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白在考察完遼河之後,表示對這裏的旅遊業很感興趣,計劃回去之後好好研究。雖然胡一白沒有鬆口,但是他的這個態度已經很令郝楠楠滿意了。
在遼河停留了一週之後,一切洽談的項目全部談完,張清揚決定回去了。在臨行前一天的晚上,遼河方面舉行了盛大的歡送酒會。在席間,特別邀請胡一白髮表了演講。
晚宴結束以後,張清揚等人到來休息廳喝茶,胡一白坐在張清揚身邊笑道:“張書記啊,感謝您對我的信任,要不是你,我也沒有這次的機會。”
“胡先生,我相信以您的能力而言,現在的合作還只是九牛一毛,我相信未來祖國還需要你更多的幫助”
胡一白點點頭,心情大好。一旁的伊凡總是不停地揉着眼睛,張清揚關心道:“小伊,你怎麼了,如果累了就早點回房休息吧。”
“哦,沒事,就是眼皮有些跳,呵呵”伊凡不好意思地笑笑。
張清揚笑道:“右眼跳財,看來你要發財嘍”
伊凡的神色更加黯淡了,因爲她跳得是左眼。左眼跳據說是跳災
“小凡,你先回房間吧。”胡一白也表現着丈夫的溫柔。
伊凡向大家歉意地笑笑,提前回房間去了。大家用過茶之後,也都回房休息了。仍然是郝楠楠送張清揚回房間。張清揚有些心虛,這個女子的誘惑力實在太強了。
“怎麼,怕我啊”走進房間,剛剛關上房門,郝楠楠媚笑道。
“不是,不是,”張清揚擺擺手,“楠姐,您就別逗我了”
“呵呵,”郝楠楠坐下,問道:“清揚,這個胡一白這麼大方”
“有錢人自然不在乎小錢。”張清揚笑道,心說難道郝楠楠看出了什麼
“哦,”郝楠楠點點頭,又問道:“他和伊凡真是兩口子”
“當然了,你這話問得有意思”張清揚無奈地苦笑。
“我感覺不像”
“不像”
“嗯,我是女人,瞭解女人的心思,我感覺伊凡並沒有把他當成丈夫,胡一白對伊凡的感情也是僞裝的。”
“你確定嗎”張清揚皺了下眉頭,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疑心的地方。
“我只是感覺”郝楠楠無法確定地說,搖搖頭,有些嘆息道:“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可真有些捨不得啊”
“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放心吧。”張清揚拍了拍她的手背。
“嗯,希望吧。”郝楠楠強擠出一絲笑容。
第二天,張清揚明顯感覺伊凡的狀態不好,問過之後才知道她失眠了。這讓張清揚不禁懷疑難道人真的有第六感
在飛機上,伊凡又暈機了,望着她面色慘白,張清揚十分的同情。
“哎,小凡這是怎麼了,平時也不暈機啊”胡一白搖搖頭,感覺不可思議。
張清揚滿臉的憂色,也沒多說什麼。四個小時之後,飛機終於降落在了江洲國際機場。張清揚並沒有讓人迎接,但還是有人來迎接了。只是迎接對伍有些特別。
鄭一波帶着一排警員站在機場內,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氣氛。張清揚等人走出飛機,頗爲意外,他有些不高興地把鄭一波叫到跟前,說道:“一波,你搞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犯了錯誤呢”
“張書記,對不起,我們得到了一些證據,伊凡涉嫌一起謀殺案。”
“什麼謀殺”
張清揚話音剛落,一旁的伊凡雙眼一黑,暈倒在地。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個消息太震撼了
女保膘菲菲把伊凡扶起來,在衆人的注視下,伊凡被帶上了警車。胡一白向鄭一波憤怒地咆哮道:“鄭局,你這是什麼意思”
“胡先生,對不起,一切還在調查當中,我不方便透露,如果結果證明伊凡無罪,她很快就會回到家中。”
“鄭一波,你要是抓錯了人,別說我摘了你的官帽子”張清揚繼續演戲。
“張書記,我”鄭一波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胡一白左看看右看看,心中狐疑地想難道這是陰謀嗎可是看張清揚那表情,不太像啊
伊凡被關進了一間大概有十五平米的小房間。房間裏十分的整潔,只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面早就被手指粗的鐵窗攔上了。伊凡透過玻璃望向外面,他發現這是個很個很
大的院落,外面還有幾排白色的小樓,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音,時而傳來幾聲鳥叫。大院外面就是樹林,再向遠看就是高山,給人的感覺這裏密不透風,根本看不到外界的任何風景。
帶她進來到警員在把她送進來之後就鎖上門離開了。伊凡的心怦怦跳,看了看雪白的牆壁,拍着門大喊大叫:“你們是什麼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門很快就開了,是公安局局長鄭一波,他的身邊站着一位年輕人。
“鄭局長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伊凡憤怒地向鄭一波咆哮着。
“伊總,您先不要激動,我帶你來這裏完全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鄭一波淡淡地說,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請坐吧”
伊凡知道自己在人家的手裏,不聽話也沒用,只好坐在牀邊,然後說:“你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什麼謀殺即使我犯了法,也應該帶我去公安局吧”
“伊總,如果帶你進公安局,我想你就沒有自救的機會了”
“自救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伊凡把頭扭向一邊,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是心卻跳得很厲害。
“伊總,在和你談話之前,我先讓你看一樣東西。”鄭一波望向身邊的年輕人,輕聲道:“志國,給她看看。”
徐志國點點頭,拿出光盤放進了dvd機中,沒多久,電視中就出現了一段畫面:一個年輕人剛剛走下出租車,便被另一輛出租車撞飛在地,當場死亡。從畫面上可以判斷出事地點在江洲國際機場。而就在距出事地點五十米左右機場一側的綠化樹下,正站立着伊凡,她拿出手機打電話。
“啊”伊凡看到畫面之後,隱隱約約明白警察找自己是幹什麼了,失聲叫了出來。喊完之後,她努力保持着振定,很平靜地說:“好嚇人我想起來了,兩年前有一天我去機場的確看到了一起車禍,你們怎麼會拍下來”
“你去機場做什麼”鄭一波冷冷地問道。
“當然是出差,記不清要飛去哪裏了”伊凡淡定地回答。
鄭一波笑了,說:“伊總,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我們把你請到這裏,自然掌握了所有的證據我們調查過那天的航班記錄,你那天哪也沒去,目睹車禍發生之後,你就離開了,而且還是你報的警”
伊凡明白,對方說得對,如果沒有任何的證據,他們是不敢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狡辯也沒用,索性不如承認。她便點點頭,苦笑道:“好吧,我說,鄭蓬勃的確是我找人害死的”
“爲什麼”
“因爲他曾經欺騙了我,他是一個以欺騙女人感情爲己任的男人,騙財騙色,我痛恨這樣的男人”
“可是據我所知,鄭蓬勃八年前騙了你,你爲什麼選擇兩年前殺了他”
“我我聽說他要離開,所以就”
“沒有其它的原因了”
“沒有其它的原因,我就是要讓他死”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伊凡扭開頭。
“真不明白”鄭一波微微一笑,“伊總,我提醒你一下,當初是誰安排鄭蓬勃混進江洲市委祕書室的”
“我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伊凡更加慌亂了,她不知道對方都掌握了哪些情報,但現有的這些足以令她喫驚。
鄭一波繼續說道:“你和鄭蓬勃之間只是恨這麼簡單嗎如果只是恨,幹嘛這些年又在暗中幫助他”
“我沒有幫他”
“沒有哈哈據我所知,這幾年你們並沒有斷決來往,而且還給了他很多錢另外他勾引當今江洲官場的一位女高官,你也從中幫了忙吧”
“什麼”伊凡站了起來,用手捂着胸口,呆呆地望着鄭一波。
“伊總,是你自己說下去,還是我繼續說下去”
“我”伊凡現在明白了,對手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也許早在鄭蓬勃被撞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暴露了
鄭一波笑道:“伊總,我瞭解很多情況,希望你把那些我不瞭解的說出來,張書記替你求求請,我還會放過你。像鄭蓬勃這種人的確該死”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伊凡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咱們從頭開始說吧,你知道他騙了你以後,曾經和他分開過半年,可是後來爲什麼又在一起了而且還花錢幫助他混進官場,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