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被方寒這麼一說,他心裏就有些不安起來。
萬一方寒說是真的那他不是虧大了
不過他瞬間又將這個念頭給拋諸腦後。
他堂堂蛻凡境巔峯若是被一個蛻凡境一重天的傢伙給殺死,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如真死算了
只可惜,陳守玄並不知道方寒在南疆做出了多大的事情,不但把黑妖王給幹掉了,還把鬼蛟王也給擊殺。
雖然都有種種原因,不過戰績已經足夠讓他傲視羣雄了。
以陳守玄的小心謹慎,他要是知道這一點是絕對不可能如此大意與方寒交手的。
方寒與陳守玄一邊鬥嘴一邊廝殺。
前者並沒有使用任何花哨的功法武技,只是拿着重棍像是一個完全沒有修煉過的農夫一樣棍棍重擊,打的地面到處都是凹坑。
陳守玄也不以爲意,只是在一旁遊鬥,等着方寒氣力耗盡的時候。
他哪裏知道,方寒修煉的功法讓他根本不會輕易的消耗氣力。
之所以如此笨拙的表現,無非就是爲了拖時間而已。
此刻他和陳守玄在驛站大門口激烈廝殺,那些江湖三大派的成員,就只能從驛站的其他方向想辦法突進。
這樣的話所耗費的時間就足夠任蘭他們退入密道之中了。
一旦衆人進入密道之後就可以利用裏面的機關進行阻擊,到時候哪怕是陳守玄殺進去,怕都要折戟沉沙在其中了。
陳守玄其實也看出方寒是在拖時間,只不過他並沒有意識到方寒這樣拖時間會給他帶來怎樣巨大的麻煩。
在他看來方寒所做的一切掙扎都是無謂的,只要等到對方氣力耗盡攻勢減緩的時候,他就可以將方寒給活捉了。
是的,陳守玄之所以一直不動殺招就是爲了活捉方寒,一個活着的大乾太子俘虜遠遠比一具大乾太子的屍身要來的利益大許多。
在這樣的心態之下,陳守玄與方寒僵持了上百招,直到方寒開始“氣喘吁吁”的大口喘氣的時候陳守玄才得意地哼了一聲:“怎麼,你似乎是沒有氣力了那就讓貧道來好好教教你什麼才叫做戰鬥,什麼才叫做功法武技吧”
此話一出,陳守玄手中利劍化爲一道閃光直刺方寒胸口。
那劍光在黑夜之中化爲一個明亮的光斑,光斑筆直向前,沒有半點顫抖,沒有半分遲滯。
一閃
已經殺到方寒的面前。
但就聽得當地一聲,陳守玄以五成功力刺出的一劍居然被方寒用重棍給擋了下來。
陳守玄甚至沒有看清那重棍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裏的。
而在旁人的視線之中,在陳守玄出劍的瞬間,那重棍就已經橫在了對方必經的路線上,而陳守玄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那重棍,又像是故意刺向那重棍一樣。
一劍刺出,正好點在哪重棍的棍頭。
不管陳守玄的功力有多麼深厚,他所使用的也只是擅長刺擊的長劍,而方寒手中的重棍則有杯口粗細,重達數百斤,使用黑鋼寒鐵通體打造,堅硬無比。
倒不是說他的功力比方寒弱,而是在這猝不及防之下,他爲了護住自己手中長劍不至於炸裂,只能退後瀉力。
陳守玄的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他發現自己似乎是犯了一個錯誤。
方寒並不是根本不會什麼招式,而是一直在裝蒜而已:“不錯,大乾太子倒也有幾分本事,貧道倒是看拙了眼,不過你以爲擋住貧道一劍就可以了嗎”
陳守玄冷冷的看着方寒,心中殺意四起,對方擋住他一劍,並且拖出了足夠的時間,讓任蘭等人安全撤退的密道之中。
這對陳守玄來說就相當於是赤裸裸的打臉了,他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怕是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了。
方寒微微一笑,看着陳守玄道:“老牛鼻子,你以爲自己有多麼厲害嗎你信不信我有當場把你幹掉”
陳守玄輕蔑的哈哈一笑,聲音冷漠如霜:“就憑你你今天若是能傷到我,我就立刻轉身走人。”
他其實一開始是想說,若方寒能傷得了他,他就當場自盡。不過後來想想,方寒一直的表現都極爲出乎意料,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改口爲當前之話。
方寒嘿然一笑:“老牛鼻子,你確定你可以做到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能傷你,你立刻扭頭走人,怎麼樣”
陳守玄狐疑的看着方寒,覺得對方實在是太過鎮定,哪怕對方已經成爲蛻凡境,但是這個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要知道不到半年之前方寒還僅僅是開元境,甚至再往前面一點時間,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有修煉過。
大乾的廢物太子可是相當有名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寒又哪裏來的充足的實戰經驗
一想到此,陳守玄對方寒的迷之自信,更加的詫異起來。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方寒極有可能就是這樣故布迷陣,從而動搖他的心志,以達到從他手中溜走的目的。
一想到此,陳守玄就更加肯定這個答案,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區區一個方寒就擁有將自己擊傷的實力。
於是,陳守玄冷笑一聲道:“好啊,如果你傷不到貧道,那又如何”
方寒道:“束手就擒,怎麼樣”
陳守玄哼了一聲:“好一個束手就擒、你若傷不到貧道,貧道要拿你不過就是翁中捉鱉,你以爲到時候你還有什麼能力逃走嗎”
方寒一攤手:“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若我傷不到你自然就任你拿捏,你想要怎樣都可以。那就不用問我了,開始吧”
方寒手中長棍擺出一個刺槍動作,
陳守玄哈哈一笑,極爲不屑的道:“你果然不過如此,手中重根卻拿來當長槍使,與你交手實在是貧道之恥,看來貧道是不能對你抱有任何期望,就讓貧道快速的把你給幹掉,然後結束這場鬧劇吧”
說吧,陳守玄向前一躍飛至方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