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一響,小鵬探着腦袋進來,紅着臉說:“爸爸,你說要陪我玩的”
“呵呵,這小子等不急了”賀保國滿臉慈愛,看向張清揚說:“去吧,你難得回來一次,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張清揚便拉着小鵬的手走出書房。
小鵬拉着爸爸的手向房間走去,張清揚也想去看看楚涵,便順着他問道:“你要回房玩什麼”
“我我想打遊戲,媽媽媽不讓玩”小鵬委屈地說道。
“走,爸爸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我怕媽媽”小鵬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可見平時賀楚涵對他的管理非常嚴格。
“不怕,還有爸爸呢”張清揚推開了賀楚涵的房門。
賀楚涵正躺在牀上補覺,昨天夜裏幾乎沒睡。聽到有人進來,還以爲是小鵬,氣道:“小鵬,找你爸爸去,媽媽要睡覺”
張清揚忍俊不禁,嘿嘿笑道:“你睡吧,我哄兒子玩”
“你”賀楚涵一聽是他的聲音,迅速地從牀上坐起來,由於坐起來得太猛,雙眼一黑,大腦有些暈眩。
“你慢點”張清揚上前扶住,給她倒了一杯水。
賀楚涵板着臉喝了口水,推開水杯說:“別以爲這樣我就原諒你”
“那昨天晚上你沒原諒我”
“都說了我也需要男人,男人天底下有那麼多,我不一定非要找你我要是想了就出去找”賀楚涵惡狠狠地說。
“你”張清揚真的被氣到了,對任何男人來說,心愛的女人對你說出這樣的話都十分讓人傷心。
張清揚的臉皮抽動了兩下,皺着眉頭說:“我只當你是氣話”
“爸爸,我們過來玩吧”小鵬見到爸爸媽媽好像要吵架,趕緊拉了拉張清揚。
“好,來吧,我陪你玩”張清揚拉着小鵬坐在沙發上。
“媽媽,你睡吧,我和爸爸小點聲”小鵬又跑到賀楚涵身前親了親她的臉。
賀楚涵自知剛纔那話有些傷人,現在終於有了臺階可下,拍着他的小臉蛋說:“去吧。”
小鵬找出平板電腦交給張清揚,賀楚涵看張清揚不再理自己,便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道:“小鵬,注意眼睛”
“我知道啦”
張清揚沒有擡頭,很認真地操作着平板電腦。賀楚涵見他真不理自己了,只好又躺在牀上生悶氣。
張清揚一邊和兒子玩,一邊說:“兒子,爸爸下午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見幾個人”
“見誰啊”
“見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好好表現知道嗎”
“哦”小鵬一臉好奇。
賀楚涵偷偷聽着他們談話,意識到了什麼,又坐起來問道:“你要帶我兒子去哪兒”
張清揚理也沒理她,繼續和小鵬說話玩遊戲。
“喂,我和你說話呢”賀楚涵心虛地說道。
張清揚還是沒理她,頭都沒擡。
“張清揚”賀楚涵大喊一聲。
“哦”
“我和你說話沒聽見啊”賀楚涵緊緊抓着枕頭,真想扔過去。
“聽見了。”
“那你怎麼不回答”
“誰規定我必須回答你的話”張清揚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你你是我兒子的爸爸,這間房是我的,你在我的地牌上就要回答我的話”
“我是看着兒子的面子上纔來的,你以爲我願意進來看你這個潑婦”張清揚撇撇嘴。
“你滾”賀楚涵忍無可忍了,終於把枕頭砸了過去。
“在兒子面前最後不要暴露你的缺點”張清揚忍着笑意說道。
“你”賀楚涵想到了什麼,趕緊擠出笑臉說:“兒子,我和你爸爸開玩笑呢”
“我知道”小鵬機靈古怪地笑了。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一百萬他還用一百萬”阿布愛德江憤怒地拍了拍桌子,聽了熱西庫利亞的介紹,他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好像吃了只蒼蠅,全身都不對勁兒。
“這一百萬他賺得也太容易了”熱西庫利亞也是滿臉沮喪,隨後又無奈地說:“可又能怎麼樣呢,人家有這個能力”
熱西庫利亞的話更加刺激了阿布愛德江,他氣道:“這是個陰謀,他早就知道我們沒人能解決,所以才喊出一百萬來這一百萬他就是想獨吞”
“不對,”坐在兩人對面的吾艾肖貝搖搖頭,淡淡地說:“你們想過沒有,假如我們真有人表態能處理呢”
“你們真以爲這一百萬他自己要了”吾艾肖貝一臉的笑容:“你們太天真了”
“怎麼他真花出去了”
“他昨天和蔡部長見了面,所以我想這一百萬應該是贊助給蔡部長了。”吾艾肖貝在京城不是沒有消息,想要了解張清揚的部分動向不是難事。
熱西庫利亞不解地說:“他就不想留下一部分,一百萬全都送了出去”
“你們對他太不瞭解了”吾艾肖貝非常失望地看向兩人說:“你們就沒好好調查過他的底細據我所知,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一個億他都不會放在眼裏的劉家的生意已經做到了海外,他能操控的財產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真的”阿布愛德江有些不也相信:“如果這是真的,老子去告他,實名舉報”
吾艾肖貝像看個白癡似的看向阿布愛德江,苦笑道:“劉家生意上的事,上面是知道的,沒有任何隱瞞,你還告什麼”
阿布愛德江低頭不說話了,其實他也就是說說。此人向來口無遮攔,實際上並非像外表那麼愚蠢。他表面的愚蠢只是一種障眼法,同時也可以發泄一些別人不敢發泄的東西。當別人認定他是那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人時,即使他說出再過分的話,也無人在意了。
熱西庫利亞不太瞭解更上層的東西,不可思議地看向吾艾肖貝說:“省長,這是真的”
“嗯,他的事我瞭解一些,你們也要了解一下。”說到這裏,吾艾肖貝嘆息道:“當然,這也不怪你們,就是我自己對他還是輕視了啊這個人太溫柔了,總讓人捉摸不定。”
吾艾肖貝的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這段時間看似什麼也沒做,連工作都沒有接任的張清揚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這種無形中的力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吾艾肖貝此時終於明白,這位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對手,其政治智慧超乎常人。
“不提他金翔的事情怎麼辦”阿布愛德江苦惱地說道:“再不拿出點實際的東西,職工又要鬧了”
“是應該拿出一些實際的東西了,等明天上班,我再找冷雁寒談談。”
“省長已經有了主意”
“錢就是主意,金翔的事只需要錢”吾艾肖貝無奈地說道。
“來,喫點水果”省長夫人烏雲端着水果盤走出來,身穿一件長裙,把身材顯得婀娜多姿,前胸被束得又高又挺。
阿布愛德江貪婪地掃了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
“烏雲,你休息一會兒吧,不用忙。”熱西庫利亞起身接過水果盤,笑道:“你怎麼就不見老啊,總是那麼漂亮別說省長喜歡,連我見了都喜歡”
“呵呵,大姐就是會說話,你也不差啊,不是也有人喜歡嗎”烏雲滿臉壞笑,看了看阿布愛德江。
熱西庫利亞臉色一紅,偷偷拉了他一把。
吾艾肖貝不高興地看向烏雲,板着臉說:“你去忙你的吧。”
“我剛纔回來的時候看到小李了”烏雲沒理他的話,而是坐了下去。
“哪個小李”
“張書記家的小保姆啊,那丫頭真漂亮,走起路來小屁股扭來扭去的,那才叫年輕啊”烏雲咯咯笑道。
烏雲一句話,讓其它三人都沉思起來。
阿布愛德江沒好氣地說:“誰知道是不是保姆”
喬炎彬看着對面的喬炎鴻不停地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怎麼了”喬炎鴻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種小把戲以後還是不要搞了,即使把他們按在了牀上那又如何”
“我就是想讓他丟人”喬炎鴻氣憤地說道。
喬炎彬無奈地說:“炎鴻啊,政治不是過家家,這種小事除了浪費時間又能怎麼樣反過來氣到的還不是我們自己”
“我我就是看不過去,他憑什麼那麼囂張”
喬炎彬語重心長地說:“炎鴻,我希望你能成長起來,還記得爺爺臨終前說過的話嗎我們要做大事,不能總想着在這樣的小事上面佔便宜,這樣的事對他不起作用,你還不明白嗎”
喬炎鴻不服氣地說:“可如果成功了,那麼”
“宣傳出去又怎麼樣被人知道了,反而更輕視我們我們不是小流氓,我們要做應該做的事情”
“應該做的事情哼”喬炎鴻站了起來,怒道:“這些年你到是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情,可結果還不是被他擠到了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