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讓丹清子在肚子裏笑的幾乎要喘不過氣去。
他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已經計上心頭,當下他就找到方寒與其商量了一番之後,又匆匆的回到陳守玄身邊會報道:“長老,屬下發現一件可疑的事情”
陳守玄覺得丹清子的反應似乎太快了一點,有些疑惑的道:“你發現了什麼”
丹清子道:“屬下發現那個跟在方寒身邊的化體境強者,並非隨時都在其身邊,那人其實是從城東出現的,離開的時候也是歸於城東。”
陳守玄眉頭皺了起來:“城東哪裏有什麼”
丹清子道:“皇家禁衛軍兵營就在那個位置。”
陳守玄沉吟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化體境的高手其實是軍中的人物”
丹清子搖搖頭:“屬下不知,只是按長老吩咐將所發現的事情向長老一一屬實稟報而已”
陳守玄心中的懷疑因此少了幾分。
在他想來丹清子若有什麼不應該的想法,那麼應該誘導他纔對,但丹清子只不過是把情報彙報出來而已。
事實上,丹清子根本就沒有完全的相信丹清子,他在派出丹清子去監視方寒的同時,暗中又安排了其他人去監視丹清子。
只不過誰也無法想到,通過追隨系統方寒和丹清子可以在任何距離之下進行交談商量,所以在跟蹤丹清子的人看來,丹清子確確實實是在認認真真地監視方寒。
至於說跟蹤之人有沒有發現那個所謂的化體境強者前往了城東的軍營,這個也很好解釋。
跟蹤丹清子的人可不一定有能力跟蹤丹清子所跟蹤的人。
若是隨隨便便一條跟蹤線就可以查到任這一條線上所有人的情報,那這就不叫偵查了,那叫開作弊碼。
陳守玄心中疑惑少了幾分,對於丹清子的話也就更加重視了幾分:“丹清子,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丹清子心中暗笑,知道對方還是在想試探自己,不過他不動聲色的道:“回長老,屬下覺得此事定要謹慎再謹慎,哪怕讓佛門和黑木崖的人在前面佔些便宜,也好過我們的人衝上去踩中陷阱”
陳守玄眉頭一挑:“你是什麼意思”
丹清子道:“回長老,屬下覺得這一次事件實在是蹊蹺無比,那個叫姬長月的女子,到底有什麼樣的祕密無人知道,若僅僅是她的血脈可以開啓幽冥澗的話,那曹霸河爲何不知一開始就自己獨吞”
“要知道那個叫姬長月的女子,雖然是方天河的義女,但既然她已經回到了金城之中,方天河遠在南疆鞭長莫及,就算那姬長月被人劫了,誰又能肯定是誰動的手呢”
“曹霸河完全沒有必要叫上我們,反而因爲我們的人員大量入駐京城,纔給方寒準備的機會,這種打草驚蛇的事情,長老覺得曹霸河真的會去做嗎”
陳守玄其實這幾日一直都在思量這個問題,他不覺得像曹霸河那樣的傢伙會擁有如此大方,居然將一個可以開啓幽冥澗的鑰匙交到他們的手中。
說到底,最後需要比試的還是三四方人馬之中誰的武力值最高。
目前宜曹霸河所表現出來的家族力量來看。他們一家最多人擋住三大門派中的一門,剩下兩個門派,絕對可以將他們給掃清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曹霸河的行動就很值得懷疑。
丹清子的話就正好敲在陳守玄疑收最重的點上,這就會讓他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轉移了。
成功的在陳守玄心裏種下了懷疑的影子,丹清子又老老實實的回去繼續自己的“任務”
方寒則帶着姬長月圍着京城附近轉來轉去,就是不進城。
這個局面自然讓各方人馬心裏非常清楚,方寒這是懼怕進城,但又不敢離京城太遠,畢竟進城的話,他有可能還沒見到方正就已經被人幹掉。或者更糟糕的是,他見到方正的同時,和方正一起被人幹掉。
而在京城附近一旦情況緊急之時完全可以躲到進京城之中避難。
丹清子所捏造的城東化體境強者的消息更是讓所有人都認爲方寒一旦遇到危險,就會往城東跑。
現在各方人馬都在等待着一個契機,一個小小的火花就可以引發這一次的京城大亂,
又過了一日。皇宮那邊傳來了消息,方正的病情大有好轉,似乎再過兩三日就可以恢復過來,重新上朝了。
而這就是各方人馬所等待的契機。
當夜,方寒與姬長月所在的驛站被一羣黑衣人所包圍了起來。
這種位於京城之外一定距離的驛站是專門爲一些不方便入城的外地軍將準備的,現在正好合適方寒和姬長月的要求。
當月明星稀之時,一羣黑人將此地給團團地圍了起來。
打前的一人正是丹清子,他身着夜行衣手持一把單刀走在最前面。
這是陳守玄下達的命令,顯然是想知道丹清子是不是有問題,但他肯定也想不到丹清子的問題遠遠比他所想象的要大。
他最多會認爲丹清子想跑,想要從中撈到一些好處,卻絕對想不到丹清子和方寒是一夥的。
不過片刻,驛站裏就響起了打鬥聲,打鬥聲剛起,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丹清子的一聲淒厲慘叫就徹底劃破了夜空。
跟着。驛站之中射出數道着火的弩箭。在咻咻地箭嘯之中,數名在最前的黑衣人中箭倒地,當場生死。
陳守玄冷哼一聲:“強攻”
他們這一次出動了三名蛻凡境巔峯的長老,另外三名蛻凡境巔峯的長老則是隱藏在其後,隨時可以出手。
哪怕真有一個化體境的強者出現,六人聯手也能保住自身安全,所以看到方寒有所準備,陳守玄三人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下令攻擊。
這頭攻擊命令一下,驛站之中也頓時箭出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