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可是一號首長好像並不待見我。”
“那還不怪你自己西南幾省大聯盟想法雖好,可是你怎麼就不能從中央的角度想想呢”李老一臉的不滿:“要是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我錯了”喬炎彬擡起頭:“李老,現在只有幾位能幫我了”
“胡揚國怎麼說”
“他”喬炎彬搖搖頭:“恐怕還需要幾位老人家出面。”
“我們出面不太好啊,現在不是二十年前了,老人政治不管用嘍”李老爲難地說:“炎彬,還是要胡揚國出面,必竟他還在任上,說話方便。”
“可是他”
“我明白他太怕事,不想麻煩,這事我去找他吧”
“您出面找他”
“那又能怎麼辦”李老嘆息道:“江南幹部散了,這一代人只能看你的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再幫你一把吧但能不能行可就說不準了”
喬炎彬面露喜色,說:“我相信有您出面,胡首長肯定能幫我說話的。”
李老說:“可關鍵就在於他的力量太小了,你啊在上面的支柱太弱了”
“那您說我今後怎麼辦”
“多多走動吧,這是唯一的機會,另外不要再把他當成對手了”李老提醒道。
“爲什麼”喬炎彬不禁想到了胡常峯當年的提醒。
“因爲你們已經不是對手了”
“您什麼意思”
“炎彬啊,你要相信現實,你現在只有退才能進步。說句實話吧,張清揚他的對手是自己,是時局,而不是某個政壇中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喬炎彬的臉紅了,他很失望,但卻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其實李老的意思很簡單,張清揚已經凌駕於他們之上,喬炎彬已經不配和他做對手了,他們的地位已經不在一個級別之上了。
李老接着說道:“你現在不要有什麼妄想了,只要能保住一席之位那就是成功,你能理解嗎”
“李老,我不願意接受,但我理解,從今往後也按您的意思做事”
“只有這樣,你纔有機會”李老點點頭。
喬炎彬看向李老,似有話說,但沒敢說。
“有話說。”
“李老,如果爺爺在世,我也沒有機會嗎”
“沒有”
喬炎彬點點頭,他不願意相信,但是他不得不相信,喬家已經敗給了劉家。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失敗,但卻是屬於張清揚的勝利這些年喬家敗在了他一個人的手裏
喬炎彬聽說張清揚要調動的消息後,他終於在西北忍不住了。反思這幾年的失敗,他不禁想到了胡常峯三年前的話,他有點屈服了。喬炎彬現在想離開貴西,尋找另一條出路,否則他怕老死在貴西他想到了曾經爺爺的那些故舊,也想到了江南的大佬,現在看情形,自己還沒有被放棄。
喬炎彬現在才明白,只有不把張清揚當成對手,爲了自己而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雖然張清揚的任命還沒有下來,但是喬炎彬已經感覺到了壓力。他坐在李老面前,滿臉憂傷。
喬炎彬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張清揚正和幾個女孩子在戈壁灘上游玩。有人歡喜有人憂,無論是從政治還是從生活上來比較,喬炎彬都是一個失敗者。
神沙山,其實就是鳴沙山。從遠處看,張清揚所住的客棧就在沙山腳下,然而實際上還有幾公里的路程。沙山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金色的光茫,偉岸而壯麗,看到它就看到了沙漠。
在斜陽的照射下,山峯上拖出一排長長的黑影,幾人近了纔看到,這就是傳說中的駝隊。當然,眼前的駝隊可不是商隊,而是景區發展的旅遊項目。騎着駱駝在鬆柔的沙地上逛一圈,再拍照留念,遊客就需要付出不菲的金錢。
張清揚等人下了車,買票走進景區。迎面的風已經不在火熱,太陽正在下山,天空藍藍,的確是出遊的好天氣。買票時候的工作人員就說今天非常適合欣賞沙山的美景和柳葉泉。
“需要穿鞋套,大家把衣服也收拾好,否則一會沙子弄身上不舒服。”林迴音提醒道,他雖然沒來過玉門,但對沙漠的瞭解還是挺深的。
在路上,笑笑已經對大家進行了科普知識的普及,這鳴沙山並非玉門市獨有。在沙漠中,由於氣候和地理因素的影響,造成以石英爲主的細沙粒,因風吹震動,沙滑落或相互運動,衆多沙粒在氣流中旋轉,表面空洞造成“空竹”效應發生嗡嗡響聲的地方稱爲鳴沙地。在西北地區鳴沙地主要是沙漠,沙丘堆成山狀,因此又稱爲鳴沙山。笑笑他們曾經去過沙漠中的鳴沙山,只不過不如玉門的漂亮、壯觀。
鳴沙山已經形成3000多年,它長久矗立在大漠之中,並沒有消亡,生命力反而越發的持久了。站在它的腳下,想着它的歷史和個性,張清揚感覺心情沉重。其實幾千年前的西北,並非如此。那時候的西北沙化還沒如此嚴重,擁有成片的綠洲,繁華的城市,熱鬧的人羣,茂盛的胡楊林。真正的大沙漠離這裏還比較遠。但由於人類並不懂得保護環境,造成水源的流失,使得胡楊,也就是沙漠中惟一的喬木樹種成片的死亡,最終導致河流改道,湖水乾涸,城市消失。
現今的玉門,也有小片的胡楊,但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光彩。原本它們大片生長在沙漠之中,見證了西北乾旱區走向荒漠化的過程。而今,雖然它已退縮至沙漠河岸地帶,但仍然是被稱爲“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它見證了西北的繁華和衰落,更見證了華夏文明與西方文明交融的歷史,更爲重要的它爲人們對大自然的破壞提供了現實依據,敲響了警鐘。
想着人類對西北環境的破壞,張清揚一陣心痛。其實他更清楚,雖然西北沙化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但是在建國之後,如於高層對環境不夠重示,發動當地墾荒造田抽水灌溉,導致地下水位急劇下降,等人們認識到危害時,已經在西北造成了不可修復的創傷。
張清揚想着關於西北的種種,一時間失了神,忘記了所在的位置,更忘記了身邊的人。對於政壇中人,即使是所謂的旅遊,他還是能同工作聯想在一起。
“老闆,看這裏”
張清揚愣了一下,順着聲音看過去。李鈺彤迅速按下快門,在張清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抓拍了好幾個鏡頭。
“幹嘛”
“拍照留念啊,你在幹什麼跑過來發呆”李鈺彤咯咯笑着,晃了晃手裏的相機。
張清揚也笑了,收回思緒,暗想自己真是一天也閒不住。
“笑笑,過來給我和老闆拍個照”李鈺彤把相機交到笑笑手裏,然後跑到了張清揚身邊,摟着他的腰,依偎在懷中,又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幹嘛”張清揚的臉竟然紅了。
“拍個照啊,你幹嘛”李鈺彤白了他一眼:“怎麼想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裝純”
張清揚無言以對,只好任由她擺佈合影。原本李鈺彤還喊累,可是碰到喫的玩的地方,歡快得像脫籠的玉兔。李鈺彤爲了在笑笑和林迴音面前捍衛自己對張清揚的“主權”,對他極爲親密。
笑笑替她們拍完照,又對彭翔說:“翔哥,你也給我們拍一個”說完拉着林迴音就跑到了張清揚身邊,一左一右把他包圍,李鈺彤被擠了出去。
彭翔先給他們三人拍了合影,李鈺彤着不爽,又擠進來合拍了兩張。彭翔感到好笑,但也習慣了領導的女人緣,見怪不怪了。到是林輝滿臉的羨慕,紅着臉傻笑。
“張大哥,咱倆單獨來張合影。”笑笑把張清揚拉到一旁。
張清揚當然不好拒絕,就摟着她的肩拍了一張。李鈺彤看着張清揚摟着美女笑得開心樣,一肚子氣,心說剛纔讓他摟自己,他裝得跟什麼似的。怎麼一轉臉就成了色狼,這人太虛僞了
“迴音,過來,你也和救命恩人合張影”笑笑扯着張清揚拍完,又把林迴音拉了過來。
“不了剛纔照過了。”林迴音羞澀地說道,她的性格很害羞,臉都紅了。
“你們倆個拍張單獨的”笑笑硬是把林迴音推到了張清揚身邊。
林迴音看向張清揚不知道說什麼。張清揚笑眯眯地說:“來吧,留個記念,說着就把手很自然地落在他肩上。”
林迴音開心地笑了,露出一對小虎牙。瞧着他們的幸福樣,李鈺彤心中有氣,說:“走吧,一會兒天黑了,我們爬上去吧,不是說有柳葉泉嘛”
“對,現在爬上去正好能看到最美的柳葉泉”笑笑點點頭。
“切,看起來也沒有多高嘛,一會兒就上去了”李鈺彤自信滿滿地衝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