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的兵自然不用多說,積極性很高。
可87師的,身爲中央軍精銳,在見到了這些嶄新的裝備後,也不由得對這個雜牌旅刮目相看。因爲即便是他們,也不可能人手一支德造的毛色98k很多人,用的都是中正式即便這樣,他們也被稱作了精銳蓋因其他部隊更加不堪
甚至,一些川軍戰士,在看到這些裝備後,竟紅了眼眶,如果他們有這些裝備,不會被打的這麼慘正是因爲他們沒有槍,所以才只能用人命去填啊他們不缺勇士,缺的,是裝備啊
“唐排長,您只是個後方醫院的排長,您確定您能做得了主嗎”一名傷兵拄着柺杖,開口問道。
“當然”唐凝開口,“裝備都在我手上了,你們覺得,我能不能做主”
“看看,看看,嶄新的德造毛瑟98k”郭建拿了一把槍,嘚瑟着。
“看看,看,嶄新的機槍”司馬抱着一挺機槍,愛不釋手。
“還有還有,手槍”
果然,裝備一亮相,士兵們更加沸騰了
“唐排長,報名的條件是什麼有什麼要求沒有”有人大膽的開口,之前唐凝她們宣傳,效果並不大,因爲唐虎的旅,也是個雜牌旅啊,幾乎都要被打光了誰會加入
可現在不一樣了,裝備就放在他們的眼前,多數人,只信自己的眼睛。
聽到這個問題,唐凝就笑了,“我們要新成立的這個營,叫做虎賁營。那麼,你就需要有過人的本事纔可以比方說,身手很好,甚至可以一打三,一打五,又比方說,槍法很好,再比方說,你手榴彈丟的特別遠甚至於,你如果是過目不忘也可以到我們虎賁營只要你有一技之長,只要這一技之長,我們認爲是有用的”
這些,都是陳修與唐凝細說的。在知道裝備足夠一個加強營後,陳修就開始思考,這個營到底要怎麼來
“唐排長俺槍法好,能進嗎”一名傷兵開口問道。
“俺能打俺在白刃戰的時候,斬了5個小鬼子”
一時間,唐凝幾乎要被傷兵們的熱情淹沒。
至於陳修,繼續他的工作。
救治傷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今天救10個,明天救10個,那一個月下來,就救了300人。這差不多就一個營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國軍,大部分軍隊都在喫空餉
大廳裏的聲音,陳修隱隱的也聽見了。他考慮過了,除了普通的步兵,陳修還要成立一個加強的機槍連,以及迫擊炮連。當然,光有這些也不夠,要多一些科班出身的人才好。比方說,擅長電報的人才,又比方說,擅長爆破的人才。這一類,如今的軍營內較少,如果可能,直接去大學裏招或許會更多一些。
只不過,虎賁營成立的時間,恐怕不會太久,就要繼續上戰場了。
現在已經快10月份了,即便在11月份之前,虎賁營招人都滿了,可別忘了,這裏是醫院,在這裏招收的,多爲傷兵,傷兵們也是要恢復時間的。
等到11月,淞滬,就結束了。
大量的國軍會如同兵敗如山倒,遇到鬼子,稍觸即潰。
然後,又開始了南京保衛戰。
這一點時間,陳修還是等得起的。
他現在不缺錢。
之前回去一趟,又將藥房的藥品再一次的搬空出來,他又因此睡了兩天。直到這個時候,他已經確定,藥房的藥品,一週就能將所有的藥品補足。即便只是用完了其中一種藥,那這種藥的補足也要一週。所以,陳修乾脆將所有藥品都搬出來。
陳修試着勸過陳義夫,搬離上海。
可陳義夫反問,離開上海,去哪兒
陳修倒是沉默了,這個時候,上海是最爲發達的一個城市,在這邊,陳義夫能待在租界內,至少還有幾年平安,可是搬離上海呢一路隨着國軍撤退
然後,陳義夫笑着拍了派陳修的肩膀,道,“爲父本就是軍人,國事艱難,連你這半大小子,都不惜身,爲父已經到了不惑之年,難道還會捨不得犧牲嗎更何況,守着上海,爲父才能爲你打通一條交通要道不然,你這虎賁營,要如何持續下去軍餉,誰給你發糧食,誰給你籌措”
陳修聽陳義夫這麼說的時候,當即就紅了眼眶。
一條安全的物資通道,很重要。也就是說,陳修的父親,很可能,暫時委身於敵否則,這物資通道,根本難以打通。
血脈相連,陳修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作爲一名穿越者,在這樣的年代,有這樣的父親,陳修是幸運的。但,也是不幸的。這代表着,他們父子,將有許多年,都無法見面,分隔兩地。
想到這裏,陳修決定,一定要多在上海存一些藥品,足夠父親發展用。不然,他一路隨着大部隊撤退,到時候,他父親的藥品沒有了,該怎麼辦
不過,這一切並不是陳修擔心有用的。
陳義夫此刻,正坐在唐虎的病房內。
“你這手臂沒了,你覺得,你這個旅,還能重建嗎”陳義夫問的很直接,唐虎這個旅,本就是個雜牌旅,打的建制都快沒有了,連旅長,都少了一隻手臂,這樣的部隊,能否重建都未可知。
說句實話,在拿回裝備後,唐虎也越發的擔憂了。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老粗。
陳義夫是還在當兵的時候認識的唐虎。唐虎能被招安,也是陳義夫的原因,被招安後,從一個團慢慢的變成一個旅,這其中,也有陳義夫的功勞在。
唐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即便不能重建,也還是要重建的不能,對不起虎賁營啊”如果不能重建,那虎賁營,就會落入其他部隊的手中,作爲一支尖刀部隊。到時候,予取予求,都是別人說了算,實在被動。
陳義夫的手指敲擊着桌子,“罷了,爲了你這親家,老夫就只能再去麻煩文白了。”
唐虎苦笑,“一直以來,都太麻煩你了。”
“誒,你我這麼多年交情,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當初若不是你,我也早就沒命了。”陳義夫笑了笑,人的社會,就是這麼複雜。“更何況,如今,這個營的營長,可是我兒子。”
“也是”唐虎笑了笑,“以你的性子,是不會讓你兒子喫虧的。說句實在話,現在,部隊太雜,派系太多,若沒有人罩着,虎賁營很快就會被吞併。吞併了還不夠,他們只會要裝備,而不會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