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雲用力抓住我的腳踝,半個身子都在欄杆之外,他是真的拼了,如果不是後面還有警察按住他,恐怕我們會一起掉落水中。
“陸哥”
“別亂動,我拉你上來。”
我微微仰起頭看向他的臉,豆大的汗珠順着額角滑落。
很快我們都被拽回到橋面上,雙手的束縛被解開我癱軟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突然一個巴掌拍在我頭頂,我被打得有些發愣,坐在一旁的陸凌雲叼着煙臉上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臭小子,讓你別跟了爲什麼不聽話”
“我我我只是懷疑想再確認一下。”
“確認什麼那是亡命徒,你是想拿自己的命來確認是嗎”
我還想辯解兩句,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來一個人,他右手豎着拿一杆狙擊步槍直接來到我們面前。
“邢野”
真沒想到那關鍵的一槍是他開的。
“小彥,謝謝邢處長,當年他可是部隊裏的神槍手。”陸凌雲懟了懟我。
感謝他拉倒吧。
我從地上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白了邢野一眼,什麼都沒說。
“唉你什麼態度”
“我怎麼了我求你救我了嗎拜託,你想當英雄是你的事。”
周圍還有不少警員忙碌,耳朵可都聽着呢,我是一點面沒給邢處長留,他生氣但又沒辦法。
陸凌雲也跟着站起身,好好看看我,詢問我有沒有受傷。
見我沒什麼事才同意讓我先跟着回警局做筆錄。
邢野把槍拿給其他警員快步拉開越野車車門鑽了進來。
“老邢”陸凌雲回頭看向他。
“我坐你這輛車,我得跟這小子好好聊聊。”
“別廢話,開車。”邢野拍了拍駕駛座椅,他的眼睛直視着我,我就是不搭理他,當他透明人。
一路上陸凌雲詢問起昨天發生的事,我把自己在快捷酒店遇見獵人的經過說了,至於後來被襲擊所發生的事並不知情。
我說起獵人一直戴着耳機,他還會說很怪的方言,可以肯定他不是單獨作案。
陸凌雲和邢野都在安靜的聽着,因爲我是唯一一個和獵人接觸時間最久的人證。
車子很快開到市局,他們先安排我回辦公室,聽說幾個局長都要親自聽彙報。
金泰迪負責照顧我,給我買來喫的喝的,讓我好好恢復身體。
他坐在旁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我。
“金子,你怎麼了有話就說,瞧着我怪怪的。”
“小彥,你知不知道你給大家帶來多大麻煩”
我端着飯盒搖搖頭。
“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從昨天傍晚你失蹤開始,陸隊就一刻不停的尋找你,生怕你因爲這案子出什麼意外。”
我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速溶咖啡大口喝了起來。
“陸隊在你手機定位的地點只找到你的電話,把附近所有沿街監控調出來看見那輛你提供的貨車,我們連夜找技術科和交管部門查行蹤,才發現兇徒中間又換了轎車。”
我知道他們的不容易,破案也根本不像電視裏演得那麼輕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金子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似乎不想再過多的指責我。
“一會兒到了會議室,儘量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