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榮拉了一下張清揚的手,笑道:“兄弟沒有別的要求,只是想說你以後飛黃騰達了,拉我一把讓我賺點小錢就行”
“你放心,虧誰也不能虧了兄弟你的那家超市怎麼樣了,開業沒有”
“正在裝修,下個月就開業了”
“好好幹吧,我很想看到你發展起來的那一天,還有趙強”
下午,張清揚剛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了一個神祕地電話,打電話的人自稱是李金鎖。張清揚猛地驚醒過來是延春的政法委書記,趕緊客氣地說:“李書記您好”
“清揚書記,我聽說琿水的命案現在由你負責,是嗎”
“是的,李書記,您有什麼指示”嘴上說得客氣,可張清揚的心裏罵了聲娘,他知道李金鎖一定也知道了案情的原因,知道他的侄子李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想探探琿水乾部的口風態度。
“呵呵,指示談不上,市裏還是很相信琿水縣領導班子的,我相信你們會做出一個正確的交待”
張清揚先穩住他說:“是的,我們一定按照您的意思秉公執法,爭取早日將罪犯緝拿歸案,保證命案必破”
“不錯,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呵呵”李金鎖聽着張清揚的意思,還以爲他是向自己示好,所以顯得很高興。
“李書記,您請節哀”張清揚適時地表達了自己的關切之意。
李金鎖握着電話的手一顫,半天才回味過來,長嘆一聲道:“清揚書記,謝謝你”
“李書記,我隨時向您彙報案子的進展”
“好,很好”李金鎖滿意地掛上了電話。
張清揚剛纔的表現可謂言不中衷,可是他必需先把李金鎖穩住,只有這樣才能在審案過程當中不受到外部的阻力。其實就在接受這個案子的時候,想想可憐的梅五,還有那些可憐的菜農們,張清揚就已經決定要認真處理好此事,寧願得罪延春的高官,他也要還給老百姓一個公道。就因爲他曾經也做過平常人家的孩子,深知官官相互的可怕,雖然自己進入官場以後對待某些事也不能按常理出牌,可是他萬萬不會做傷天害理欺負老實人的事情
想了想,他決定去公安局現場辦公,正準備給司機小郎打電話,電話就響了,是副縣長宋吉興打來的。
宋吉興焦急地說:“張書記,不好了賀祕書長被當作人質劫持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張清揚握着電話的手呆若木雞,冷汗直流
“她她去雙山視察,沒想到遇到了公安抓罪犯,罪犯情急之下就就用刀劫持了賀祕書長”
“他媽的,朱旭日是幹什麼喫的”張清揚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怒火,破口大罵,如果如果賀楚涵真的出了意外,他他不敢想下去
犯罪嫌疑人梅五殺了城北派出所所長李實以後,就跑回了老家雙山鎮。經縣公安局一調查就查到了他所在的大至方位,本來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朱旭日很想親自帶隊下去抓人,可惜臨時有事,琿水縣大發房產公司的老總錢大發正好這時候給他打來電話約他打麻將,三缺一非讓他去不可。
這個電話勾得朱旭日心裏直髮癢,每次和錢總打牌,那輸贏可都是上萬的,而且每次錢大發總是舒舒服服地讓他贏,與錢大發打牌手是最順的時候,過去手頭沒有零花錢,朱旭日就會找錢總打牌,錢總也明白他的心意,所以幾圈牌下來,朱旭日的錢包就會鼓鼓的。
正在徘徊不定的時候,公安局副局長鄭一波從他的門口經過,朱旭日一看到他立刻就有了主意,出門叫住他,推脫說自己腰疼病犯了,走不了路要去醫院鍼灸,帶隊抓人的事情就交給鄭局了。
鄭一波做爲朱旭日的副手,按理來說公安局的具體工作都是由他負責的,可是朱旭日雖然坐着政法委書記的寶座,但卻不放權,公安局的事情處處都要過問,害得鄭一波空有其位,下面的人有事直接找朱書記彙報,沒有人理他。今天遇到這個事情,到是個機會,過去有類似的行動,朱旭日肯定爲了搶功主動衝在前面的。鄭一波聽到後顯得很激動的樣子,一口答應下來,帶着刑偵大隊及武警就趕到了雙山,
進行全面地毯似的搜捕。最後確定了方位,梅五跑到了雙山鎮新村五隊半山腰那一片。
被綁的女孩兒就是賀楚涵,她帶領着工作組的人剛走到這裏,就被梅五撞見了,工作組的人見到後立刻通知了副縣長宋吉興。宋吉興知道這事情鬧大發了,賀楚涵可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的女兒,這如果在琿水出了事情,琿水的兩套班子的領導就別想再升職了他馬上通知了張清揚,張清揚給馬奔書記去了一個電話後立刻帶着司機小郎趕過來,同時通知了醫院的救護車,讓他們立刻趕往現場。
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鄭一波正不知怎麼辦的時候,張清揚就趕到了。
在路上的時候,馬奔還給張清揚打來電話指示說無論梅五提出什麼條件,也一定要保證人質賀楚涵的安全,如果賀楚涵出了意外,他主動脫去官衣馬奔的電話剛完,郎縣長也打來了電話,話裏話外說了一大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此事不要牽涉到整個琿水領導層,出了事情你張清揚一個人頂着
張清揚坐在車裏心亂如麻,哪有心情理他們,在路上正盤算着如何把賀楚涵救出來。
“張張書記,您看這如何是好”鄭一波小跑着來到張清揚的跟前,一臉的焦急。他自覺晦氣,好不容易有一個立功的機會又遇到這種麻煩事,解決不好他的責任最大。
“你是”張清揚不認識他,一臉的詫異。
一旁的小郎到是很聰明,立刻介紹道:“張書記,這位是公安局的鄭副局長。”
“鄭局,朱書記哪去了”張清揚看了一眼三十歲出頭的鄭一波,冷冷地問道。他現在急得眼睛都紅了,背後的汗水已經溼透。站在院門口向裏望去,根本就看不到賀楚涵的影子。
“朱朱書記腰腰疼,沒有過來,是我帶着人來的。”
“鄭局,現在賀副祕書長大概在什麼位置,我爲什麼看不到她的影子”張清揚心說等回去以後再找朱旭日算賬,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救出賀楚涵。
“拒我們推測,梅五應該綁着賀副祕書長在裏屋張書記,請請您佈置下一步的工作”鄭一波的聲音越來越小,現在現場張清揚是最大的官,他完全可以代表縣委和縣政府做出決定。
張清揚低頭想了想,說:“梅五多久沒有聲音了”
“估計是喊累了,有半個小時候聽不到動靜了。”
張清揚掃了一眼,發現所有的槍口都瞄向了房門口,又擡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天眼看就要黑了,立刻佈置道:“先把這村子的村長叫來,再幫我準備一個喊話的喇叭,我要會會這個梅五”
“是,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沒多久五隊的隊長陳富林來了,是一個身高馬大的壯漢,可見到紅了眼睛的張清揚後聲音立刻小得像蚊子,一臉委屈地說:“張書記,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們五隊全是好人,誰知道出來個這麼一個敗類,我這要怪就怪我沒有教育好他們,我”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怪你,我找你來有事情安排”張清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聲音都啞了。
“您說,您說”
“陳隊長,你馬上安排村民做好照明設備,要讓這裏亮如白晝,周圍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有黑暗”
“好,我馬上安排人接線安燈”
陳富林前腳剛走,鄭一波拿着一個喊話的喇叭過來了,同時小聲說:“張書記,不好了,省報的記者來了他們要要採訪您”
“什麼,記者怎麼回來這裏,是誰給他們的消息”張清揚聽後氣不打一處來,對於記者他天生就有一種反感,更何況眼下這種事如果見了報,那麼琿水縣領導們可就丟人了,特別是作爲現場指揮的自己,如果萬一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那自己的官路就算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