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能力去改變一個國家的戰爭,我也無法將資金給你,如果給你,我會無端牽扯進這無止盡的戰爭,但是我有別的事情可以幫將軍做,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心聽我說完?”
在商場上賀景承善於談判,這是他第一次和軍人談判,氣勢卻不輸分毫。
娜塔握住將軍的手,“哥哥,不如先聽他說好嗎?”
她從未這樣去爲一個人求情過,將軍看着娜塔沉默幾秒,放下了槍。
“賀景承我告訴你,你現在可不是那你自己的命拒絕我!”啪,將軍把槍拍在桌子上,心裏還是爲賀景承拒絕而不高興。
警告的意味十足!
“我無法資助你資金購買打仗的裝備,但是,我可以利用我手裏的資金籌建教育基金,確保這裏的孤兒得到更好的生活和學習的條件……”
“那些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將軍聽得不耐煩。
他需要的是錢!
賀景承不在意,而是繼續說着,“將軍有沒有想過,這些孤兒有可能是這裏的未來?”
躺在牀上養傷的這些天,他想了很多,軍人看問題是從武器的先進考慮問題,而他是從經濟角度去分析,他以獨特的手段與一位軍人談判。
這也是他想到的解決方案,因爲那些孩子和婦女需要更好的照顧,只有這裏紮實了,纔會有更強大的發展。
“這些孤兒可以在國外得到更好的教育,不管這裏的戰爭如何,他們不僅僅是生命,更是未來,也或許成爲這裏的人才,就算這裏不打仗了,那麼總有一天他們會將這裏建設,因爲他們見過這裏的殘酷。”賀景承緩了緩語氣,“我確實沒辦法坐到你的要求,與其讓我冒險,不如長遠計劃……”
他資助資金進來,無疑是支持戰爭,這可不是牽扯到他自身那麼簡單,他的對方肯定不會允許,到時候他沒好下場,他們也得不到任何資金上的幫助。
不如用在哪些孤兒身上。
他不缺錢,也願意用在那些孩子身上。
公司本來每年都有慈善活動,他有很多渠道,這個對他來說不難,只要細細的籌劃一番,基本沒什麼問題。
……
良久的靜默。
賀景承沒再開口在等他的答案。
看着那些無辜的純正的孤兒,他也想爲他們做些事情。
現在他只需要一個答案。
娜塔的目光看向賀景承,不知道爲什麼,因爲他的話而感動了。
並且這也是她心裏最希望做到的,看向將軍,“哥哥,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行,其實……我們要的不就未來嗎?”
那些孩子纔是他們的未來。
將軍仰着頭,雙手覆於臉上,沉默許久,他才坐正身子,“給你兩個月,我要看到你完美的企劃案,並且能夠順利實行。”
一個長遠且完美無缺的企劃,關係到方方面面,兩個月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他必須抓緊時間。7K妏斆
娜塔站起來,“我送你。”
走出屋子,娜塔看着他,“賀先生,謝謝你。”
賀景承看着不遠處玩耍的孩子們,眸光染上幾許溫和,“他們需要一個好的成長和學習環境。”
賀景承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秒,便走出去。
娜塔看着賀景承的背影,雖然他沒答應在戰爭上幫助他們,但是,僅憑他能爲這裏的孩子想的那麼周全,她已經很驚訝,他原本就不屬於這個地方,他有家人,家人正在等他回家……
對賀景承來說,這幾個月裏,他從未放棄過回家的那條路——
深夜,賀家宅子,屋裏的燈卻不曾滅,恐怕裏面的人都是一夜無眠。
房間裏靜悄悄的,沈清瀾依在他的懷裏,手指輕輕的撫摸着他耳後的那道疤,“當時,是不是很痛?”
賀景承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親吻她的手指。
短短几個月對他來說真的很漫長,就像是夢,有些不真實,但是他很清楚,廢墟,教堂,孩子們,軍隊都是那麼真實的存在。
他離開了,不知道那裏會發生什麼,但是,這些他都不想去想,只知道,他的企劃圓滿完成,利用他之前在海外的的資金,投入一家教育基金,給那些孩子帶來長遠的穩定就夠了。
他側頭看着嬰兒牀裏的秦安,眸光舒展,溫柔如水,過去的幾個月裏,他把精力給了那些孩子,現在他要把更多的愛給她和念恩。
因爲他不僅僅是丈夫,更是父親。
沈清瀾仰頭去吻他的脣,久違的重逢似乎兩人都比較認真,來的熱烈,他的舌尖抵開她的牙齒,卷着她的舌頭吮。
她摟着他的脖子激烈的迴應着,脣舌糾纏間,沈清瀾聽到他說,“瀾瀾,我想你。”
他吻的沈清瀾快要窒息,他縮回舌頭,脣瓣貼着她的,聲音極低,“總是夢見你。”
“夢見什麼?”
“每天都能抱着你睡,早上醒來,你也這樣抱着我。”他黑色的眸子泛着細碎的光,含着溫柔,直勾勾地。
沈清瀾低眸淺笑。
賀景承吻她的額頭,指腹蹭着她的手腕,帶着她的手挪到他的胸口,眼眸微斂,染着幾分水氣,聲線低沉沙啞,“抱着我睡?”
“……”
沈清瀾抽出手攬上他的腰際。
這一夜深沉綿長。
沈清瀾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去的,好像天亮了才睡。
很沉很沉,或許是因爲他在身邊的原因。
“景承……”
想到他昨晚的話,想要抱住他。
然而,沒有人……
沈清瀾猛的睜開眼睛,身邊空空的,甚至連熱乎的溫度都沒有,涼冰冰的像是沒人睡過這一邊。
是自己做的夢?
可是明明一切都那麼真實,她掀開被子下來,鞋也沒穿光着腳就拉開門走出來,客廳沒人,目光觸及的地方都是空的,人呢?
賀景承呢?
不會,不會,昨晚不是做夢,她要去找他……
她身上穿着睡衣,光着腳就跑去開門……
“瀾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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