睿珩忙出手扶住,讓到桌旁坐下,才又說道:“我本該去府上拜見的,實在貪玩了些,反倒讓老師出來了,實在慚愧的很……”

    端木睿珩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

    呂嚴擺了一下手,說道:“無妨無妨!”

    呂嚴肅正了神色,說:“下官請殿下來,實在是有一件事情要向殿下求證。”

    “老師請說。”秦王說道。

    “不知天香樓和殿下有什麼關係嗎?”呂嚴說道。

    呂嚴看着他臉上的神色,想從他的神色上看出點什麼來。

    “這……不瞞您說,天香樓是我的……””

    端木睿珩本來想說沒關係的,想起剛剛從劉文軒那裏買下了,現在說不是自己的已經晚了,他這會兒感覺自己被人坑了一把,他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狡滑”。

    “不知殿下經營了多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經營的?”呂嚴看到他臉上的不自然了,因此多問了一句。

    “實不相瞞,今天才剛剛接手。”

    端木睿珩這次毫不猶疑的說了,這位呂師傅教了他十多年了,從內心裏對他還是很敬重的,所以才直言相告。

    這位師傅在翰林院做了二十幾年的侍講,今年方翰死了以後才被委任到地方上來,也算是有了一個實缺了。

    “是劉文軒嗎?此子用心如此惡毒,居然陷殿下於險地。”呂嚴擡手拍了一下桌子。

    “師傅此話怎講?”端木睿珩說道。

    呂嚴又拍了兩下桌子,才說道:“賣給你天香樓的人沒安好心,你的名下若有了這樣一樁生意,隨時都可以成爲御史口裏的劍鋒,隨時隨地都可能傷到你自身,再有,一個皇子開秦樓楚館,說出來也太難聽了。”

    端木睿珩說道:“呂師傅說的有理,……”

    呂嚴說道:“頭晌有人上府衙告狀,狀告前任知府方大人的公子,賒欠天香樓的銀子四萬餘兩,就是這劉文軒讓人告的,也就是天香樓的東家。

    殿下進了金陵城就去見了劉文軒,他就讓人去告狀,殿下可知已被他利用了?”

    呂嚴沒有解釋他讓人跟蹤秦王的事,這是他的保護職責,端木睿珩也沒有問他爲什麼跟蹤他,他在這裏呂嚴就有保護他的責任,知道他都去了哪裏,也就不足爲奇了。

    “下官也不問殿下是如何結識的劉文軒,殿下可知,天香樓是從誰手上轉到他手裏的嗎?

    是軒轅魄,軒轅魄可是太子的外戚,他又和劉文軒相熟的很,殿下和他在一處,豈不是惹太子不快,還是離他遠一些的好。”呂嚴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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