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賀景承的火氣還沒發出來,賀瑩瑩趕緊上前握住李怡芸的輪椅,順便往屋裏瞅。
然而,怎麼沒人?
李怡芸也懵了難道是她多想了?
看到空空如也的牀,賀景承的眉輕輕的皺在了一起,她還受着傷呢?去哪裏了?
沒看到人,李怡芸也不好貿然進去,畢竟這裏是個人單間的vip病房,擅自進別人的地方不禮貌。
難道是她想多了?
不由的回頭看賀景承,想要尋個答案。
賀景承的表情隱藏的很深,讓人窺探不透,“我也是人,不是神。”說完轉身就走了。
留下李怡芸不尷不尬進退兩難的呆在原地。
沒看到人賀瑩瑩挺失望的,她倒想看看是什麼女人能把她哥迷惑的連沈清依都不要了。
“媽,我哥這次好像生氣了。”賀瑩瑩看着賀景離開的背影,抓了抓頭髮了,剛剛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李怡芸正了正神色,賀景承生氣了她能看不出來?
強裝鎮靜道,“他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賀瑩瑩想想也是,嘟囔着,“難道真是我哥生病了?”
“生病了還能生氣?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能管住他?”李怡芸氣呼呼的,讓賀瑩瑩推她走,好像想到什麼,又轉回頭,“把人家的門關上。”
賀瑩瑩撇撇嘴,將門關上,小聲抱怨,“管不住我哥,就拿我撒氣,不聽話的又不是我。”
“你說什麼?”李怡芸回頭。
“沒,沒什麼。”賀瑩瑩趕緊搖了搖頭。
李怡芸冷哼了一聲,“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早晚被你們一個一個的氣死。”
賀瑩瑩不幹了反駁道,“氣你的是我哥,我可沒氣你,別連我一塊說。”
“你也不省心,你哥說你和季辰不合適,肯定是你哥知道什麼他不好的內幕纔不同意,你倒好還和他吵起來。”7K妏斆
嘿,賀瑩瑩憋氣,“說什麼扯到我幹嗎?再說了他不同意我就不談戀愛嫁人了?”
不管賀景承怎麼反對,她都沒想過要放棄。
誰都不行,賀景承也不行。
“誰能管住你們?你們都厲害的很。”李怡芸不能想,一想就氣的心肝疼。
兒子女兒每一個讓人省心的。
她想,她上輩子肯定是造孽了,這輩子才生了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她們的聲音漸漸遠去,沈清瀾纔敢扶着牆慢慢走出來,她渴醒了,但是房間裏沒有人,她只好自己起來倒水,她走到桌前倒水時,聽見了房門外的對話聲,爲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她躲進了洗手間。
等到外面安靜了,她纔敢走出來。
她微微彎着腰,扶着牆挪到牀上。
坐到牀上沈清瀾的心口悶悶的,沒有了一點點的睡意,她怎麼忘了賀景承的家庭呢?
何況她還是沈家的人。
退了妹妹的婚娶姐姐?
讓人知道了得怎麼說?往輕了說沒道德,往重了說亂倫。
更何況還是賀家那種家庭,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
再這樣的情況下,念恩的存在恐怕更難被賀家人接受。
她怎麼能因爲賀景承的一點好,就忘記了他們之間的身份?
自取其辱嗎?
沈清瀾慘淡的笑笑。
這還傷着呢,沒人照顧怎麼行,“賀先生呢?”
之前賀景承不是在的嗎?這會兒人呢?
“回去了,他應該很忙。”沈清瀾淡淡的說。
陳媽見沈清瀾情緒不高,沒在多說什麼,過來扶她躺下,“受傷了,要多休息。”
沈清瀾心裏難受,一把抱住陳媽,“我難過。”
這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關心,讓她軟了心神,她想要溫暖,想要被愛,想要過着平常幸福人那樣的生活。
可是那樣的生活又離她那麼那麼的遙遠。
用盡全力也夠不到。
陳媽順順她的頭髮,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只能讓她抱着自己發泄內心的困苦。
良久,沈清瀾被念恩的抽泣聲拉回心神,她怎麼忘了,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念恩。
念恩跑過來,拉住沈清瀾的手,“媽咪不哭,以後有念恩陪着你,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傷。”
沈清瀾伸手給他擦眼淚說好。
念恩墊着腳伸手給沈清瀾擦臉,“是不是壞叔叔欺負你了?”
沈清瀾還沒開口解釋,陳媽就問了,“你說的誰?誰是壞叔叔?”
“就是剛剛·····”
“那個陳媽,我餓了。”沈清瀾趕緊打斷念恩的話,怕他說出什麼來。
雖說童言無忌,但是說出難爲情的話總歸不好。
陳媽倒是沒多想,問,“你想喫什麼?”本來她想說回去給她做,但是想到這裏沒人也不行,估計還得買。
沈清瀾這麼說純屬是想岔開話題,打斷念恩的話,想了想說,“什麼都行。”
陳媽說,“那我去買,很快就回來。”
沈清瀾說好。
陳媽走後沈清瀾想要躺下,但是身上一動,那都疼。
念恩一看沈清瀾皺眉,眉頭也皺做一團,望着念恩那小模樣沈清瀾伸手撫平他的眉心,“小孩子不可以皺眉。”
“爲什麼?”
“因爲·····”
然而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念恩忙轉身嘴裏唸叨着,“陳奶奶這麼快就回來······”
但是看見進來的人,並不是。
看到是季辰沈清瀾愣了一下,“你這麼會來?”
季辰的臉色陰沉沉的,“你還真把我放外人了,出事了都不告訴我。”
他快要回部隊了,想要和沈清瀾好好談談,聯繫不到沈清瀾,就到公司去找她,才聽林羽峯說她出事了。
可她,卻對他一個字沒有。
就算是養只寵物這幾年是不是也得有感情?
可她呢?怎麼對他的?季辰心裏非常不舒服。
“又沒什麼大事······”
“什麼算大事?是不是隻要不死都不是大事?”季辰聲聲質問。
沈清瀾皺了皺眉,她從來沒在季辰身上見到過這樣咄咄逼人,又陰陽怪氣的樣子。
“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季辰覺得自己被人用刀捅了,心口直滴血。
這麼多年他的心意她不明白嗎?
然而因爲她找回兒子,就要藉口和他絕了關係,還那麼的決絕,到底是她變了,還是別的?
季辰死死的盯着她,“我就問你一句,你出事賀景承知道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