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剛剛將麥克雷打成重傷的血虎身上停下,格林伸出小指頭對着他勾了勾。
血虎勃然大怒,當場就要站出來,但他還是忍住了,向鳩摩看去。
社團排位賽是團體賽,每個人出戰都要服從調度,不可以輕易接戰。
鳩摩饒有興趣的看着格林,而格林亦與他對望,平靜的眼眸中沒有一絲起伏。
擡起手打了個手勢,鳩摩示意血虎可以接下這場戰鬥。
得到允許後,血虎獰笑兩聲,站出來和格林並肩走上賽場。
“聽說現在學院內有些好事之人將你和鳩摩大人並稱爲雙雄,希望你不是被這點虛名衝昏了頭腦,前來自尋死路。”
賽場上,兩人相對而立,血虎不屑的說道。
“可以開始了嗎。”
格林沒有理會他,扭頭問向一旁的主持人。
得到首肯後,格林一個箭步,筆直的朝血虎衝去。
雖然嘴上蔑視格林,但他心裏清楚格林確實是個難纏的角色,一上場就拿出了十分小心。
但此時看到格林赤手空拳朝自己衝來,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敢小瞧我血虎,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拔出長劍便對着即將衝到面前的格林當頭劈下,空氣中隱約傳來一聲虎哮,聲勢凌厲。
格林體內聖象鬥氣涌向右腿,用力在地上一蹬,強行向左方閃去,避開這當頭一擊。
“神象絞殺”
格林手臂瞬間膨脹,將袖子都幾乎撐爆,朝着血虎擒抱而去。
血虎本身並不是敏捷型戰士,在如此近的距離內已經避無可避。就連精通百獸身法的泰倫都只能硬抗一擊借力躲開,血虎則是以力量正面對抗見長的選手。
面對這一擊呼嘯而來的聲勢,血虎毫不懷疑這一下能將自己的肋骨全部絞斷。
早就聽說這個格林天生神力,光論肉體力量便擁有騎士階的戰鬥力,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絕對沒有半分虛假。
情急之下血虎只能將長劍砍向格林的手臂,試圖停下他的攻勢。
叮。
一聲金鐵交加的聲音傳來,血虎的長劍被輕易的彈開。
格林的衣袖被切開一道口子,露出裏面泛着古銅色的肌膚,只有一道白印留在上面。
一上場,格林就已經微微開啓了荒古龍象金剛身,以他現在的回氣速度,即便保持這個狀態一天一夜也沒問題。
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血虎心知不好,對方的實力遠超他想象。
當下再也不顧及消耗,鬥氣瘋狂的涌向腳底,一股腦的炸開,憑着推力向外退去,腿部的血管接連爆開,鮮血飈射出來,然後血虎已經顧及不了這麼多了。
躲過這一擊立刻投降,必須將情報帶回去,血虎的心裏已經做下了決定。
眼看這一擊將要落空,格林卻沒有絲毫失望之色。
想跑
跑的了嗎。
聖象鬥氣瞬間暴動起來,瘋狂的在經絡中奔流,朝着右腳而去。
格林右腳立刻膨脹鼓起,隨即高高擡起,懸停一瞬後猛然落下,一道粗壯象腿的虛影浮現,帶着如同山崩的氣勢踏在地上。
帶着震盪效果的聖象鬥氣被轟入地底,片刻之後立即爆發出來,周圍數米的地面被狠狠炸起,大塊大塊的泥土被震上天空。
剛剛從格林擒抱的範圍中逃脫的血虎才一落地,立刻被一股巨力甩向天空。
糟了
血虎心中一驚,知道情況非常危險,可惜在空中難以受力毫無辦法。
血虎感覺到一隻手握在了自己的腳踝上,扭頭看過去,格林平靜的目光正透過漫天的沙土石塊盯着他。
“抓住你了。”
“你我要”
嘭。
血虎的話還沒說出口,格林便提着他的腳,如同錘子一般重重朝着地面砸去。
噗一口鮮血從血虎嘴中噴灑出來,內臟顯然已經受傷。
“等等,我投”
血虎剛想投降,可惜這次格林依然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再次提起他的腳朝另一頭的地面砸去。
嘭
嘭
嘭
嘭
如同一具破爛玩具般,血虎的身體被格林在地上甩來甩去。
直到感受到血虎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了,格林方纔停下。
將已經毫無知覺如同一塊破布般的血虎提在手中,遙遙的看向場外的白銀之巢。
看到對方一羣人都憤怒的看着自己,格林終於咧嘴一笑,將手中的血虎用力一擲,遠遠的丟向白銀之巢的隊伍。
立刻便有兩名成員站出來想接住血虎,剛入手便感到一股巨力襲來,兩人都忍不住連連後退五六步才穩住身體。
低頭看去,血虎已經幾乎不成人形,全身沒有一處好肉,滿身血污,悽慘無比。
“鳩摩大人”
一羣人紛紛大怒,看向鳩摩。
鳩摩此刻仍然遠遠的和格林對視着,眼中一絲怒火燃燒,右手已經摸向了腰中的長劍。
“大人”
旁邊一隻手伸過來,緊緊的握住鳩摩的劍柄,“您的敵人是黑鴉社,千萬不要衝動,家族的任務第一。”
這是鳩摩的首席軍師,跟隨他已經很久了,否則如果是別人膽敢阻止他,只怕他已經砍上去了。
扭過頭,鳩摩看向黑鴉社的隊伍,果然,鈴正單手托腮,一雙美目充滿戲謔的看着他。。
“哼。”
半晌,鳩摩才重重的冷哼一聲,將手鬆開。
“爲什麼被打成這樣裁判都不管這分明是偏袒。”
一名成員不甘的說道。
鳩摩擡起頭,看了看高臺上的詹姆斯,他正閉目養神,似乎什麼都沒看見。
“這是對我們摩利家的警告嗎哼,我記住了。”
鳩摩擡起手,壓下身後衆人的不滿聲,淡漠的說道:“把他擡下去搶救,換個替補上場,其他一切按計劃進行。”
“是。”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攝於鳩摩的威望,衆人還是點頭遵從。
看臺上,在最好的位置上有幾處特意修建的貴賓室,外面用一層玻璃鏡幕擋住,看不見裏面的情形。
其中一間貴賓室內,一名軍裝男子正坐在沙發上,儘管沙發都是特意用來招待貴賓的上等貨色,鬆軟無比,可這男人依舊保持着正坐的姿勢,腰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