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已經等在咖啡廳裏了,看上去她面色嬌紅,神采奕奕,身上還帶着剛剛沐浴過的芬芳,讓傅華真有賞心悅目的感覺。
兩人簡單地擁抱了一下,就坐了下來,傅華笑着問道:“弗蘭科現在在香港那邊的情形怎麼樣啊?”
上次見面時弗蘭科雖然被保釋,人卻不得不滯留在香港。傅華就想了解一下他最新的情況。
傑西卡笑笑說:“他已經沒事了。香港警方還是挺精幹的,他們找到了一份酒店的監控,證明出事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不明的黑衣男子從房間裏逃離了,證明弗蘭科並沒有撒謊,他們就取消了對弗蘭科的檢控。”
傅華心裏多少愣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弗蘭科會這麼容易就脫身。隨即他也就明白了,不論是誰做的這件事情,他們都沒有想說把弗蘭科逼上絕路。
畢竟弗蘭科身後的大老闆並不好惹。所以他們給弗蘭科留了條活路,讓他可以從這個案子當中脫身。前面發生的那些事情僅僅是對弗蘭科的一次警告而已。估計對方只是想嚇退弗蘭科罷了。
傅華笑笑說:“那弗蘭科真的是挺幸運的,他現在已經離開香港了嗎?”
“還沒有,”傑西卡笑笑說,“他說想要幫那位舊同事把後事給處理完,所以需要繼續留在香港一點時間的。不過他跟我保證,一定會注意自身的安全的。”
傅華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他沒想到弗蘭科會這麼不知趣的留在香港。因爲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之所以弗蘭科會被警告,就是有人不想他繼續留在香港,不想他去調查那些跟他舊同事有關的那些事情。
但顯然他並沒有領會到這一點。或者說,他雖然領會到了,卻不想就範。
這樣一來,弗蘭科面臨的局面就是十分的危險的了。一定會有人阻止弗蘭科繼續追查下去的。因爲他如果繼續留在香港,繼續追查下去,很多人覺都睡不好的。
因爲諸多的歷史原因,香港這個地方真的是龍蛇混雜的。道上的勢力衆多而且龐雜。
既有古老以和爲貴爲理念的某字頭,也有跟娛樂活動關係密切的數字幫,還有一些工會組織的勢力,如某房幫,還有一些潛伏下來的敗部,還有一些某區域宗族勢力,還有過江龍某圈幫……
這些勢力爲了生存,或多或少都染指了一些不法的交易,在現今犯罪國際化的大背景下,難免就會引起弗蘭科身後老闆的注意。
同時這些勢力也跟香港的一些富豪有着這樣或那樣的聯繫,(幫派需要資金支持運營,富豪需要幫派勢力保證他們不受侵擾)甚至那些富豪本身就是某勢力中的爺叔。
你像香港的李家,風聞就是來自某區域的宗族勢力。而羅勝天出身的羅家也是某四小幫派的掌控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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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自然是不想看到弗蘭科繼續留在香港的。因爲如果被弗蘭科抓到了他們的把柄,後果就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你想吧,就連於思強那種沒有什麼魄力的傢伙,對弗蘭科在香港的行爲都是有所擔心的,就遑論那些拿作奸犯科當家常便飯的大佬們了。
這也就意味着,弗蘭科如果再去觸碰某些勢力的禁忌,就會損害到那些勢力根本。這些勢力可都不是能夠講道理的,爲了保住自身,對他就不是警告那麼簡單,必然就會下死手。
傅華倒並不關心弗蘭克的安危,他擔心的是傑西卡會受了池魚之殃。
傅華看了看傑西卡,苦笑了一下說:“傑西卡,我並不是很想幹涉你和弗蘭科事情的,但你能不能說服一下弗蘭科,讓他別再留在香港做什麼好人了,趕緊離開香港吧。”
“你是說弗蘭科在香港還會有危險?”
“我纔不關心他在香港有沒有危險呢,我是怕他把危險帶給你,”傅華苦笑着說,“難道你看不出來,弗蘭科之所以能夠輕易脫身,是因爲對方只是想給他一次警告嗎?如果他還是這麼不知道收斂,恐怕下一次就不是警告了。”
“有這麼嚴重嗎?”傑西卡看了傅華一眼,“弗蘭科倒是跟我解釋過,這次跟我來香港,本來是想順道處理一點事務的,只是沒想到會弄出人命來。所以他對我很抱歉。”
“順道處理就能處理出人命來了,如果不順道的話,豈不是要鬧翻天了?”傅華冷笑着說,“你別聽他說的那麼輕鬆,這件事情實際上是很嚴重的。你如果想他安全的回國,最好是不要讓他繼續滯留在香港了。”
“你能不能幫弗蘭科一下啊?”傑西卡看着傅華說道,“我看你在香港這邊挺有影響力的,你幫他一下好不好?我不想他有什麼危險的。”
看樣子傑西卡還是挺喜歡弗蘭科的,所以她纔會要求自己想辦法保護弗蘭科的。但顯然這遠超出他的能力範圍。
他連弗蘭科究竟對上了什麼人都不知道,而且弗蘭科對上的勢力也不是一般的可怕。
他搖了搖頭說:“傑西卡,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沒這個能力幫你。你想要弗蘭科安全其實很簡單的,就是讓他趕緊離開香港。他留在香港,很多人都會不安心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在電話裏勸說過弗蘭科趕緊回美國的,但他並沒有聽從我的意見,”傑西卡笑了笑說,“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替我們擔心什麼的,弗蘭科說他們公司還是有些安保人員在香港的,會盡力確保他的人身安全。至於我,這次只有在北京的行程,不會跑去香港跟弗蘭科匯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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