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風”中年女人偷偷抹了一把眼淚,疑惑的看向林濤。
林濤神情凝重的說:“所謂馬上風又稱爲,脫症又或者通俗的叫大瀉身。指的是在做那方面事情的時候,身體太虛,次數過於頻繁,又過度興奮,身體在不堪重負的情況下,氣陽虛脫,引起急性心肌梗塞,如不及時治療,猝死便在分分鐘的事情”
“啊”
中年女人聽了林濤的講解,臉色劇變,驚呼一聲,焦急的抓住林濤的胳膊,眼淚嘩嘩往外流,聲音哽咽的道:“那那他現在還有救嗎”
“有是有,只是”
林濤也有些焦急,他出來跟沈曼麗約會身邊並沒有什麼治療馬上風的藥,銀針也不在身邊,如何才能給這得了馬上風的老頭治病呢
林濤在房間四處巡視一週,無意間瞥了一眼中年女人耳朵上帶的耳環,眼前一亮,忙出聲說:“快,把你耳環取下來給我”
“耳環”
中年女人質疑的看着林濤。
林濤不耐煩的皺眉說:“想要救他命的話就趕緊照我說的做”
“哦哦,好”中年女人趕忙點頭,然後伸手把一隻耳環取了下來遞給林濤,緊接着又去取另一隻。
“不用了,我只需要這一個”
林濤沒有脫鞋子,直接踩在了牀上,吩咐中年女人說:“你幫忙按住他的人中,我給他扎針。”
“好的”
中年女人上了牀後,小心翼翼的按住了老頭的人中。
林濤托起老頭的左胳膊,將他五指處刺破,流出絲絲鮮血,緊接着又刺破了他右手的五指,再到小腹的穴位,以及眉心處的穴位,一口氣刺出二十幾針,速度之快,簡直肉眼難辨。
“好險,如果再晚一點,他必死無疑”
林濤將耳環上的針給扔在了地上,輕輕吁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感嘆道。
“那他他現在沒事了吧”
“咳咳”
中年女人剛問完,那老頭便虛弱的咳嗽兩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瑞明”
女人忙用被子蓋住了老者的身子,雙手捧着老者的臉頰,帶着哭腔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沒事”
老者皺了皺眉,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林濤身上。
“年輕人,是你救了我”
林濤見老者雖然氣息很弱,但目光卻異常凌厲,盯着他的時候彷彿要洞穿他的一切似得。
林濤很少能夠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這種壓迫感,只是在當初面見軍區首長時才感受過那種氣勢的壓迫,那是上位者久居高位自然而然養成的一種氣勢,今天又在這個老者面前感受到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林濤迎着老者的目光,含笑的說道。雖然老者給他的壓迫感很強,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會卑躬屈膝,他性子天生要強,從不看任何人的臉色,管對方是什麼人,惹到他了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對於你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我來說確實救命之恩,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又怎麼能夠裝作視而不見,請留下你的聯繫方式,日後必有重謝”
說完,林濤邁着步子就朝外面走去。
老者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林濤離開,旋即,忙對中年女人說:“蕙蘭,你趕緊出去,無論如何把他的聯繫方式弄到”
“有那個必要嗎”被稱作蕙蘭的中年女人好奇的問道。
老者臉色陰晴不定的說:“說不定他已經認出我的身份來了,爲了以防萬一,我必須要隨時能夠聯繫的上他”
蕙蘭猛然醒悟,這纔想起老者的身份必須保密,原來他一直讓年輕人留下聯繫方式,報恩是其次的,能夠掌握年輕人的行蹤纔是主要目的,雖說這麼做有點忘恩負義,但是老者身份特殊,那麼做蕙蘭也能夠理解。
“好,我這就去”
蕙蘭答應一聲,忙追了出去,攆上林濤,忙喊道:“年輕人,你稍等”
林濤極爲無奈,停住了腳步。
“煩請你留下聯繫方式吧。”蕙蘭苦笑道。
林濤看了她一眼,好奇的說:“爲什麼非得讓我留下聯繫方式我看你們這麼倔強,不單單只是爲了報恩那麼簡單吧”
蕙蘭聽了林濤的話,心中一突,沒想到林濤的心思如此縝密,哪裏像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思想倒像個充滿智慧的老者似得。
“沒沒有的事,他只是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所以”蕙蘭表情忸怩,強行辯解,頓了頓,她悻悻的說:“你不認他嗎”
林濤覺得蕙蘭問的莫名其妙,好笑道:“我爲什麼要認識他難道他是什麼明星不成不會啊,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蕙蘭生怕自己的提醒人讓林濤想起什麼來,於是忙搖頭,訕笑道:“沒,他哪能是什麼明星啊,不過,還是請你把聯繫方式告訴我吧,否則我沒法跟他交差。”
林濤這會兒急着回去跟沈曼麗纏綿,實在是不想跟這女人糾纏,於是嘆了口氣,道:“行吧,我沒有名片,你找個什麼東西把我的電話號碼記下來。”
蕙蘭回到房間的時候李瑞明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後背靠在牀上,眉頭緊蹙的低頭沉思。
見張蕙蘭進來,李瑞明沉聲問道:“聯繫方式要到了”
張蕙蘭輕輕點頭,說:“瑞明,你可能想多了,我試探過他了,他好像並不認識你誒。”
“你啊你啊”李瑞明無奈的直搖頭,苦笑道:“這個年輕人聰明的很,就你這麼思想單純的一個女人能從他嘴裏套出話來我都懷疑原本沒事的,被你這麼一問,他反倒起疑心了。”
“啊”張蕙蘭捂着嘴巴怪叫一聲,心虛的看着李瑞明,怯怯的說:“書記,我是不是犯錯誤了”
李瑞明輕嘆一聲,道:“好在要到了他的聯繫方式,最近得抽個時間好好跟他談一次,無論他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都得讓他將今天晚上的事情永遠的忘掉。如今羊城正是敏感期,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