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人重點關注各大官員府邸,一旦發現有人收拾東西準備離京,就立刻來報。”丁消吩咐典韋道。
“諾”
典韋領命而去。
很快便有消息傳來,尚書盧植因在朝中反對董卓廢帝,被罷免了官職,他心灰意冷之下,準備帶家眷返鄉。
“盧植”
丁消眼睛一亮。
盧植乃當世大儒,行政能力超強,且爲人勤儉,剛正不阿,在士族中名聲極好。
“盧植名揚海內,若能將其請到幷州,不僅可以讓他幫父親打理內政,還可以借其名望,招攬一些人才。”
丁消想道,“況且,盧植此番離京之後,很快就會被袁紹請去做軍師若是旁人請他也就算了,跟了袁紹的話,太過浪費”
有此認識,丁消決定將盧植從袁紹手中解救出來,就立即帶人喬裝出城,等在了半路之上。
半個時辰後,數量車馬從官道上緩緩走來,盧植一家老小的身影,出現在了丁消的視線之中,他連忙率衆迎了上去。
“盧尚書請留步,晚輩丁原之子,丁消求見。”
“哦”
盧植翻身下馬,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一下丁消,隨即開口問道,“原來是丁公子,你有何事”
盧植與丁原父子並不相熟,所以態度很是客氣。
而丁消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知道自己用尋常辦法相邀,對方肯定拒絕,就換了一種特別的辦法。
“盧公,晚輩代家父前來,特在此恭迎盧公一家,前往幷州落戶。”
“幷州落戶”
盧植其實已經猜到了丁消的來意,但沒想到,對方居然說的這麼篤定,就好像自己走投無路,對方喫定自己了一般。
他不由得有些生氣,“呵呵,抱歉,老夫已是風燭殘年,只想回鄉養老,並不想去幷州落戶。”
“盧公此言差矣”
丁消搖頭笑道,“我父離開之後,董卓這裏就徹底沒了顧忌,不出兩日,必廢帝立幼到時,天下必亂盧公心懷天下,又豈會坐視不理”
“呵呵,老夫如今已被罷官,成了一名普通百姓有心無力了。”盧植搖頭嘆道。
對方的婉拒早在丁消的預料之中,他便直言問道,“莫非盧公看不上我幷州之地還是說,你認爲我父丁原的勢力,勝不過董卓”
“哈哈,丁公子言重了。”
盧植笑道,“丁將軍的實力僅在董卓之下,若說這世上有誰可以抗衡一下董卓,唯有丁將軍也老夫前面所說,只是無心再理世事,並無他意。”
“那麼請問盧公,今日若換成袁紹來請你,你還是這般言辭麼”
丁消根本不給對方推諉的餘地,直接問出了關鍵部分。
“袁紹”
盧植微微一怔,這個問題他還沒考慮過,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
“不錯。假設袁紹此時前來相邀的話,盧公還是同樣拒絕麼”丁消再問。
“這”
盧植有些語塞。
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朝野內外,振臂一呼,天下豪傑必然蜂擁而至區區丁原怎可相提並論
若袁紹來請他,他自然會答應。
但他沒想到,面前這小子這麼難纏,居然問出這麼尖銳的問題,令他一時間有些不好回答。
“呵呵。”
“那好,老夫就得罪了”
盧植本是一個心直口快之人,被丁消逼到這份上,不得不說出了實話,“董卓勢大,非丁將軍一人可以力敵,需號召天下豪傑,共同舉事,方能除賊袁紹乃當世英才,若他肯號令羣雄,則大事可成也”
“哈哈哈哈”
丁消大笑,“袁紹沽名釣譽,膽小鼠輩一個,居然會被盧公給予如此高的評價,估計他半夜做夢都會偷笑吧哈哈。”
“嗯”
盧植雙眼一眯,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抱歉,晚輩對那袁紹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失禮之處,還望盧公見諒”丁消抱拳道。
聽到這話,盧植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但對丁消卻徹底失去了耐心,就道,“老夫還要趕路,就此別過,代我多謝丁將軍的好意。”
“且慢”
丁消伸手一攔,隨即嬉皮笑臉道,“盧公,你若覺得我對袁紹評價的不對,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休要胡鬧”
盧植臉上有了一絲怒色,“若非看在你父丁原的份上,老夫豈會與你多言還不速速讓開”
“我不服”
丁消死皮賴臉道,“盧公,你身爲當世大儒,說不過別人,就趕人走,不覺得有失身份麼”
“你”
盧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讓路”
“你可敢與我打個賭”
丁消見盧植已經上套,就順勢問道。
“你要賭什麼”盧植一臉不耐的問道。
“我賭天子一換,鼠輩袁紹馬上就跑,而且不帶一兵一卒,將手下數萬大軍白白留給了董卓”
丁消說的斬金截鐵。
“哦”
盧植一聽對方賭這個,頓時皺起了眉頭,“你爲何如此篤定”
“因爲袁紹本就是鼠輩一個”
丁消不屑的笑了笑,“只不過,他幸運的生在了袁家,一路順風順水,混了些假名聲而已不過,一旦真遇到大事,他的本質馬上便會暴露”
“呵呵,看來你對袁紹的偏見很大呀”
盧植輕輕一笑,隨即點頭道,“既然如此,這個賭約老夫接下便是”
“多謝盧公賞臉”
丁消嘿嘿一笑,便道,“董卓廢帝已成定局,所以咱們的賭局,不出三日便會有結果。晚輩在前面村莊中租了一座宅子,若盧公不棄,可暫且移步其中,休息幾日。”
“哦”
盧植深深的看了丁消一眼,“原來你早有準備”
“盧公,當今天下,敢反抗董卓,且有實力與之抗衡的,只有我父丁原”
丁消選擇在這個時候,才說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圖,“我父手下猛將如雲,唯獨缺一位軍師,若得盧公相助,則大事可成也。”
“軍師”
盧植微微有些動容。
“不錯”
丁消點頭笑道,“我父手下沒有好謀士,若盧公肯加入幷州,我父必言聽計從”
“此事容我想想吧。”
盧植雖沒有一口答應,但明顯已經有所鬆動,使得丁消大喜過望。
“盧公,咱們剛纔還沒說賭注呢,若我賭贏”
不等丁消說完,盧植就擺手道,“不必說了,若你真能贏,證明那袁紹的確不堪大用到時,老夫便答應你,改道河內,去助你父親”快看 "hhxs665" 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