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與你爲敵 >第1191章威風史
    伍權笑了,說:“當然重要了,沒你傅哥,我們怎麼能拿到這個項目啊”

    傅華笑笑說:“騙鬼去吧,你們能拿到這個項目,是林董幫了你們大忙,跟我沒什麼關係的。”

    丁益笑笑說:“也不能這麼說了,當初不是你告訴我孫守義副市長的話,我們估計早就放棄了這個項目。是你告訴我們那句話,讓我們覺得還是有機會贏的,我們這才參與了競標。”

    傅華笑笑說:“那你們應該感謝的是守義副市長,而不是我啊。根本就沒必要專程跑來北京請這次客的。”

    伍權笑了,說:“其實我們還要來北京見一個朋友,尋求一些資金上的支持。”

    丁益說:“是啊,我們現在發現舊城改造項目有點龐大,我們兩家公司的資金聯合起來恐怕也是難以支持的,就想找點外援了。”

    傅華笑笑說:“如果是找林董的話,這一次恐怕你們就要失望了。”

    傅華知道中天集團是參與了海川重機重組的,目前這個重組還在進行當中,中天集團可能手頭並沒有多少可調用的資金。

    丁益笑了笑說:“傅哥,你搞錯了,我們來北京見的不是林董,來見的是一位香港的朋友。”

    傅華笑了笑說:“香港的朋友,丁益啊,你們可以啊,竟然可以聯絡到香港的朋友來投資。”

    伍權笑笑說:“傅哥,你可別忘了,我們山祥礦業當初可是你幫忙在香港上市的,作爲香港的上市公司,我們當然會有香港的朋友的。”

    傅華笑了笑,說:“這個你可別往我臉上貼金了,這個是你父親做的,你們山祥礦業在香港上市可全是你父親的功勞。”

    說起伍權的父親伍弈,傅華心中忽然有些傷感,眼前浮現出了當初他和伍弈跑去香港,爲了山祥礦業上次奔走的一幕幕,伍弈好像就在他面前,但是物是人非,伍弈已經被害死有些年頭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伍權啊,我還能記得我跟你父親去香港的那些事情,可惜的是你父親已經不在了,想起來真是遺憾啊。”

    伍權也苦笑了一下,說:“是啊,我現在還常常能想起我父親來。”

    傅華說:“你父親是一個外粗裏細的人,很有戰略眼光,沒有他就沒有你們山祥礦業的今天,這一點我是很佩服他的。今天我這是怎麼了,竟然在你們面前說起這麼傷感的話題。”

    伍權笑笑說:“是啊,這個話題是有點沉重,誒傅哥,我們這一次要見的人恐怕你也是認識的。”

    傅華愣了一下,伍權說這個香港朋友他是認識的,那來人就很可能是德記證券的董事長江宇了,他眼前浮現出了一個五十多歲,頭髮微卷,戴一副黑框眼鏡,很平常,甚至略有猥瑣之感,很像一個改革開發初期回國投資的港客的形象。這就是他當初見到的江宇的樣子。

    這個江宇雖然形象不佳,但在傅華的印象中是很睿智的,特別是他在賭局上的那種能夠及時收手的冷靜,記得當時江宇講過爲什麼他在賭局上能夠及時收手的,當時江宇說:“在賭局裏,不知道什麼時間該離開是賭客最大的弱點,你看這裏裏通宵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就是不想給賭客時間感。股市上有句名言,知道什麼時間進場是徒弟,知道什麼時間出來纔是師傅,賭局也是一樣。其實每次我進賭局,都是給自己預設目標的,贏到或者輸到多少,我自己就會逼自己收手。今天贏到了五百萬,達到了我預定的目標了,而且我的頭腦已經有點昏沉,無法再算計的很清楚,所以馬上就收手。”

    這句話至今傅華想起來,仍然覺得是充滿哲理的,如果江宇來了北京,他還真是很想見見江宇的。

    傅華笑了笑,說:“你們約的朋友是德記證券的江宇董事長吧,這個人我倒很想見一見。你們什麼時候見面啊,可不可以帶我也一起去啊”

    伍權笑笑說:“傅哥,你搞錯了,我說的不是江宇董事長,而是呂鑫。”

    呂鑫,傅華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這個呂鑫是誰,便說:“我不認識什麼叫呂鑫的香港人啊”

    伍權笑了笑說:“傅哥是忘記了,你跟呂鑫是見過面的,天皇星號遊輪你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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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傅華記得,天皇星號遊輪就是當初他伍弈和江宇上去過的那條賭船的名字,他也就是在這條賭船上聽到江宇賭博的高論的。

    傅華笑笑說:“天皇星號我還記得,是一條很豪華的賭船。”

    伍權笑笑說:“那天皇星號的船東船東的名字你就應該記得啊。”

    傅華的記憶閥門被打開了,他想起來了,當時江宇贏了錢及時收手,他江宇伍弈三個人曾經到賭船的甲板上吹了吹風,正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也上了甲板,當時江宇介紹過那個男人,說是船東,名叫呂鑫。雖然名字記起來了,但是腦海裏的這個呂鑫的形象卻是很模糊的,他幾乎想不起這個人是什麼模樣了,只是記得好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不過他是知道呂鑫跟伍弈之間是怎麼一層關係的,伍弈是通過呂鑫的賭船把一部分錢轉到了香港,用於當時山祥礦業股票上市和炒作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想起這個人來了,對,天皇星號的船東是叫呂鑫,你們不會是想讓他參與投資吧他不是做賭船的嗎怎們會對海川的舊城改造項目感興趣了呢”

    伍權說:“賭船還在經營,不過呂鑫先生現在開始產業多元化了,他在大陸已經有了不少的投資了,也做了不少的慈善事業,也算是個慈善家了。”

    傅華笑了笑說:“就算是做再多的慈善,也改變不了他是賭船船東的這個身份。”

    丁益笑了起來,說:“傅哥你這就對呂鑫先生有偏見了,賭船怎麼了,他也就是一種賺錢的方式罷了。再說呂鑫先生的經營方式又不違法,你不應該對他有什麼看法的。”

    伍權笑笑說:“是啊,國家對這一塊也不反對啊,澳門賭王何鴻燊還是全國政協的常委呢。”

    傅華笑了,說:“行了,我不跟你們爭了,你們打算怎麼跟他合作啊”

    丁益笑笑說:“現在怎麼個合作方式還沒開始談,只是伍權跟呂鑫先生聊起過我們拿到了海川舊城改造項目,他對此很感興趣,正好這一次他來北京拜訪一位政府高層,就約了我們來這裏見面了。誒,傅哥,到時候見面一起去吧。”

    伍權也說:“是啊,傅哥,這個呂鑫先生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物,在政府高層裏面也是有很多朋友的,認識他對你開展工作也是很有好處的。”

    傅華對於呂鑫只是匆匆見過一面,印象之中只記得是一個很四海的人,他心中對呂鑫並無惡感,但是因爲呂鑫是經營賭博行業的,賭博行業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物都有,心中本能的就覺得跟這種人最好還是少接觸爲妙。於是他笑笑,說:“還是算了吧,我跟他並不熟悉,又沒什麼事情需要跟他打交道,還是不見得好。”

    伍權笑了笑說:“傅哥,怎麼說你這個人呢,你這個人別的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放不開,其實有什麼呢,也就是跟一個朋友見見面罷了。人家呂先生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好像聽說他還是嶺南省歸僑協會的會長呢,官方都認可的,你還介意什麼啊”

    傅華愣了一下,說:“他是嶺南的”

    如果呂鑫是嶺南省歸僑協會的會長,那鄧子峯跟他之間就是應該認識的,鄧子峯來東海之前,可是嶺南省省委的副書記,兩人之間一定有所交集過的。

    伍權說:“對啊,呂鑫先生原來是嶺南省人,四九年的時候跟着父母逃港,後來從底層一步步打拼起來的。”

    傅華笑笑說:“伍權,你對他的歷史很瞭解啊。”

    伍權笑了,說:“這些我是聽父親講的。其實傅哥你顧慮的也是對的,這個呂鑫的出身並不清白,不過這社會有幾個出身是清白的,我父親創業的時候也不是有過一段打打殺殺灰色的時期嗎這個呂鑫家裏逃港的時候是很窮的,據他跟我父親說,當時家裏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更別說什麼上學接受教育了。他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出來闖社會,當時覺得做小弟可以跟着大哥四處威風,還能喫香的喝辣的,多好啊。不過後來才知道遠不是那麼回事,他也是在這其中經歷過起起伏伏,浴血打拼,纔有了今天的局面的。”

    傅華笑了,說:“這其中必然少不了一些黑色的東西了,好了,你不用說他的威風史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說說吧,你們準備在什麼地方請我喫飯啊又準備請我喫什麼好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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