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寫的”
“嗯吶,不過最近幾年纔開始記,剛做夢那會只顧着害怕了根本不敢去想夢裏發生的事。”
陸凌雲看得很專注,我瞧着外面的天色,再不走車子沒辦法開了。
“陸哥,走吧。”
“好。”他把本子還給我,一起出了家門。
到了市局大院,陸凌雲讓金子把我接進去,他說辦公室後面的文件櫃裏有個資料袋,讓我先看一看,他把車開到修車廠很快回來。
我聽從安排跟着金子走了。
一個人坐在陸凌雲的辦公室,翻看着他留給我的文件,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似乎打開了一扇前衛未有的大門,多年來的困惑迷茫得以解脫。
從我來到奉天的這三年之中,夢魘中的死亡場景與現實案件結合,一個又一個的回憶填滿我的思緒。
也許是我注意力太過於集中,甚至連陸凌雲回來都沒發現。
再擡頭時,他正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盯着我看。
“陸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凌雲擡起手腕看了眼表回答道:“小彥,現在已經11點37分了。”
“11點”我驚訝的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代替了傍晚的餘暉。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餐盒說:“我提醒你兩次喫晚飯,你都沒理我。”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先別說那些,陸哥,你幫我看看這起案子還有印象嗎”我說着拽出一沓紙拿到他面前。
他了一眼點點頭說:“這個案子後來轉到二隊了,我這邊剩下的是半分材料應該銷燬的。”
“哦~~那案子破了對嗎”
“對,兇手是被害人的堂弟。”
原來已經抓到犯人了,我放下心繼續察看卷宗。
他生氣了就因爲我不喫飯
真拿自己當哥了。
“行行行,你是老大聽你的。”我也懶得跟他爭辯,隨便喫幾口對付一下。
就這樣我躲在陸凌雲的辦公室整整三天,除了上廁所之外再沒出過門。
白天陸凌雲拿着我提供的線索找嫌疑人,幾天之內連破四起懸案。
快、準、狠的破案效率驚動了市局領導,陸凌雲藉機會申請了我的外聘顧問身份。
沒想到真的有工資而且相當可觀。
我心想以後再見到那個姓邢的,怕是沒理由奚落我了吧,咱是有身份的人,持證件上崗了。
陸凌雲將聘約書放在我面前簽字,我大體看了看,聘期是一年,時間不算長,也不耽誤我未來想去其他城市闖闖的想法。
簽上大名看着他把資料收好,我疲憊的將兩條腿擺在辦公桌上,太累了
連續三天,身體早已喫不消。
閉上眼睛差點睡着,感覺身下的椅子晃動,努力睜開眼睛,看見陸凌雲皺着眉心,一隻手還搭在椅背上。
“走,我帶你回家。”
“沒事,我眯一會兒就好。”我挪挪身體,選個更舒服的坐姿。
“起來,我開車很快就到了,別在這睡,不舒服還容易着涼。”
我不想聽,但他不達目的肯定不能罷休,艱難的將兩條腿移動到地上,渾渾噩噩的跟着陸凌雲離開市局。
大院裏停着的越野車已經修理好,嶄新的大燈和另一隻有點不太搭配。
反正對於陸凌雲來說,晚上能亮就行,管他好不好看呢。
“姓林的商人給你錢了嗎”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