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來的人,正是之前跟在白止玉身後的其中一個。渾身是血,腹部插了一把刀子。

    江湖恩怨,你捅我一刀我砍你一刀,這種事情最是平常不過。白止玉曾經幫過她,她後來也救了他一命算是兩清了。

    但畢竟這是在她的地盤上面鬧事,風夏不可能撒手不管。

    風夏推開前一刻還意氣風發現在卻已然被嚇得腿腳發軟的大堂經理,在她驚駭的目光中衝上了二樓。

    廳內卻是沒有想象中的打打殺殺,只是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將空氣都凝結的無比厚重起來。

    瞧見風夏上來,白止玉蹙了下眉,想要什麼,只是瞧見風夏那擔心的表情他還是憋住了沒有話,只是一臉警惕的看着對面悠閒的坐在那兒的留着一把山羊鬍的男人,因爲剛剛便是這個人擡手間將大紅刺過去的匕首扭轉了反而捅進了大紅自己的腹部,這才被周常山一腳踹下去的。他想要動手卻被傅叔給攔住了,沒想到風夏卻在這兒時候闖了上來。

    “丫頭,難不成想要給情哥哥撐腰不成”周常山之前也是見白止玉在樓下同風夏講了一會兒話的,這回兒看見風夏跑上來自然會想到兩人有那樣的關係,不然一個姑娘看見殺人了,還不尖叫着跑老遠的,哪裏還會跑上來看個究竟想必就是來看看白止玉有沒有事情的。

    他這話的時候,不禁拿那三角眼來回打量着風夏,忍不住咂咂嘴,不得不這丫頭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兒,就是那份兒氣韻,比他見過的那些大明星還來要的好上百倍,真是讓人心癢癢的。

    “不關她的事”白止玉怎麼會看不出他心裏那西齷齪的念頭,冷聲開口道,並朝着風夏看過去,使了個眼色兒,希望她能離開,她的好意他心領了。不過現在他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他沒想到周常山能請到這樣厲害的角色來,倒是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呢不過他白止玉也不是喫素的,但風夏如果在這兒的話,他恐怕自己會顧及不過來,這種黑社會的血腥鬥爭,他更加是不願意讓她看見的。

    不待周常山話,風夏開了口,“當然關我的事,而且關係還大了”

    白止玉有些愕然的看着她,微微蹙了下眉,他並沒有自戀覺得風夏這是在對他示愛,只是她跟他關係也不過點頭之交,沒有到這樣生死之交的地步吧她這是準備做什麼

    周常山哈哈大笑起來,衝着白止玉道“止玉賢侄啊,你看看,人家姑娘是個有骨氣的吶很好,我就喜歡這樣的姑娘,夠種哈哈”他着,看着風夏的目光愈發的火熱起來,也帶着一絲讚賞,彷彿風夏已經是他的人了似地,滿懷欣喜的。

    坐在他身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山羊鬚的男人端着帶蓋兒茶碗,一直很認真的喝着茶,聽着幾人的對話,也不由睨了眼坐在窗口位置的風夏,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瑰麗雙眸,不禁微微蹙了下眉,心裏莫名的有種爲危險的感覺,竟然是一個看起來無害的女孩兒讓自己覺得危險不得不很詭異啊

    風夏輕輕的瞟了眼的開心至極的周常山,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樣,山羊鬚眼角不禁挑了挑,心下有了些計較。

    “仙膳樓乃是我父親和兩位摯友共同開設,燕京和江州各有一家,之前一段時間出了一點兒事情,想必幾位清楚的吧”風夏口吻淡淡的道。

    聽着她的話,白止玉和周常山都不由驚了下,沒想到眼前這個竟然是老闆來着。

    而他們自然也是知道之前仙膳樓被人奪去,不過後來怎麼由還回來了他們就不清楚了,忙着內鬥呢,誰有空管別人家的事情

    不過她突然這個是爲什麼

    風夏勾脣一笑,剎那芳華,瞧着周常山幾乎失了魂兒,兩眼泛着精光,但也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胡亂動作,畢竟他雖然色急但還知道事情分輕重,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幫手,今天怎麼也要擺平了白止玉登上寒清掌舵人的位置,這之後想要多少美女暖牀沒有,眼前這個人間絕色那也是可以想辦法弄到手的

    “他們吶對仙膳樓出手,所以現在呢,都死了。仙膳樓是喫飯消費的地方,除此之外都不可以。如果會有人破壞了規矩,對仙膳樓打主意出手,還是在仙膳樓動手,我都只有一個字滾”她目光森寒的望着周常山吐出那個字眼。

    不要周常山,即便是另一邊的白止玉都被震懾了一下,只是下一刻卻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風夏,他突然有種感覺,覺得

    周常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憤怒爬滿了整張臉,猛地一拍桌子起來冷哼一聲“老子橫行江湖這麼多年,還沒有誰敢這麼跟老子話你這個賤丫頭”

    啪響亮的一耳光響徹整個房間。清而脆

    他的話還沒有完,就被甩了一耳光,半張臉霎時腫脹起來,可見這耳光力道之大

    未免髒了自己的手,風夏並沒有用手打,而是拿了一旁的木藤打的,所以他的臉不僅腫了,而且還是一道道的血痕。她最討厭有人對着她那個字眼,這是禁忌

    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只是聽見了清脆的響亮,然後便看見了周常山佈滿血痕高漲起來可怖的臉以及風夏春風般親切的笑容和眼底的令人脊柱發寒的森冷眼神。

    “我這兒不喜歡人動粗,既然叫仙膳樓,大家自然要配合點兒文雅點兒對吧”風夏淺笑着,好像個待客極爲周到的老闆。只是她這話是在她剛剛把人家打得豬頭一樣之後出口的怎麼的總讓人有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感覺啊,不過誰又敢有意見有意見就要做好當豬頭丟命兒的覺悟

    周常山捂着臉敢怒不敢言,只是拿眼神不斷的瞟坐在一旁的山羊鬚,奈何人家根沒有反應,氣急敗壞之下一手掀翻了他手中的茶杯,罵道“他媽的老子是請你來喝茶的嗎啊老子被人家打成這樣了,花那麼多錢給你,你他媽的動都不動嗷”

    又是一巴掌

    他的罵聲被自己的慘嚎聲蓋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山羊鬚,“你眼睛瞎了嗎你打我我是急的僱主”

    山羊鬚緩緩的將碎了的茶杯撿起來,“剛剛那一分鐘解除了,我也幫你擋了這麼長時間了,後續的錢就算了。你們慢慢聊,黃某先走了”他慢悠悠的着,好像在大街上遇上鄰居問他喫飯了沒有,他喫過了然後要繼續去散步一樣的漫不經心的。而不是剛剛不顧規矩,打了僱主,然後中途離開這樣無德的事情。

    他這麼周常山急起來,也知道自己剛剛太過於莽撞了,“對不起,黃先生,剛剛我我是罵我自己的您看我我只是被那個被氣的嘛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呢”着他又朝着白止玉道“趁着黃先生在這兒,咱們就把事情了了,你老爸的兩處產業就歸你了,以後寒清跟你沒有關係,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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