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就站在臨照國境內的一家破破爛爛的店鋪門口,林濤很是懷疑這家店鋪已經半年沒開張了。
林濤又敲了幾聲,仍舊沒有人迴應。
這時,走過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得東一個補丁西一個補丁。
他瞅了瞅林濤,問道:“沒人”
這小子一臉欠揍的模樣,林濤很想給他來一拳,但還是忍住了。
林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像是沒人。”
那個少年不由分說,輪着拳頭對大門就是一通猛錘。
“王胖子,開門做生意了”
依舊沒有人迴應。
那個少年頓時怒了,擡腿就是一腳,硬生生的踹門。
噗通
大門受了這一腳,歪歪的倒了下去。
少年揚了揚腦袋,說道:“走,進去看看。”
他們剛要進去,屋子裏就出現一箇中年胖子,滿臉怒氣的看着那個少年,又略帶疑惑的打量着林濤。
“陳恆,你小子想幹什麼”中年胖子大聲怒喝。
“都日上三竿了,還不開門做生意”少年陳恆一臉滿不在乎。
“我開不開門關你屁事”中年胖子被陳恆徹底激怒了,隨時都可能動手了。
“我要買藥。”陳恆抿着嘴角說道。
“買藥排隊等着。”中年胖子乾巴巴的說了一句,轉而問林濤:“你找哪位”
林濤拿出一封信箋,這是王蜀客兄弟給他寫的引子。
王蜀客兄弟的字實在不怎麼樣,寫的跟象形文字一樣,胖子皺着眉頭,看了半天才看懂。
“我就是王第,閣下請屋裏坐。”胖子說道。
林濤估計王蜀客兄弟在信裏肯定把他大吹特吹。
林濤跟着高第走進客廳,少年陳恆尾隨其後,好像是他自己家一樣。
王第拉過一張椅子,掄起袖子一通胡轆,笑着說道:“請坐。”
這邊,陳恆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
王第白他一眼,說道:“陳恆,這是你坐的地方”
“你這椅子是金的,我怎麼不能坐”
林濤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問道:“你是來買藥的嗎”
“是。”
“誰病了”
“我娘。”少年說着眼圈就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他別過腦袋,偷偷的擦拭眼淚。
“你娘什麼病”林濤繼續追問。
“郎中說,我孃的病很奇怪,他看不清楚。”
王第在一旁解釋道:“林公子有所不知,這小子經常來我這裏買藥,從來不知感恩,還語氣蠻橫,所以我對他兇了一點。”
林濤笑了笑:“他還把你家門踹碎了。”
王第道:“我賣給他藥,完全是看他孃的面子。他娘是個好人”
林濤一看這個胖子就要說沒完了,趕緊打住話題。
“等下我親自去看看陳恆的孃親,這個暫且不說,關於無垢靈液和長生天,您知道多少”
王胖子面露難色:“長生天的人都不會說出自己的組織,這件事,實在難辦。”
林濤聽到王胖子親口說出這句話,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難免感到失落。
林濤眼神一亮。
王第對陳恆的插嘴極爲不滿:“陳恆,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別多嘴”
林濤伸手止住他:“你接着說。”
這話是對陳恆說的。
陳恆想了想,說道:“你答應給我娘看病”
王第不樂意了。“你小子現在還講條件”
誰知林濤同意了。
陳恆緩緩道:“我聽說,要想找到長生天,有一套特別的接頭暗號。”
王第打斷他:“你別胡說八道了,接頭暗號那都是小孩子亂傳的。”
看來他也知道接頭暗號的事。
陳恆哼了一聲:“那是你不知道真正的暗號是什麼。反正,你只要做好了接頭暗號,接下來的幾天裏,長生天就會考察你。等他們認爲你合格了,會主動和你聯繫。”
“如果不合格呢”
“那就不聯繫你了。”陳恆的語氣好像是林濤問了一句廢話。
王第道:“這小子太不靠譜了。”
林濤有自己的想法,他認爲可以一試。
林濤問接頭暗號是什麼,陳恆說什麼都不告訴他,一定要林濤先幫他母親看病,林濤只好答應他。
陳恆要了兩包藥,帶着林濤回到住處。
他的母親臥病在牀,林濤乍一看臉色蒼白,氣虛體弱,不像是氣血不足那麼簡單。
“娘,我給你找了個大夫。”陳恆開始給母親煎藥。
婦人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大夫不是說,孃的病診斷不出來嗎”
“那是他們水平不行。”林濤笑吟吟的道。
婦人覺得林濤口氣太大,沒有真才實學,無聲的嘆一口氣。
林濤不由分說,開始給婦人診脈。
良久,他嘆息一聲。
“夫人這病怕是已經十三四年了,近兩年才嚴重的。”
婦人大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生產後引發的病症,如果任用常規辦法,只能勉強維持,恐怕是難以根治的。”
陳恆急忙問道:“現在有辦法治嗎”
“只要方法得宜,沒有什麼病是治不了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恆按照林濤開的方子抓藥,當然都是些溫補的藥方。
婦人服藥時,林濤將一絲真氣注入她血脈,真氣遊竄,清理血液中的毒素。
半個月後,婦人已經漸漸痊癒,最後竟然能下牀走動,只是身體仍然有些虛弱。
林濤給她開了溫補的方子,說道:“以後每天按這個方子,半年後即可完全痊癒。”
“恩公,大恩大德永不相忘,請受我們母子一拜。”婦人說着就帶陳恆拜了下去。
林濤趕緊扶住她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診金我都已經收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林濤按照陳恆的方法,在臨時住所的門口插一根長生樹的枝杈。
但是連續好幾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直到第七天深夜,有個帶着面具的修士突然破門而入。
林濤和他短暫的交手,心裏暗暗驚訝,這個人的實力竟然和他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